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里透着好奇。
“是的哦。”绵绵回答着女人的问题,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
女人听到绵绵肯定的回答,抱着手里的小孩子凑到摄像头前,照镜子似的:“真的能看到我啊?好神奇,我都没有见过呢。”
她怀里的小孩,伸手去碰摄像头,也咿咿呀呀地说话。
母子两个眼神一样的单纯,不谙世事。
[这村子里的人见识都这么少吗?连直播摄像机都不知道。]
[不清楚啊,我比较关心刚才那家,那个女人怎么不会说话?]
[前面的,我也是,我也很关心那一家。]
但人家不开门,网友也只能发发弹幕说说自己的想法,不能操控嘉宾再去问。
女人看完摄像机,羞怯地自我介绍:“对了,我叫二丫,你们叫我二丫就行,鱼在这边,谢谢你们帮忙了,我屋子里还有个小的要喂奶,我进去喂奶了。”
苏辰飞看到水井边的鱼,点头:“嗯,你去吧。”
他坐在板凳上,开始切鱼,像是没有看到绵绵跟着女人一起进屋了一样。
节目组要的是拍小孩,所以大人和小孩分开以后,工作人员自然而然地跟上绵绵,一起进了屋子。
屋子里,女人把怀里的小男孩放在床上,让小男孩自己趴着玩儿,然后又抱起摇篮里面的小婴儿,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摄像机。
“我,我要喂奶了,这个可以不拍吗?”
工作人员会意,把摄像头调整了一下,只对着绵绵。
绵绵正在看屋子里的摆设,看着看着就问了句:“二丫姨姨,家里怎么只有你一个大人呀?”
二丫听了这话,温柔回复:“我当家的,就是孩子他爸地里去劳动去了,一家四口都指望着他种地的粮食来过日子呢。”
“哦。”绵绵又问了句,“那你叫二丫,你孩子他爸叫什么呀?叫大丫?”
绵绵这么问,纯属在胡说八道。
妈妈说过,想知道什么又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来的时候,就可以胡说八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迷惑敌人!
比如现在,绵绵想知道二丫孩子的爸爸叫什么,在不在勾魂名单上。
知道家住在这里,晚上才好过来。
“怎么可能?哪里有男人叫这个名字的?”二丫哭笑不得,“我男人叫易勾,易德村大部分人都姓易,小部分人姓柳。”
“哦!”绵绵点了点头,“那有什么可以让绵绵帮忙的吗?绵绵也想要好人卡。”
二丫
看了眼床上的小孩:“那你陪我儿子玩儿吧,我儿子叫狗蛋,你叫他狗蛋,他会笑呢。”
绵绵:“为什么要叫狗蛋呢?这名字好奇怪哦。”
“娃他爸说了,贱名好养活。”二丫给怀里的孩子换了个方向,忽然又问,“那节目真的很多人都能看到吗?”
绵绵点头:“是的呐。”
二丫再次频繁看向摄像头,眼神忽然变得空旷虚无。良久,她扯动嘴角笑了笑,看向绵绵:“你们为什么来我们村拍这个?别的村子不合适?”
绵绵看出二丫很难过。
她扬起笑脸:“我们导演决定要来拍的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别的村子不合适。”
二丫听了绵绵的回答,又是一阵沉默。她看看怀里喝奶的小婴儿,又看看床上正坐起来,冲自己笑的大儿子,再看看穿着干干净净的绵绵。
看着看着,眼角流下泪来,轻轻地问了句:“绵绵,你怕蛇吗?”
绵绵摇头:“不怕。”
在绵绵说话时,床上自己玩儿的狗蛋,突然奶声奶气地喊了句:“妈妈,妈妈。”
喊着,狗蛋就要爬下床。
绵绵怕狗蛋摔跤,小手手伸过去扶着狗蛋。
小孩子的身体软软的,狗蛋的身体尤其软。小家伙皮肤的颜色和柳哲、柳桉差不多。他嘴里呜呜哇哇地不知道在说什么,靠近二丫后一把搂住二丫的手臂,抬起手对着二丫的脸。
“妈妈,妈妈~不,哭,不哭。”
二丫听到儿子用稚嫩的嗓音安慰自己,眼泪更是汹涌落下。
然而哭得再伤心,她也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只是不停地拿手给自己擦眼泪。
绵绵看狗蛋这么想给妈妈帮忙擦眼泪,干脆两手一抄,把小狗蛋抱起来让狗蛋长高一点。
狗蛋果然就碰到二丫的脸了,小手手胡乱地在二丫脸上摸来摸去:“妈妈,不哭,狗蛋,爱,妈妈。”
两岁的小孩表情天真,依偎在妈妈的手臂旁边。
工作人员拍摄的镜头只是对着绵绵和狗蛋,他也觉得小孩子安慰妈妈的场景,让他很有触动,不能拍大人,就只拍二丫肩膀部分,好把狗蛋肉呼呼的小脸儿拍上近景。
这一拍,工作人员就发现了不对。
镜头里的小奶娃,瞳孔中间怎么像是竖着似的?
工作人员晃动脑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殊不知,直播间此时炸开了锅。
“这小孩,刚才眼睛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截图了
截图饿了,瞳孔怎么还变成竖的了?真可怕。”
“是不是光线原因?刚才可能产生了什么物理折射反应,小孩子的眼睛像镜子一样,都会这样。好吧,我编不下去了,有没有大佬来解答一下。”
弹幕上都在说小孩子眼睛的问题,坐在监视器前的胡导也愣了神,问旁边他死活邀请坐下的苏家保镖:“你看见没?小孩子的眼睛?”
保镖给出肯定回答:“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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