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陈清风的话,又看着堂内两人反常的举动,陈子桑心中莫名多了一丝惴惴不安。
她追问道:
“吴公子,你这是何意?”
吴时安却瞥了一眼云修道人,眼神闪烁并不开口。
她涌上些愠怒,视线来回在两人间打量。
暗道:这云修道人似乎也知些隐情。
随即口吐讽刺之言,想激怒吴时安多说一些:
“吴公子,你说话这般遮掩是为了离间我夫妻二人么?读书人应知'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话。我曾以为吴公子是君子,如今看来是我识人不清,您得小人做派倒是十足。”
刻薄的言语并未让吴时安动怒。
反而,他脸色瞬间一红,有些羞愧。
抬眼盯着她,动了动唇,终究没再说什么?
见吴时安不说话,陈子桑心中添了几分恼恨。
她秀目怒意更盛,合着一群人把她当傻子玩?
“夫人,何必因旁人的话怀疑身边的一切。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
云修道人坐在堂左边的椅子上,悠然开口。
陈子桑看着云修道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若旁人诚心瞒你,是问不出来实话的。如今这二人,定是不会告诉自己什么的。她不想继续待在此处。
久站后,腰间有些乏累,她深吸口气,平复番内心的情绪,自嘲的笑道:
“道长通天达地,我等凡世之人望尘莫及,我等凡事都想求一个明白,还请见谅。若无事,我便先行离开了……”
正说着,陈子桑一侧头,便见桃儿抱着黄油纸包着的一摞烧饼,从太史司的大门处蹦跳着进来。
她怔怔的看了桃儿半晌,心绪难平。
自己这身体只比眼前的姑娘长了几岁,可二人心境却天差地别。
她也想做个无忧无虑之人。
当即心中颓废,向云修道人辞别,由桃儿搀扶着离开了太史司。
堂内
“道长,抱歉!我今日多话了……”
吴时安眼神里有些愧意。
“无妨,她迟早会知晓。只是如今她已有身孕,晚些知晓更好。”
“她一听那公西……那景王被扣留在北狄,即使 有了身孕也为他奔走。可道长,那景王却如此诓骗她。不仅除了她医师上榜的名额,而且我听太常寺的人说……”
吴时安走近云修身边,环顾了四周,见无人才低了声音,接着道:
“说这一两月里,萧大人亲自给景王府开过一两张落胎的药方。这若不是景王的指使,谁人能指使得了萧大人。不过,今日我见她面色尚佳,想必那药也未送到手上……”
闻言,坐在椅子上的云修脸色微变不过很快,瞬间转而平静道:
“她是大夫,景王断不会如此愚钝。不过,你这话不可在对另一个人提起,否则会害了与你传消息那人。”
“可道长,难不成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么?”
吴时安眼神里迸出愤恨,声音高了几分。
云修起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迈开脚步越过吴时安的身旁往外走。
脚步却在大门口顿住,侧脸转头对着吴时安道:
“小友,他们二人的因果纠缠,自有他二人去解。如今,她已嫁,你便是外人,休要掺和其间。”
“否则你不仅会给自己和家人招来祸事,也会为她招来祸事。”
云修留下这两句话,身影微动,重新迈步离去。
吴时安忙不迭点头,并朝着离开得背影躬身施礼。
他面色沉重,心中既恼恨自己未能娶到她,更替她惋惜。
农历二月,雍城的冰雪开始融化,田间地头冻上的土开始松动。
陈清泉趁着这几日空闲,卸了牛车,将耕牛驾了犁头,把去年冬天买得良田翻了一遍。
而陈子桑买得水田和旱田,还得等天气在暖和些才能动土,不过她已经吩咐周嬷嬷去置办了药材种子。
前段时间竹青的提醒,让陈子桑一直提心吊胆,担心西凌王上会趁着这次公西景明被北狄扣下,收买朝中臣子起乱。
不过,日子一天天过去,雍城那边静悄悄,没传出来任何风吹草动。
没有消息,自然便是好消息。
某一日,腹中孩子突然就有了胎动,她这真切感受到了腹中生命与她血脉相连的奇妙。
她感叹生命的神奇,也愈发重视腹中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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