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的事情,凤婵音早就想好了说辞,听到父亲的追问,她假意懊恼地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冬棋立刻配合她演戏道:“姑娘这段时间都沉浸在那些古籍里,哪里还能想起旁的事情来?”
瞧,早上说的谎,这不就圆上了吗?
主仆俩都不需要提前商量,就能立刻默契地给对方搭上戏。
凤丞相和安氏疑惑地看着女儿,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凤婵音解释道:“那个明弈,曾在鹿灵山出手帮过我们。那时事态紧急,我来不及详细询问他的身份,就留了侯府的令牌给他,让他事后自己上门来找我,我好报答酬谢于他。”
“可他却是个施恩不图报的,迟迟不曾找来。”
“这怎么行呢?”凤婵音颇为不认同地道,“我凤家,岂是这样知恩不报之人?”
“故而,我就派了荆三去寻他的踪迹。”
“没出几日,荆三就找到了人,也来回禀了我。我想着要禀给父亲母亲听,让父亲母亲备上厚礼,派人去感谢他,顺便也把令牌收回来的。”
“谁知却一时给忘了,哎呀瞧我这记性。”
冬棋继续附和道:“这怎么能怪姑娘?姑娘自下山以来,时常有些恍恍惚惚的,都是被那些刺客给吓的。”
凤婵音似真似假地抱怨她道:“你也是,怎么也不提醒我?”
冬棋认错道:“都是奴婢糊涂。想来是喝了太多的伤药,把脑子给喝傻了,不如就把药给停了吧?”
想得倒美,凤婵音瞪了瞪这个悄悄夹带私货的丫头。
“原来如此。”凤丞相道。
她们说得逻辑合理,前因后果都有了,故而凤丞相并没有怀疑什么,反而感到有些庆幸。
凤婵音能因为几本书忘记此事,说明那个叫明弈的,在她心里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这在凤丞相看来,是一件好事。
年轻的小姑娘最容易对所谓的救命恩人,产生盲目的崇拜之情,进而衍生出其他情感,他生怕凤婵音也是如此。
之前已经有一个星道长了,如今又冒出一个什么明弈,凤丞相不得不多思虑几分。
其实在知道凤婵音派荆三去找明弈的同一时间,凤丞相就立即接到了消息,并派人把明弈的所有底细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据护卫所说,明家只是普通的行医之家,族中最出息的,就是明弈那个当太医的叔父,以及明弈这个虚有功名、没有官职的小举人。
若说有什么特殊之处,那就只有,明弈的老师——前太傅大人顾羡璋。
但此人早已离开朝堂,如今只是个田园老翁,凤丞相倒是也不甚在意。
他在意的是,凤婵音对明弈的态度。
他知道明弈的存在之后,一直隐而不发,没有过问,就是在试探凤婵音对此人的态度。
如今看来,凤婵音的态度很让他放心。不管是清风观的星时,还是青竹巷的明弈,对她来说,应该都只是普通的恩人。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凤丞相老怀甚慰,愉快地答应了女儿,会着人备上厚厚的谢礼,去答谢明弈。
凤婵音知道她和冬棋的那番表演算是过关了,她克制住上扬的嘴角,语气平淡地道:“理应如此。”
一切都很顺利,等夜再深一点,她再溜出去把明日回府的消息告知明弈,今日就算圆满了。
可谁知入夜之时,她送走了凤丞相和安氏,却送不走凤婵韵这个粘人的姐姐。
凤婵韵听到她撵人的理由,丝毫不为所动,颇不赞同地道:“这是什么臭毛病?我非给你扳过来不可。”
她坚信凤婵音夜间听不得响动的毛病,就是惯出来的,越是不留人伺候,就越是改不掉这毛病,所以她决定留下来陪凤婵音一起睡,替她改改坏习惯。
凤婵音:“……”还是那么烦人。再好的姐姐,也就亲香了那么半天,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一点,就不可爱了。
但烦人归烦人,谁叫这是她亲姐姐呢?
面对凤婵韵的无理要求,凤婵音只能又甜蜜又烦恼地把人留下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凤婵韵执意要留下来,凤婵音虽然不能明着赶人,却可以悄悄使坏招。
熄灯之后,她故意睁着两只大眼睛,翻来覆去地不肯睡觉。
问就是旁边多了一个人,睡不着。
就这么熬到了夜半子时,凤婵韵实在熬不住了,也不忍心让妹妹整晚都不能入睡,最后只能留下一句“改日让太医给你开点安神的药试试”,就回自己屋里睡去了。
凤婵音装作一副失眠憔悴、疲惫又愧疚的神情,把人送出了院子。
等院门关上之后,她一扫之前的憔悴疲惫,精神焕发地招呼冬棋道:“快快快,快把我的夜行衣找出来。”
……
青竹巷,明宅。
明弈拉开窗户,把凤婵音这个不速之客放进屋中,接着去点了灯,顺便把金乐赶去了外间。
灯火渐亮,一间充满男子风格的房间映入眼帘,饶是凤婵音再是不拘小节,此刻也终于觉得自己此行有些唐突了。
其实,她可以明日再找个人去醉仙楼报信,让明弈不要空等的。
可她想都没想,就选择自己连夜也要跑这一趟,她想亲自和明弈说一声,她要回家了,怕是得有一段时日不能出来了。
“丞相府虽然是我家,可我对那里一点都不熟悉。”凤婵音解释道,“所以在我摸清府里的守卫情况之前,是轻易出不来的了。”
“因为有些突然,所以我来告诉你一声,向沈万金坦白的时间,得往后延一延了。”
明弈没有说,这么一件小事,其实不需要她亲自跑一趟,找人给他传个话就行了。
他神情温和地道:“好,我知道了,恭喜你,终于能回家了。”
见他神态自然,语气从容,凤婵音心中那丝微妙的不自在很快就消失了,开心地和他说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说完了令牌之事,就开始说凤婵韵来别院之事,说完了凤婵韵,又开始说家中的其他兄弟姐妹。
她不满地抱怨道:“还是姐姐好,姐姐才念着我,知道我的伤好了,立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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