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苏问昔成亲的感受是什么,苏问昔会说,演戏的人太多,记不清角色。十里长街再长,一袭红盖置顶,她能看到什么?
关于成亲,苏问昔没什么感觉。男人不是她想嫁的男人,婚礼不是她梦想中的婚礼,没有兴奋没有期待,她能有什么感觉?
不过是幼时长辈们的权益之计,将本不相干的她和杜子规绑在了一起。谁会知道若干年后,这门婚事愈演俞烈,最后到不可收拾呢?
苏问昔自从知道有这个未婚夫始,从未想到自己的命运会终有一天和他连在一起。而自从知道杜鸣的身世后,就知道这个命运不能轻易更改了。
对子规的感觉,苏问昔大约也只能用一句苏墨说过的一句“可托之人”来形容。只是她的婚姻,是用来托付自己的吗?
苏问昔知道,苏墨的不懂自己,不是因为他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他和她的思想差异。
苏问昔从未想到,自己来到这个年代,也会有遵媒妁而嫁的一天。她曾经以为,自己的婚姻终会不同,因为她内心里的异世思想。
此刻,苏问昔坐在红烛高映的新房里,抬头望着头顶的红罗帐顶,想的竟然是,如果她逃婚 的话,可能性有多大?
豆蔻轻巧地进来,看到她们家姑娘已先自掀了盖头,居然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似乎跟着苏问昔这一段时间后,无论怎样出格的事情她们都能处变不惊了,在宫中也没有练出如此定力。
“姑娘,杜将军过来了。”豆蔻轻声提醒,将红色盖头轻轻罩在苏问昔头顶。
然后听到外面侍女见礼的声音。
门轻轻推开,豆蔻离了苏问昔,对着杜鸣笑吟吟行礼:“将军来了,我们姑娘正等着将军。”
施个礼,退出去,将门重又关好。
杜鸣走到苏问昔面前,并没有立
刻去掀盖头。
他想他大约知道苏问昔的心思。也许因为认命不会排斥,但也绝不是心甘情愿。
“问昔,你怪我吗?”他站在苏问昔面前,看着红红的盖头,低声问了一句。
苏问昔想他应该喝了不少酒,因为他身上酒气实在是大得很。
她抬了一下头,隔着朦胧的红盖头,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高高的轮廓。
她伸手将盖头掀了起来。才不管什么吉不吉利的一套。你不掀,还不让我透透气?
白皙的脸被红底绣着金案的喜服热闹地映着,分外地眉目如画。她脸上的神情绝对算不上温婉娇羞,苏问昔永远不会有那种表情。
“你打算这个时候跟我谈心情?”苏问昔仰着脸反问杜鸣。
眼前的男子,黑黑的脸膛被大红的喜服衬得越发觉得有些黑。不过衣服看来合身得很,包裹着健壮的身体越发觉得身材魁梧。
苏问昔不觉有些纳闷。还真是不能小瞧后宅的夫人们哪。这么短的时间赶命一样居然能置办出一身像模像样的行头。
她这身嫁衣是找了数个手艺高超的绣娘赶出来的。红底走金线的龙凤嫁衣,密密麻麻成片的细针脚走出来的金案几乎闪了苏问昔的眼。短短时间内还精益求精地弄出这么一身行头,苏夫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人才。
现在看来,孟夫人也不逊色,杜鸣这身喜服做出来肯定也费了不少工夫。
苏问昔走了会儿神,觉得头有些沉,才想起自己头顶几斤重的纯金打造的凤冠还压在头上。伸手就去摘。
杜鸣这时帮忙了,实在是苏问昔刚才掀盖头的动作太过随手,这凤冠不比盖头,一个不小心,砸在头上不是闹着玩的。
轻轻取下了苏问昔的凤冠,正往桌边去放,苏问昔问了一句:“这纯金凤冠能值多少
银子?”
杜鸣手中凤冠几乎脱了手:“……”
回过身来,“你缺银子吗?”
当时送聘礼的时候,一大匣子银子都送过去了,难道嫌少?
苏问昔正用手扶着脖子轻转,听见此话撇撇嘴:“银子还嫌砸手?当然是多多益善。”
杜鸣:“……”默默将凤冠放好,默默地再走回来,站在苏问昔身旁,说了一句,“以后我的俸银都交给你用。”
苏问昔:“……”真不是我想打击你,你那点俸银,连上门请我派的轿子都不够布置。
杜鸣大约想到了这一层,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若喜欢银子,以后我……”
苏问昔摆摆手:“什么营生能比我看病收银赚得快?”
杜鸣:“……”承认自己被打击了,但是,苏问昔说的的确是这么回事。
“有吃的吗?饿了半天了!”苏问昔问。
杜鸣:“桌上……”
话断在那里。桌上是交杯酒。
苏问昔大约也想到了,交杯酒,她和豆芽菜?开玩笑。
根本没有打算理会,拿手指头捅捅杜鸣:“外面有没有人听墙角?”
杜鸣:“……没有。”
苏问昔松口气:“太好了。你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咱们吃点东西也睡吧。累死人了!”
杜鸣:“……”
往外走的时候,心里想,这是新婚吗?这是新婚吧?
苏问昔一大早被叫起来的时候简直是火冒三丈
。
苏问昔满肚子火气实在是昨晚睡得太晚今早困得想杀人。
至于睡得为什么太晚,当然不是千金春宵惜光阴。而是她生平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同床同枕,还是从小相看两厌的,睡得着才怪。
关于洞房花烛,苏问昔根本就没概念,或者压根就没有往那边想。
昨晚她实在是太累了,吃饱喝足往床上一躺,然后看见横绰绰矗在床边的杜鸣,才
想起自己成亲这码事。
然后就后知后觉地将床让了一半地方出来,说了句:“我也不太习惯,都勉强勉强吧!”然后被子一卷,就滚到床里面去了。
杜鸣:“……”
你不是不习惯,你倒是像习以为常!连被子都知道一个人卷走。
看苏问昔无知无觉理所当然的样子,只好默默地去开了柜子,从里面再找出一床被子来。
他有些摸不准苏问昔的心思。说排斥吧,她神情太正常,完全地随遇而安,认命的勉强都没有,所以实在看不出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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