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平凡的人,上着普通的学校、过着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昨天、前天、大前天干过的事。
区别只在于一些顺序上的调整。
无聊又重复。
从小学开始我就听从父母的安排,乖乖读书,生病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请假,被老师骂、同学说闲话所有事都憋在心里不敢往外说。
因为说了也没用。
之后的生活我都能想到了,毕业后找个普通的工作,苦的累的没什么关系,乖乖听老板的话干下去就行。
哦,以现在的环境,找不找得到工作还两说。
这个愿望可能都实现不了。
直到几个月前,学期结束的一个假期,我被几个同学强拉去暹罗旅行。
我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顺便一提,我喜欢男人,这个原因或许也是我长期压抑自己性格的原因吧。
经过这件事,我才发现,原来我的人生也可以不平凡。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感受,那种突破了乖乖学生的行为,让我到现在还难以忘怀!
说起这个男人,我应该是感谢他。
……那是个暹罗当地的男人,皮肤比较黑,长得不算多帅气,却异常高大,穿着一身很老旧的衣服,我猜测是当地的某种风俗。
到当地的第一天我就和他认识了。
……这么说可能给自己贴金了,但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
是他先勾搭我的。
其实我长得还算不错,比较白(再怎么说这是除了“好看”这个评价外,别人夸外貌的第二个层次)。
然后,长得斯文,就是不爱说话。
不爱说话这个缺点基本就判了死刑,根据我这二十多年的观察,有男女朋友的人不一定长得多好看,但绝对有一张善于说话的嘴。
很多时候不是你没有机会,只是没敢张开嘴说话。
我就是吃了这个亏。
说到那个男人,或许是他那儿真没见过我这种类型的,就主动勾搭了我。
他不像个老手,但我绝对是个新人。
事情就这么朝着理所当然的方向走。
拿着翻译软件连蒙带猜地聊着,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床上。
记得那晚夜色很黑,灯光昏黄。
……
我那几个同学不知道这件事,到最后他们都不知道。
男人似乎有意躲着他们,我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这是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这件事不该被任何人知道!
快乐的日子总是结束得很快。
三天后,我该走了。
临走前,那个男人送了我一串银色镂空项链。
说有空回来看看他。
当时我看着这条项链犹疑了。
我莫名想起了表弟对我讲的一个鬼故事。
说是以前有个出国旅游的男人,用花言巧语骗了人家姑娘的身子,男人借故离开,临走前,姑娘让他保证必须回来和她结婚,并且也送了他一条项链。
最后那男人当然没回去,他是有家室的,连孩子都有了。
至于结局么,只能说不愧是鬼故事,那条项链里面被下了咒,男人没按时间回去,最后被咒死了。
身子浮肿流脓,虫子爬满全身。
这种故事一听就是假的,而且对象也不是两个男人,可我就是有点发怵。
特别是离别的地方还有尊脑袋上像发了霉,长着青苔的破佛像。
那双没有眼珠子的眼睛盯着我,让我有种心虚,对这几天荒诞生活的心虚。
直到男人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善,我才收下。
并且冒着被骂的风险再三确认了我们是萍水相逢,一夜情的关系,这才安心下来,离开,和我的几个同学一起坐车回了国。
重新投入学习的生活是枯燥的。
这个学期结束,我很自然地想去暹罗找那个男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对他的思念成倍数地提升了。
在我麻木的外衣上已经爬满了欲望的虫豸,只要被找到一条缝,这件外衣就会顷刻破碎。
我对他的想念每时每刻都在向疯狂迈进。
没想到我刚要出发,家里就出了事。
爷爷死了!
喝酒喝死的。
我有些气恼,这老东西就不能晚点再死吗,影响我的出行计划。
这个念头刚一出,我就有点愤怒,是对自己的……怎么我是这么个反应,自己还是人吗?
……
第二天打早,我坐高铁回家。
到家的时候,爷爷已经被抬走火化了,骨灰盒都已经摆在了客厅中央的桌子上。
一张黑白色照片摆在骨灰盒前面,是爷爷那种严肃的脸。
四杯长明灯摆放在桌子的四个角,空玻璃酒瓶上,一圈长寿香散发着直挺挺的烟气。
我有点奇怪,村子里的风俗不是该土葬吗?
后来问了妈妈才明白,是上面要对丧葬进行统一管理了。
今后不让土葬了,要施行火化,还要重新规划各村的坟地位置,不让乱放乱葬。
连长满草的老坟都要重新挖出骨头,埋到新坟地。
据说以后还要在上面修路,发展交通。
爷爷是这关头死的第一个,要作为表率。
种种因素下,事情办得很快。
对此我不知道说什么,爷爷也是出息了,生前人见人厌,死了倒是做了全村榜样。
老东西死得好!
这一次我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反思,轻而易举接受了这个想法。
老东西是该死!
……
回村的第二天,我们一大家子驱车去了离村子二三十公里,隔壁镇的一座山看划到自家的地。
虽然我也很想问,为什么坟地搬得这么远,而且还出了本地镇子,但分就是这么分的,不以人的意志改变。
我只能低着气压坐上车,心里的想法,除了麻烦就是麻烦。
果然应该早点死。
我又想起了那个暹罗男人,有种想立刻去见他的冲动。
山上多是松树、黄草。
一条土路,窄窄地摆在眼前。
要是车在前面还好,要是前头有车,就能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灰头土脸。
车轮滚滚带起的黄沙会把你的视线糊得根本看不清。
划到我们村的是座不高的山包,上山的路上,饮料瓶、垃圾袋随处可见,最可恶的是那些草,山路本来就陡峭几乎有六七十度,还铺在地上,让我打滑了好几次。
忍无可忍之时我用力把那些草拽了起来,指甲嵌入地里的疼痛感让我有点着迷。
我疯狂地在地上抓了起来,碎草扬起,飞了一地。
直到皮肤被撕裂,流出血迹我才停止了动作,缓慢跟上前方的家人。
我们家分到的地是在半山腰的位置。
除了爷爷那个选好的位置外,下面还有很多座小土包。
问了才知道,这是给他们留的,以后死了就不用找地埋,他们甚至连后续规划都做好了。
看他们脸上的兴奋劲,我真想一个一个敲死他们,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深埋在里面的感受。
老东西那人嫌人厌的性格,死了是好事,面前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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