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喧王?!”
姜郁到坤承宫,宫婢阻拦的声音惊动了赵皇后,她示意赵彦华先走,自己坐定在卧榻上等北暄王进来。
“北暄王?!皇后娘娘正在休憩,不方便见外客?!”宫婢一路欲阻拦,到屋内,赵皇后见姜郁已经进来,便使了眼色,宫婢告退。
“什么风把北暄王吹到本宫的坤承宫来了?”赵皇后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本王的王妃在哪里?”姜郁低沉的声音响起。
“哦,王爷要找自己的王妃,不回沈府去寻,来本宫这里是...何....意?”
赵皇后话未说完,姜郁快速上前,拿起茶杯在桌角敲碎,用碎片抵上她的脖子,外面几名侍卫听到异动,持剑进屋护驾,见到如此,也不敢上前妄动。
赵皇后有些紧张,心跳加速,但她还是故作镇定,“你做什么?!姜郁!你要造反?你别忘了熹太后都死了,谁能证明你是先帝之子,你也不过是打着幌子谋逆罢了?!”
姜郁邪魅一笑,用力抵上她脖颈,划伤,血丝留了下来:“本王不会杀你!你不是想要你的太子吗?他现在应该在回程的路上吧?!你说,本王去杀了他如何?”
果然,赵皇后有些激动,横眉瞪眼怒望着他:“姜郁,你敢?”
“本王有何不敢?你不就是觉得本王敢,才急的要太子回吗?本王,再问最后一遍,沈轻尘在哪里?”
他用力抵上,伤口划大,赵皇后惊痛出声:“她已经被刘离洛的人带走,本宫亦不知他行程!”
“她可受伤?!”
“未曾,刘离洛要完整的好人,本宫怎会伤她?”
这时,宫婢进来,抖抖擞擞的禀告:“皇后娘娘,宗帝醒了,召您去福隆宫一趟!”
姜郁紧盯着赵皇后,想确认她话里的真假?
他自然知晓,赵皇后是不会轻易说出沈轻尘的下落,他只是来确认一下她人是否安全?
最后,他扔了茶杯碎片:“你最好祈祷她没事,若她出了什么事,本王指不定就真的反了?”负手踱步往外走,停顿,回头:“本王若想要这江山,你有十个太子回来也阻拦不住?!”
随后姜郁离开坤承宫,侍卫也不敢拦着,任其离去。
宫婢连忙上前,给赵皇后处理伤口,她心里发狠,暗自下定决心,此番羞辱定要北喧王还来!
赵皇后收拾妥当,便急急去福隆宫。
宗帝已经清醒,坐在桌案后,手中拿的正是西照使者带来的和约!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赵皇后轻叩拜。
“皇后,你可知西照已经答应送回鹤逸?”
“臣妾已经听说了,皇上,我们的儿子终于要回来了!”赵皇后两眼通红,眼泪顺流而下,啜泣起来,宗帝见,亦是喜极而泣。
须臾,宗帝想起一事,便放下和约,问道:“皇后,朕听闻,前日里您放话不许大臣进宫拜见朕,是意欲何为?”
赵皇后惊吓下跪:“臣妾只是看皇上操劳,想让您好好休息一日,是臣妾越矩了,甘愿受罚!”
“朕这福隆宫的侍卫又是为何异常调动?”
赵皇后眼睛转动,紧急解释:“皇上冤枉,这皇宫里的禁卫调动事宜,岂是臣妾可知?”
宗帝紧接着逼问:“那皇后倒是说说,你是如何让太子回朝的?”
“定是那刘皇新登基,想向我朝表达诚意!”
“朕听说北喧王的王妃被人绑架了?是皇后所为吧?”
赵皇后磕头,哭泣道:“皇上,若再来一次,臣妾还是不得不为,这是鹤逸回来的唯一的机会啊?皇上!”
“可你竟然胆大包天,敢私下与敌国皇帝合谋?皇后,此罪够你赵家满门斩首?!”
赵皇后身子一震,疯癫的笑了起来:“对,臣妾的确犯了死罪,可难道不是皇上逼的?皇上早知道姜郁是先帝之子吧?可从不避讳,反而多处维护姜郁,甚至给他封王?无非是因为他是熹太后的儿子!”
宗帝皱了眉头:“皇后,你是疯了吧? ”
“臣妾说错了吗?”赵皇后质问。
宗帝唤人:“常贵!”
“奴才在!”
“赵皇后身体抱恙,送她去行宫小住!咳咳!咳咳....咳咳!”宗帝说完,不停的咳嗽起来。
常贵忙上前倒茶水,见宗帝缓和,便踱步到赵皇后身边:“皇后娘娘,请吧!”
赵皇后慢慢爬起来,转身向外走,今日她终于说出来了!
宗帝心里一直有个求而不得的人,那人就是熹太后,他纳妃的喜好都颇为肖像她,后宫里,也从没人敢得罪熹太后。
妃嫔如云烟,世人都说宗帝定是偏宠赵皇后,只有皇后受宠二十余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宗帝其实谁都不爱。
还好,她的皇儿,鹤逸就要回来了!
沈府
姜郁从皇宫出来后,先去了东街口,与桂哥儿汇合。
桂哥儿带人已经在此处寻的踪迹,“前面的仙手医馆,说昨夜有人带着重伤的一名女子来救治,恐怕是年年,可今早已经被人带走!”
姜郁跟着到医馆查看了情况,便吩咐道:“年年是王妃的亲人,她也是最后见过王妃的人?!桂哥儿,你亲自带人,一路去追踪,务必把人安全带回。”
“是!”桂哥儿得令,便骑马带人出城。
刚好军师到了医馆,进来后向姜郁回禀:“王爷,毓妃娘娘今日已经下葬,因是罪妃,不好操办,沈姥爷嘱咐一切从简。”
姜郁点头,询问:“沈姥爷可同意去青溪郡一事?”
“他不知王妃的事,以为是跟王妃一起,自然是同意的!”
“好!李行和杜念往哪边搜寻?”姜郁从医馆出来,军师亦跟上。
“李将军往西面,杜将军往南面,要到西照的路,基本上都已经派人追踪!”军师问:“王爷,我们现在是直接往西照追?还是在京城继续搜寻?”
“再等等!”姜郁相信太子只要没到京都,赵皇后不会轻易交出这唯一的筹码,他要等她行动,顺藤摸瓜。
军师见王爷神色沉重,眉头紧锁,便宽慰道:“王爷宽心,起码现在知道王妃是安全的!”
姜郁声音低沉:“她在别人手里,又怎么会真的安全?军师,是本王把她搞丢了!”
他想起,回京这三日里,有两日,他和轻尘都在置气,她姑姑身死,爷爷受伤,自己都没来得及陪她,还与她吃醋发脾气,最后还是她来哄自己,他心疼了。
沈轻尘醒了,昨夜绑了她的人敲晕了她。
她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已经换了农妇的打扮,屋内有床有桌,家具齐全,看着倒像是什么农家!?
只是窗户被糊上,屋里很是昏暗,她分不清时辰。
须臾,那女首领进来,给她端了饭菜,“醒来了就自己吃吧!别想着逃跑,只会伤了你自己!”
“你是赵皇后的人吧?!”轻尘认得,她就是那日在乡医馆,认识赵度的女刺客。
此女就是东歌,她淡淡的回道:“别打听那么多,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必不会为难你!”
“好!” 沈轻尘回复后,便过来桌前入座,拿起筷子吃饭,她的确饿了,无论如何,吃饱饭才有力气保护自己。
东歌许是没想到她如此镇定,先是一愣,后见她认真吃饭,确定无异样,便出了房屋。
沈轻尘在这个房间里呆了足足七天,才被蒙了眼睛,绑了手脚,带上马车出发。
她被强行喂着吃了一种药,说不出话!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去哪里?
她只知道自己应该被乔装打扮了,有时候还会下来走路,像是跟着迁移的大部队在走。
有时候也会坐着驮货的马车走,有时候还会跟着打渔的船舶走,线路看似很随意,却很紧凑,看得出来应该是提前做好了安排!
跟紧她的人仿佛一直只有那女子,但其实随行一直有人照顾他们的起居用食。
她猜赵皇后抓了自己,应该是要送往哪里去?有一天有人送饭来的时候,她听出了对方说话的口音,是西照人?!难道是刘离洛?
这日,应该到了一个新的客栈,许是走了几日,今日让她修整一番。
轻尘还是一直被关在房间里,东歌命人搬来水桶,加了热水。
“你今日沐浴一番,好好休息!”东歌把新衣服放下,交代后,便出去了。
已经赶路数日,她浑身汗泥,的确很不舒服,见东歌的身影就在门口,便褪了衣衫洗浴。
半个时辰后,轻尘穿好衣服,抠门叫东歌进来。
须臾,门打开,客栈楼下大堂有人吃饭,偶尔传来的谈话声,轻尘只觉得此地,地方口音熟悉,她好像听过。
她便仔细听来,却从杂音里仿佛听到了军师李坛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王爷,太子....,我们到此处数日..都..怕是不会经过这里?...渝怀镇?”
“......”后者边说边出门,她没有听清说的什么?但是她太熟悉他的声音,是姜郁?
轻尘有些激动,站起来急匆匆往屋外奔去,还没见到人影,后劲便被重击,她一阵头晕之下,摔下来楼梯。
是东歌,见她逃跑,反应迅速跟了出来,一时紧张,忘了轻尘发不出声音,便着急的用手肘砍向她脖颈。
沈轻尘醒的时候,已经是五日后,她摔下来楼梯,伤到了脑部,便一直昏睡!她后劲依然很痛,模模糊糊睁不开眼睛,头疼欲裂。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声出来:“朕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可伤她!”
“啪!?”东歌又挨了耳光,被人踢了一脚,摔倒在地下,碰倒了板凳,爬起来依然跪在那人面前,没有给自己求情,“来人,把她带下去,去暗司领罚吧!”
沈轻尘睁开了眼睛,她向那人扔了枕头,他转身,果然是刘离洛!他惊喜的望向她,急奔几步到她床前,“你醒了?”
见有人来架了东歌欲走,她指着东歌呜咽,刘离洛明白了意思:“把人放下?!”
轻尘这次看了看房间,这里很大且有些华丽,像是宫殿,莫不是她到了西照国?!
她想起自己那日听到的声音,原来是距离西照边境东南部的河池,那里离南宁不远,难怪口音她有些熟悉。
轻尘有些黯然,自己终究与姜郁错过,他一定在到处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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