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寻来。”
沈渊憋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觉得此刻自己实在是没勇气把那些心底的爱意直白地讲出来，只能先说出这句算是承诺的话。
程笙看着沈渊，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真的想要什么都可以？”
沈渊赶忙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尽力帮你做到，沈家就是你的家，你无需有任何顾虑。”
程笙听了他这话，突然扑了过来，还没等沈渊反应过来，她已经隔着衣服咬了他胳膊一口。
程笙松开嘴后，沈渊撸起袖子看了看。那一口咬得不轻，胳膊上留下一圈圆圆的牙印子，周围的皮肤也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疼吗？”
程笙看着那牙印，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沈渊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疼。那一圈牙印在他看来，是程笙给他留下的独特印记，他甚至希望这圈牙印永远不要消失才好。
他赶忙摇摇头，说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程笙仔细看了看那牙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也许沈渊会觉得自己太莽撞了。她这样想着，问他：“真的不疼吗？没骗我？”
沈渊看着程笙微微泛红的脸颊，觉得她此刻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说道：“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只要你开心，就算你再多咬我几口也没关系。”
程笙听了他这话，身子不自觉地往沈渊这边靠了靠，仿佛是在寻求一种别样的亲近。
沈渊感受到她的靠近，心里一喜，可又怕自己的举动会让她不舒服，便只是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姿势，轻声说道：“我其实……我其实就是怕说错话，怕惹你不高兴了，所以刚才犹犹豫豫的，你可别生我的气。”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程笙，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谅。
程笙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心软软，说道：“我没生你的气。”
她的手不自觉地摆弄着沈渊的衣角，细微的动作透着一种亲昵，仿佛两人之间的那层隔阂在这一刻又淡了几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着。
月色似乎也变得更加柔和了。
***
再过几日，便是科考的日子了。孟盛浔为了金榜题名，整日置身于不见天日的书海，从晨曦微露，直至夜深人静，他埋头于经史子集，与无数圣贤之言苦苦鏖战。
每一本典籍都被翻得卷边起皱，每一页书稿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他拼命地吸纳、梳理文章策论，丝毫不敢懈怠。
紧张忙碌之余，他与程笙的联系渐渐稀疏，直至断了音信。并非他心中忘却了那份情谊，只是科举之重压得他无暇他顾。
京城的繁华是一幅永不落幕的长卷，权力与荣耀在此交织纵横。
科举放榜那日，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被挤得水泄不通。孟盛浔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身姿挺拔地站在人群之中。
他的名字高悬于皇榜之上。
同窗好友们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羡慕与钦佩。
“孟兄，恭喜恭喜啊！此乃实至名归，我等今日定要畅饮一番，为孟兄贺喜！”一位好友满脸笑意，用力地拍着孟盛浔的肩膀。
“是啊，孟兄，日后飞黄腾达，可莫要忘了我等今日的情谊。”其余人亦在一旁附和道。
孟盛浔谦逊地拱手致谢，“诸位谬赞了，盛浔不过是侥幸罢了。今日定当与诸位同饮，不醉不归。”
众人簇拥着孟盛浔，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而去。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都知晓这是新晋进士的队伍，满是对未来朝堂新星的好奇。
醉仙楼内，早已备好的宴席上摆满了珍馐佳肴，酒香四溢。孟盛浔被众人推到主位，一杯杯美酒敬来，他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孟盛浔已是微醺，但眼神依旧明亮。此时，丞相府的管家匆匆赶来。众人见状，纷纷噤声，皆知孟盛浔与丞相府早有婚约，这管家前来，定是丞相有所指示。
管家恭敬地向孟盛浔行礼，“孟公子，老爷听闻公子高中进士，喜不自胜。特命小的前来，告知公子，丞相府已在筹备婚事，不日将为公子与小姐完婚。老爷还说，公子才高八斗，日后定能在朝堂之上大有作为，丞相府自会全力支持公子的仕途。”
孟盛浔连忙起身回礼，“盛浔多谢丞相大人厚爱，定当努力，不负大人期望。”
管家离去后，席间一片艳羡之声。
孟盛浔在众人的劝酒声中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酒意渐渐上头，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孟兄，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这杯酒你定要喝！”
同窗好友满脸通红，举着酒杯踉跄着劝道。
孟盛浔哈哈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喝！今日与诸位畅饮，不醉不归！”
他的声音已带着明显的醉意，脚步也有些虚浮。
终于，在不知饮下了多少杯酒之后，孟盛浔彻底醉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顾众人的呼喊，执意走出了醉仙楼。
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却丝毫未能让他清醒，思绪执着地飘向程笙。
即便程笙已为人妇，孟盛浔对程笙的那份喜欢，从未因这变故而有半分消减。是深植于心底的大树，根须蔓延，紧紧缠绕着他的灵魂。
他渴望金榜题名，官运亨通，功成名就。他不甘心就此失去程笙，总有一日，他会把程笙抢回来，做他的夫人。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见她，非常非常想。
一路上，他脚步踉跄，身形摇摆不定，好几次险些摔倒。路过街边的小贩时，他还差点撞翻了人家的摊位，引来一阵责骂，可他却浑然不觉，嘴里只是喃喃着程笙的名字。
到了程笙住所附近，他努力站稳身子，深吸一口气，发出了他们之间特有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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