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军师李坛,是先帝在位时的太傅,在先帝死后一年,奔赴青溪郡投奔了姜家军,到姜郁任命为征北大将军,李坛上任为大将军军师,一直陪伴在姜郁左右。
这时军师端了药往大帐赶,进得来,见各将士正在帅案前商议军情,稍后温清也进来大帐,
副将杜念一见温清,便打趣道:“听说温将军的小娇妻来了军营,都不让兄弟们瞧瞧。”
“杜念,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揍扁你的虎牙!”温清握起拳头吓唬道。
“怎么,温将军还不好意思了?这男欢女爱多正常啊?”
“杜念,莫胡说!那可是大司农的嫡孙女,还是小姑娘呢!”李坛阻止道。
杜念见军师也如此,便嘟囔着说:“那不是刚去厨房找吃的,那王大婶跟我说了两句,我就是好奇罢了,嘿嘿嘿!”
军师端了药进去沙盘处,寻的大将军姜郁,见他受伤也未歇息,还在摆弄沙盘,便急急说道:“看来公子是不知疼痛的?这大刀伤口,才停歇一个时辰就坐不住了。”
姜郁,是戎北军前主将姜奎的三子,去年任命为征北大将军,虽然今年也才十四,但他三岁便随父参军,善骑射,武艺高超。
姜家几代均有将才,在这小辈中姜郁能脱颖而出,必然有过人之处。
他虽在北地长大,但长的却不似这边男儿莽黑,他穿了一身黑色常服,腰间一暗紫色襟带束腰,上面系了一玉佩,虽受了伤也看不出异样。身形俊逸,他很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更加鲜明,尤其是那杏仁般形状的眼睛,如星河灿烂般的璀璨。
听得军师的声音,回头回道:“伤口又不深,不碍事的。”接过军师递过来的药,姜郁接着问道:“大司农那边可有消息,我说的事情可能办成!”
“大司农一行在李行副将的带领下,已经把这方圆十里走了一遍,说是种植倒是可以,就是这北地天气寒冷,能生长的粮食不多,他们还是回去斟酌一下。”
“好,我知道了。”见姜郁便抬头把药喝了。
军师继续说道:“只是将军真的要让将士们农桑,放牧?”
“是,戎北军在此地驻守十六年,都没有击退白蒙族,不是我们将士无能,而是白蒙地域宽广,他们背后是绵延千里的草原,抢了就跑非常方便。
但是我们又不敢追击到草原去,好在我们背靠高山,青溪郡又易守且难攻,否则白蒙族早打就过来了。
青溪郡战乱数十年,百姓苦不堪言,我戎北军只要守住这里的百姓,勤练兵,自给自足,待得机会再战不迟。”
“可朝廷里多有不服,认为我戎北军不战而退,这是长他国气势,那征南将军几次上书都要帅征北疆。”
“姜家军驻守北疆是先帝旨意,”姜郁说道:“只要我军在此护住人和物资,那白蒙进来又夺不了东西,也不敢贸然率军深入,朝廷就不会过分苛责,如此为我军修整取得时机。”
幸好不久,大司农真寻得了好地段可以种植玉米和高粱,此地阳光充足,土壤水分够。最关键,还是离军营驻扎地也不远,不过距白蒙入口也较近,颇有些风险,为此,戎北军便在此处设了十处哨点防守。
自此整一年里,沈姥爷经常到此处附近农桑,因为地域危险,沈姥爷就再也不让轻尘前来。
胆战心惊的熬到了秋收季节,士兵收回粮食,大家心才安定不少。
白蒙族今年里虽来了几次,但皆没有收获,入冬下雪后便再也未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唯一让轻尘不开心的就是,今年入了冬,北地异常寒冷,她不适应,脸被冻坏了。
前几日还只是红彤彤,今天开始乌青溃烂,吓坏了沈毓,忙去军营寻了膏药给她涂抹,涂着涂着,沈毓见轻尘这滑稽模样,就笑出了声。
“姑娘,小姑娘这要是冻坏了,日后变丑了可麻烦大了,你还笑的出来。”小谷愤愤不平道。
“也是,小轻尘要是嫁不出去,就跟着姑姑过吧。”
“我才不要,姑姑是要嫁到别家去的。”傅大人这一年里不断来信,就差直接来青溪郡逮人了,轻尘想自己还是不要扰了他们的二人的好。
“嘿,我嫁人了就不是你姑姑了?”沈毓搓搓轻尘的脸笑道:“你爷爷和农部的几位大人都在前厅等着我们吃饭去,我们快走吧。”
到了前厅,沈毓拉了沈轻尘乖乖入座就餐。
曹大人先开口说道:“大家这来了青溪郡快两年,今年总算不负众望,产粮不错,那戎北军的汉子们打战有一套,这农桑也不错,今年他们士兵都自给自足了,没向朝廷征用军粮。”
李大人也如此说道:“听说,这两年里青溪郡人马物资都没有什么损失,那征北将军姜郁每天宰杀几头牛犒赏士兵。
对待教士兵练习射箭骑马,培育战马三万匹,勇士五万人,善射的士兵十万人,全部组织起来训练作战,这姜家果然是出人才啊!”
“这青溪郡是好转一些,可这等总躲着不出战,西照,白蒙都看不起姜家军,朝廷上还是多有不满。
如此下去,对我朝边境形势不利,那征南部都嘲笑姜家戎北军是懦弱小儿,多次想请征北伐,还是圣上压下了。”
“这打战的事就不是我等要操心的事了,尔等不要妄议啊!”沈廷壶提醒道。
沈轻尘抬头看向爷爷,知道爷爷言语中多有护着那姜郁。
她来青溪郡两年多,听得最多的名字便是征北大将军姜郁,有说他年少成才,也说他胆小不迎战,有说他年纪虽小,但隐忍沉稳,也有说他不会打仗,只会躲猫猫,好的坏的都有。
但轻尘不懂,只知道青溪郡这两年百姓安定,爷爷能在此发展好农业,多多少少是有这位征北大将军姜郁有关。
曹大人对沈廷壶说道:“沈大人,这来了青溪郡都两年多了,现在这里的农桑发展也不错,这道温将军回京,沈大人是不是要一同回京?”
沈姥爷看了两眼自己的闺女和孙女,“青溪郡能种植的地域极小,今年运气好,白蒙没掠夺到,如果来一次,仍然会如果前几年一样,百姓吃不饱,流民一多,对这边的局势就极其不利。
我今年还要在此处寻几处地方,等明年春耕后再回京,此番温将军回京,毓儿和轻尘便一同回吧!毓儿路上可要照看好轻尘。”
“好,爹爹放心!”沈毓自是高兴的回道。
大帐,军营里
温清在整理军务,交接后三日就要出发回京。
他最初带圣旨来青溪郡,其实是当时姜家战败,又遇主将战死,皇帝是派他来监视姜家军的。
姜家是跟先帝打江山的将士,东覃元帝一生征战,一代枭雄,收复中原中部和东南部各地小国,建立东覃国。奈何东覃元帝刚成立东覃不久便驾崩,一生无子,故传位于堂弟,也就是现在东覃宗帝,宗帝自然是不放心这先帝皇军动乱,明面上是朝廷支援,实则是派他来监视。
温清来军营的时候,看这姜郁比自己还小三岁,他不算姜家的长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那姜奎临死授命姜郁接任征北大将军。
姜家的几房长辈和他的两位亲哥哥竟都没人不服,姜家并没有像朝廷想象的那样内部动乱。
后来与姜郁接触的两年里,对姜郁更是刮目相看,他有极高的军事才能,善带兵,能伸能屈,爱护百姓,才觉得他是当的起真正姜家军主将。
有一回出战,他不熟悉地形,误入白蒙境内,正是姜郁一人过境救了他,从此他对姜郁放下戒备心,真心在青溪郡帮他守边关,两人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
姜郁刚收兵回营,进大帐见温清在发呆。
“温将军,这番回京,据说是要去成婚的,为何丧气着脸?莫非是舍不得我这青溪郡。”
“呵呵,青溪郡人杰地灵,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来得及报恩,怎舍得离开?”
“那你成婚后自可来青溪郡,我戎北军随时欢迎温将军。”姜郁取了酒给温清倒上,“说说看,到底是何心事?让你愁眉不展的?”
温清苦笑,知道他最是了解自己:“姜郁,两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小姑娘,小心不敢越界,盼着她长大,可是她还未长大,我这番回京却要娶了别人?”
姜郁听罢回道:“这男女之事,我可帮不了你!”这寒冬雨雪的,他喝了一杯酒暖身。
温清抱怨,“我就知道与你说道也是无用,你眼里都只有这青溪郡的百姓!”
“那也不是,我姜家不在这京中,自然不与世家纠葛,我阿公可不逼我成婚。”
“姜郁,若有朝一日你战功赫赫,宗帝要赐婚,你怎么办?”
“我在这北地守边关,守的是百姓,是姜家,能不能得功名也不见得那么重要,若是有那一天,谁愿意来我这偏僻地,嫁我这边关守将,那自然也算是好事!”
“看来姜将军是不懂这求而不得的情爱之苦啊!”
姜郁笑笑,未再接话,陪温清喝了一杯,温清说的不错,彼时他的确不懂温清之苦。
可是后来他遇到了那个姑娘,终是懂了,到那时姜郁只觉得这苦比挨了大刀还要难受。
三日后,温清带兵回京,沈毓和沈轻尘一同,温清给两人准备了舒适的马车,便到队伍最前面去带队。
沈毓见他奇奇怪怪便嘟囔道:“这温清是脑子出问题,我叫他几声都没答应,难道是要成婚了太兴奋。”
轻尘听的此言抬头,原来温将军要成婚了,那令宜家有了喜事可不把她乐坏,她可是最喜欢凑热闹。
待大部队走出城门,往东一直行走,半日便停歇,青溪郡是高原地带,大部队行军要慢,一大早出发,才走二十里路就到了中午。
这会儿竟出了太阳,高高的挂着,光亮照射到雪地上反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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