陪酒女郎们想起那天被黑衣壮汉们反扭手臂控制的场景,顿时不寒而栗,站在队尾的几个人正欲悄无声息离开。
王经理慌慌张张跑来解释,“秦爷,不是我……”
秦理没理他,单把徐国坤喊了过来,不紧不慢地问:“今天出来玩,带了多少?”
在外面玩,刷卡容易限额,徐国坤被派到秦理身边担任助理,自然熟悉各种明暗往来,他当即拎来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包,搁在了酒桌上。
拉链一拉,双手一扒,粉噜噜的票子争先恐后冒了出来,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味道,热烘烘地像一张大网,把几个欲走的姑娘们网了回来。
惊惧被震惊和贪婪取代。
夜场里混的姑娘什么没见过,都是出来赚的,少说什么羞辱,只要钱到位,就是跪在地上学狗叫,一样可以演。
没有人离开,各个挺直腰杆,等着大老板玩花活。
李嘉栋和邵立行也好奇得很,睁大眼,等秦理发话。
这片视野最好的区域格外安静,只有钞票摩擦的轻响。
所有人屏气凝神,注视着大老板和他手里的票子。
再高端的夜场,只要有酒和俊男美女,总会充斥着杂乱的香水味和酒精味,迷离灯光与热情音乐负责释放出放纵的气息。
舞台喧嚣,笙歌鼎沸,气味迷离,灯光斑斓,人脸五颜六色,犹如魑魅魍魉。
金丝边眼镜在各色灯光的旋转下,映出冷冽的锋芒,男人悠闲地靠着沙发,考究精致的西装勾勒出伟岸的身形,即便只是静坐也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俊雅清冷,生人勿进,似青空高悬的冷月,令当前一群人相形见绌。
大老板长得极好,夜场女郎们没有见过几个像他这样多金又帅的客人,如果他不是那么凶煞的话,女郎们倒贴都愿意。
薄唇浅勾,勾魂摄魄的弧度,但是与笑容无关。
秦理说:“前些天让各位受惊了,今天,我来做个补偿。”
“不用吧……”
李嘉栋和邵立行觉得荒唐,这些姑娘不过是欢场玩物,用来讨老少爷们开心而已,如果不能给秦理乐子,那么连玩物都算不上,至于谈补偿吗?
秦理抽出一沓扎好的百元粉钞,放在桌子上,“这里有1万,谁能上台做个5分钟的英文演讲,其中的5千就归谁。”
说着,他又抽出几沓票子,捏在手里哗哗作响,“演讲第一名,5万。”
李邵二人绝倒。
艹了!
论会玩,还是我秦哥!
今晚算开眼了。
听到秦理的条件,女郎们哗然,只要进行5分钟的英文演讲,就能白拿5千块,不用喝酒,也不用陪臭男人闲聊,谁不乐意啊?
太小瞧人,谁还不会几句英语了?
“演讲主题是什么?”有人问。
秦理这会才真的笑了,“从‘我有一个梦想’开始吧。”
李绍二人拍案叫绝,让夜场女郎用英文演讲“我有一个梦想”,都不知道是秦哥损,还是他玩得高雅了。
女郎们也挺有意思,踊跃提问:“可以用日语吗?”
“可以用法语吗?”
“我会意大利语。”
现场叽叽喳喳,活脱脱一个小型联合国演讲会现场。
秦理少见地直爽,“可以。”
一石激起千层浪,女郎们大声欢呼,盖住了周围其他杂声,楼下探寻的目光纷纷投来。
又有女郎问:“第二名、第三名没有奖励吗?”
“在我这里,只有第一名,没有二和三的位置。”
女郎们齐整地哦了一声,不掩失望。
“不争当第一,习惯苟且二三,可没有办法改命咯。”
俊逸的面容半隐在暗光里,薄唇吐出的言语极具煽动性,女郎们蠢蠢欲动,已经有人在偷偷组织演讲稿,嘴唇快速张合,念念有词。
邵立行看到这会,心中忍不住大艹特艹,秦哥真是把妹高手,这些姑娘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眼神都不对了,又是迷茫又是崇拜,总之鬼迷日眼的。
他终于忍不住了,偷偷问李嘉栋,“栋哥,秦哥能行吗?一会选第一名,其他人不服怎么办?”
李嘉栋一口酒差点喷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需要问吗,自然是看谁顺眼,谁就是第一名咯。
他手忙脚乱地抽来一堆纸巾,嘴里的酒尽数吐进去,方才说道:“哪来那么多担心啊?我大哥当年出国,可是放话杀八国联军的人。”
嘶——
邵立行倒吸一口冷气,手起刀落,做了一个斩首动作,语气又是佩服又是忐忑,“大哥他斩过多少国家的大洋马?百人斩,千人斩?”
李嘉栋不耐烦地斜他一眼,“怎么老想着二两肉的事儿啊,正经会讲八国语言。”
邵立行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心里暗自盘算,怪不得秦哥没看上盛天的妞,合着吃惯了西餐呗。
李嘉栋懒得撇清,男人嘛,战绩越多越好,哪怕是虚的呢。
他呵呵笑了两声,转头朝前方看去,女郎们正在王经理的招呼下排队走向舞台。
舞台那边,劲歌热舞已经停了,一首《乱世巨星》开场过后,主持人登台,讲出口的话声震八方,“秦先生今晚开心,点了25个女模,做外文演讲,演讲主题是‘我有一个梦想’,每人演讲时长5分钟,演讲第一名,将获得5万5千元大奖。”
秦先生开心,自然有人不开心,年轻会算时长的,已经在开嘘了。
“每个人5分钟诶,25个人是125分钟,你怎么不去看2个多小时的岛国小电影。”
有人当老好人大哥,“出来玩,谁没钱啊?5万5嘛,我出了,都下来,别霸着台子。”
有人撒娇发脾气,“怎么报名的啊?为什么没有通知我?王经理,连盛天都要暗箱操作演讲比赛,过分了点吧?”
王经理被吵得头大,徐国坤跑到他旁边耳语几句,他立刻精神起来,三两步直接登台,抢过主持人手里的话筒,大声说:“各位,秦先生将提供全场每桌一份Krug香槟塔,和26年酒龄的MacallanFR系列,无限畅饮。”
全场为之一静。
Krug是LVMH集团收购的香槟酒品牌,创立于1843年,属于香槟酒里的王者地位,这样的酒要弄一份香槟塔。【1】
Macallan是苏格兰经典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品牌,其中酒龄26年的FR系列,售价近2万美金一瓶。【2】
好酒无限畅饮,一晚下来,至少500万打底。
来盛天消费的客人不至于拿不出500万,但是一定拿不到这么多数量的顶级酒。
表面是酒和财力,背后代表的意义不简单,龙城来了什么大人物?
那些有能力的人已经悄悄派马仔去打探了,是哪条过江龙到了龙城。
主持人趁机夺回话筒,疯狂大喊:“燥起来!掌声在哪里?”
一边喊,他一边将话筒对准场外。
客人们十分捧场,拍得两手通红。
名酒流水般上桌,场内撤去氛围灯,吊顶大灯直开,灯光打在金黄的香槟塔,亮晶晶闪烁一大片,再配上美丽妖娆的姑娘,实乃酒池肉林。
舞台上的英文演讲比赛也开始了……
邵立行佩服得五体投地,看似豪奢手笔无限畅饮,实际上谁喝谁知道。
烈酒威士忌加香槟,外加之前喝过的其他酒,只需两杯洋酒下肚,直接抬下酒桌。
用不了几瓶好酒,楼下这些客人全灭。
如果之前是有意结交,那么现在邵立行看秦理的眼神可称得上是小迷弟了。
秦理饶有兴致地观看场下癫狂氛围,而后,冷不丁转首望向李嘉栋,“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到画?”
楼下如此癫狂,他居然还能抽身而出,一时间,李嘉栋思维没跟上,人傻了。
*
盛天大厅的酒场散得早,中间陆陆续续抬人走,等最后一个女郎演讲完毕,场下只剩小猫三两只。
没了热闹助兴,秦理便也兴致缺缺,评完第一名后,邵立行盛情邀请三场,他婉言谢绝,直接回酒店睡觉。
睡眠质量特别好,刚沾上枕头,他的雪就入了梦。
冰冷的雪国刮着永不止息的狂风,雪粒像子弹,打在身上噗噗生疼。
他无所畏惧,抬起双手,迎接狂风暴雪的洗礼。
当双臂彻底张开,暴雪突然变作一片片白樱花瓣,时间随之凝固,风彻底停止,樱花瓣静静悬浮,天地间亦被这片静谧所笼罩。
太阳升起,樱花瓣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仔细一看,每一瓣的边缘尖锐锋利。
唯美,诡谲……
当他不明所以地注视这景象,所有的花瓣毫无预兆地调整角度,缓缓地对准了他。
他屏住呼吸,世界变得越来越亮,白茫茫一片。
光芒刺目,他忍不住眨了眨眼,顷刻间仿佛摁下开关,成千上万的樱花刃犹如铺天盖地的雨,尽数袭来。
他痛苦大叫,血线扬上半空,染红飘落的白樱。
身体重重倒下,激起千重樱花浪滚,尖锐的边缘刺穿躯体,濒死的窒息感扼住了咽喉,他晕死过去。
再睁开眼时,四周黑暗,惟有一盏残灯映照。
他浑身是血坐在章园茶室的罗汉椅,雪依然是那天的装扮,朱裳黑裙,珍珠步摇发梳斜插发鬓。
柔婉委地,偎于膝头。
他居高临下,双目虚阖。
雪半仰着,数缕湿发落肩头,裙衫黏在一捧春雪之上,纯净似鹿的眼无邪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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