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原得到消息急匆匆来到大殿外。
长长作揖,“臣……”
“滚进来。”
原本一声臣请见才说了一个字,便被内里天子一声冷喝打断,林文原听得心肝都剧烈颤了下,他哆嗦了下唇,心想刚刚的内侍公公怎么没提醒他一声陛下心情不好呢。
擦擦头顶不存在的汗,紧张的应是,他推门进去。
“臣,叩见陛下。”
“看看你写的好东西。”
一个杯盖唰的扔过来,正砸在之前被扔了的奏折边。
“是,是——”林文原的肩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了下,嘴皮哆嗦好几下,硬着头皮把折子捡过来。
此时,脑海里已迅速回想了遍他在折子上写的东西,他记得他没写什么忌讳的事啊,难道是他那时迷糊了,写了什么惹陛下生气的东西?
手指抖了好几下,摊开折子满头冷汗的看,一眼看下来,额头冷汗又布了一层,因为他真觉得看着没有任何问题。
但偏偏,陛下好像是因为对他折子里的东西不满才生的气。绞尽脑汁也弄不清理由,不过有一点他知道,那就是这时一定要态度良好。
“是臣的错,陛下息怒。”
崔厉看他是一点不知道错在了哪。
冷着眉眼,训斥,“芝麻大的小事都处理不了,朕看你连那些在翰林院学习的庶吉士都不如!”
刚刚他一眼看下去,不过小小名籍一事,他却愣是足足写了厚厚好几张纸,当然,若是他上折真是有心做好这事也就罢了。可话里话外却是勾心斗角,推诿不断,看得他心头火欻的一下就起来了。
本就烦躁,这人还撞他枪口上来。
“小小吏部名籍簿子翻新一事你都说不清做不好,朕看不如换个说得清的来做好了!”
林文原脸色一瞬白了。
陛,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他要被剥职了。
“臣臣以后再不敢了,还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
崔厉呵一下,不耐烦再看他。
“滚下去。”
“是是是。”林文原连滚带爬的迅速退出大殿。
足足走出好远后,仍是心有余悸,刚刚他真怕陛下直接就命内侍去吏部宣旨废了他了,好在陛下没有。
只要没下旨,那就说明刚刚陛下确实只是发火而已,尚有余地。摸摸头上冷汗,苍白着脸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吏部。
吏部的人见他脸色不好,悄悄互看一眼,心照不宣。他脸色如此,肯定是受陛下训骂了。
不少人幸灾乐祸起来,这吏部衙门中,有好几个都不大喜欢林文原。相比于他,他们还是更爱跟周侍郎手下的李郎中打交道。
林文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喝口茶水压压惊。才入口,咬了一口茶叶,皱眉呸的一下,想发火。
谁给他泡的茶,这么多茶叶要呛死他啊!目光扫着四周,揪着一个要退下去的小仆就想骂,但这时江虔屋里来了人,让他过去。
林文原忍住火气,脸色微抽的去江虔屋里。到他屋里时,脸色已经好些了。
“侍郎大人。”
江虔指着两本簿子,“这堆杂事你去理,这三日交上来。”
林文原:“是。”
拿好东西,回去他就把事情分给了手底下的人,要他一个人干,那得累死他。
“两日里交上来。”
他底下两个:“……”
认命,有气无力点头,“是,郎中大人。”
……
入夜后,连梨在浴池泡了一会儿,在院子里散心。她漫无目的走着,京城里针对李伯宗风向好些了的事,她已经知道了。
李伯宗那番话,她也知道了,他歪曲了许多东西。他说那封休书早在他春闱前就寄出去了,可她明白不是,她敢肯定这封休书绝对是他金榜题名后才写的。但她知道她明白没用,因为那封休书确实写了个日期,早于他春闱之前的日期。
他从寄出那封休书起就已经提前做了准备了,倒时他只要咬死了说确实就是那时已经写下了,别人好像也没什么好再说的。
就算按照那个时间休书寄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远超它原本预定的时间,他也有许许多多的借口能圆,诸如路途遥远中间难免有变故,是以休书才到她手里到的那么晚。
连梨心中忍不住骂了他一句厚颜无耻。
此番除非再大费周折追本溯源找出最初从他手中接过休书南下往村里送的人,否则谁能说他一定是在撒谎。
而李伯宗在这一次后,肯定也早已经找到那人,再三交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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