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不言又写了一封信,处理完手中的事情,谢昭宁这才开口问沈不言,“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沈不言抬头看见谢昭宁的神色,又拿了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剥着,“这些年当今圣上身体一直不好,就像是我上次跟你讲的。淮阳长公主自从出局之后便一直想着复出,而太子也蠢蠢欲动,京城的环境现在很是复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而当今圣上迟迟不表明自己的态度,虽然说很早立了太子,但除了八皇子安陆王,其余皇子都在京城,没有去封底,而对太子也并不偏爱,反而将权力分给几位皇子和淮阳长公主,所以人心惶惶。”
沈不言顺着纹理慢慢撕开橘子的经络,谢昭宁忍不住赞叹。
果然一双漂亮好看的手剥橘子也如此好看。
“你也应该知道,为何道教如此发达,就像你去的青城山,便是当今圣上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道教上,可他却忘了百姓信奉道教都是想要求一口吃的。”
谢昭宁想起来自己在青城山见到的人。
他们许了形形色色的愿望。
但大多都是诸如能够吃饱饭、家人都能够健康活过来的愿望。
“是。天子所求与庶民所求不同。天子所求是长生,而庶民所求无非是活着。”
沈不言将手中的一瓣橘子掰了下来递给了谢昭宁。
橘子上的纹络都被撕了干净。
谢昭宁低头看向那瓣橘子。
在指尖上显得很是诱人。
谢昭宁没有想到这片橘子是给自己吃的。
她伸手接过那瓣橘子。
手指间却不经意擦过沈不言的指尖。
冰凉无比,像冬日的寒潭一样。
她似是有些被冻到了手,赶紧将手缩了回去。
橘子在嘴里爆出汁水来,微酸,但更多的是甜味。
秋天正是吃橘子的时候,她想,她应当吃的正是时候。
沈不言见谢昭宁有些喜欢这个橘子。
便又开始继续撕剩下的橘子的脉络。
“在天子眼里,他是掌控庶民的存在。同样,在太子眼里也是,在淮阳长公主眼里也是。”
谢昭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沈不言剥橘子的手。
自己从未见他剥橘子。
也从未见到他给自己剥橘子。
“淮阳长公主不仅侵占的土地没有了,而且被圣德帝所不喜了,之前所积攒的一切都成了空。淮阳长公主是个有野心的人,当初圣德帝能够上位少不了她的一份功劳。她自然不甘心自己现在成这个样子。安陆王是不被圣德帝所喜欢,从小便送往安陆,而安陆与苏州颇进,故而恐怕淮阳长公主与安陆王很早便有勾连。”
谢昭宁静静听着。
她以前从未想着沈不言会给自己分析朝堂局势。
“原来与淮阳长公主与太子是盟友,现在淮阳长公主被太子逼地造反了,现在要镇压下来这件事情便落在了太子头上。”
“三皇子呢?”
沈不言垂眸看向谢昭宁,眼睛里噙着笑,“昭宁现在已经很会分析了。”
他伸手将刚刚剥好地一个橘子都递给了谢昭宁。
十分自然,仿佛这就是他应当做的事情一样。
“三皇子不可露头。如若三皇子去了,便会被皇上猜忌,所以现在只能够养精蓄锐。”
谢昭宁没有接那个橘子。
“你吃吧。”
“那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还是很危险?”
这次沈不言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见谢昭宁没有接下那个橘子,他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但很快收了回来。
“是的,现在无论是安陆王还是淮阳长公主抑或是太子,恐怕都在忌惮着我们,只要我们有所动作,便很容易被拉出叛军的行列。且现如今内阁首辅就是太子的人,只要他在一日,就是一时不停地盯着我们。”
“这个刺杀是他派来的人?”
“不是,他们是被利用了,他们是想寻求前任锦州知州顾佐的死因,但是他们被锦州的这群人骗了,以为我和陆之亭是这件事情的主谋,因为我们自从来到锦州救一直在参与调查这件事。”
“陆之亭呢?”
谢昭宁还是在心中问出最为担忧的问题。
如若自己半路在官道被人挟持,那陆之亭有没有逃出火灾。
还是,他没能跑出去。
沈不言睨她,将剩下的橘子撕下一瓣放在嘴里。
冰冰凉凉的,也很酸。
“他没事,他是锦州知州,只要事情闹大了,没有人敢动他,但你不一样,你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
交谈完毕,两人谁也没有出声。
谢昭宁想问,那国公府的那群人呢?
如若他不回去,那便是将国公府的那些人置于危险的境地。
但她转念一想,沈不言能够决定不回京城,必然是给国公府的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就不是自己应当考虑的事情了。
“你跟我一起吗?”
谢昭宁被这句话问住了,深思熟虑之后,她开口道,“没有什么一起不一起的,我既然上了这座船,我就也下不来了。”
京城动荡。
如若自己贸然回到京城,那便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方。
玉兰阁现在应当还没有被人盯上。
如若被人盯上了,那便更加危险。
沈不言还是叮嘱了一句,“我们还是要注意,从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盯上我了,虽然我有可能甩掉他们了,但是还是要小心一点。”
谢昭宁没有船舱里面呆太久,她有些晕船。
不知道为何,她从小就怕水,李姨娘告诉自己是因为小时候在水里被淹过,差点没了,所以才会十分怕水。
但谢昭宁自己没有这个印象。
谢昭宁越发觉得有些晕船,还没等天黑谢昭宁就想去房间里面休息。
船舱里面很安静,谢昭宁躺在甲板床上只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周围没有别的声音了。
外面也很黑了,透露不出来一点光亮。
突然,一只手捂住了谢昭宁的嘴巴,谢昭宁惊恐不已,想着挣扎发出声音,那人却朝他嘘了一声。
“是我。”
谢昭宁听出来是沈不言的声音,于是就不再挣扎。
外面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沈不言一把搂住谢昭宁的腰,此时的谢昭宁只身着亵衣,腰身被沈不言禁锢着翻滚到了床底下。
两人刚一进去,船舱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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