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何驻抱着狗回到房间,发现炕已经暖上了。她检查了一下行李,没有被翻动的痕迹,便锁上门,去卫生间洗了澡。
洗完澡,她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取出吹风机,又抽出一袋真空包装的卤鸡腿,喂给大山。
她没有留长发,不多久,头发就吹干了。她把电吹风插头从插座上拔下,又从包里掏出陈璐仁送她的充电线,给手机充上了电。眼看手机开机,她又打开“语音备忘录”功能,按下了录音键,拉上窗帘,然后回到炕上。
东北的炕床十分暖和,木柴在灶洞里燃烧,发出噼啪的响声,但并不吵人。王何驻坐在炕上,检查着从神庙里带回的香灰炉。刀被她放在枕下。她不准备睡去,她在等那家伙的造访。
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房间的灯熄了,她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大山被惊醒,吵窗外吠了两声。
王何驻翻身,自枕下取出菜刀。
“来者可是‘风二’?”她向着漆黑的后院问道,“或者有其他名字,也请报上。”
无人应答。窗户大开,借着白雪反照的月光,那兽踏入屋内,盯着王何驻。祂的那张人脸好像在笑,又像在哭,唾液自祂嘴角流下。
“吾旧日之名讳已被遗忘,此世众生不再呼得吾名。你无需为之盘尽肠计,吾会吃掉你的血肉,但也会为你留下骨头。不必谢我,这是慈悲。”
祂对着王何驻说道,便张开了嘴,露出獠牙。
王何驻没有犹豫,挥刀就照着祂的面门砍去,兽甚至没有躲,那刀砍在祂脸上,留下一道血痕。王何驻反应迅速,侧身一滚,趁那兽扭头咬她,双手握着刀,向那祂暴露出来的颈部用力挥去。
电光火石间,刀子从刀柄脱落。
那兽看着这个不自量力的人类,嘴角咧开大笑,泪水却流了许多,既像在奚落,又像在悲泣,王何驻砍出的伤口因着祂夸张的面部动作被撕裂,血珠自祂脸庞滚落,祂却只笃定地靠近祂的猎物。
忽然,祂的动作一滞,大山咬住了祂的尾巴。祂轻轻一甩,大山被甩出窗外,砸在深厚的雪堆里,发出委屈的呜咽。
王何驻找准时机,将神庙寻来的香灰炉砸在祂眼上,然后迅速掏出“圣水”,往祂伤口撒去。20块钱是买不到什么货真价实的驱邪工具的,但是这个不知道被下了什么猛料的水,可以让祂的伤口疼一下。
趁祂愣神,王何驻翻身下炕,打开卫生间的门,然后弯腰矮身跑了进去。那兽庞大的身躯在屋内活动有些限制,祂本想将她拖出窗外,却没想到她躲进了更狭窄封闭的房间,这下更难办了。
祂悠悠踱步转身,然后抬起蹄子,向王何驻冲来,却在下一刻,猛地栽倒在地,头正好摔在王何驻身前。那是王何驻提前设计的机关,她将之前在休息站摔折了接口的废弃充电线绑在两侧门框上,做成了简易的“绊马索”。既然有着马的蹄子,也该有马蹄的弱点,古人在战场上发现了让奔跑的战马骨折的方法,王何驻就地取材,借鉴了一下古人的思路。
王何驻看祂倒了,抄起放在角落的马桶搋子,就往祂嘴上招呼。兽挣扎着要起身,王何驻掏出脖子上挂着的玉石,尝试念咒收祂。
这枚玉是金乌给她的,据说由扶桑叶所化,只是必须摧毁了神异之物的躯体,让魂魄没了依凭之处,方可作收纳之用。王何驻试了下,那玉果然没有反应,只像个普通装饰。
现下王何驻没有任何摧毁祂身体的工具,厕所里能当武器用的只有那个皮搋子,但它造成的物理伤害似乎并不如精神伤害。
正当王何驻思考着是用皮搋子捅那兽的鼻孔,压干空气,令其窒息,或者倒点沐浴露洗发露消毒液混在一起灌进兽的嘴巴,毒死祂的时候,那兽也看到了王何驻手里的玉。
“原来是……那位大人。”兽的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我们还会见面的。”
然后那怪物便消失在了房间,皮搋子掉落在地板上。
王何驻回到房间,望着大开的窗户,寒风灌入房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她合上窗,却发现没法完全关上,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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