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特助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关山月已全须全尾地坐到总裁办公室里了。
“年少有为”的邵总坐在沙发对面,长腿交叠:“周总,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下你。”
此话一出,周福脑袋上的汗都要下来了,背弯得愈发低:“请教谈不上,邵总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邵子濯极淡地笑了下,开始争分夺秒地同“前辈”周福聊起订单,眼神并不往关山月身上落。
按关山月的认知,这样的小事本该由市场部统一招标,但交谈中隐约听出邵子濯想扩展公司的高端线,想亲自了解下目前的市场行情,而周福能攀上邵氏,恰好因为康达算是高端线产业链中一个节点的领头羊。
邵子濯问的好像全是极为机密的事情,周福手中攥着张纸,时不时要拿起来擦会额头,擦到后面,纸上都起了层浮皮。
不是关山月关心的事情,也不见得有她发挥的余地,听了会她就开始走神,打量起周遭的环境。
总裁办公室除了电视剧中一模一样的大片落地玻璃幕墙,其余都十分简单,以灰白色为主色调,偶尔间杂几盆绿植。半环的桌子上物品摆放井井有条,但是没点人气,换个人来也不会有觉得别扭。
没意思。
她又悄悄地将眼睛落在邵子濯身上。
按她的读后感,这哥们应该是一个长得帅但残暴无良的商业世家子弟,能力很强但会呵斥下属“做不出来就滚蛋”,主打一个目中无人,从来不懂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总是一副自己天下第一牛的样子,而在感情里,只有四个字——“故作深情”。
如今人到面前了,关山月也不得不承认,邵子濯确实长得帅,她从小到大见过的人再算上娱乐圈的明星,他也能排上前三。
但是吧,现在这会,他穿着熨帖的西装,半倚在沙发上,手中抬着份文件一边看一边听着周福说话,时不时抛两个问题,把周福问得直拿纸擦汗。
这不跟书里差不多,不懂感情的上位者。
也不是我误解他性格,对他有偏见,他就是不讨喜,哎,本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关山月遗憾地撇撇嘴,收回目光,将系统的要求全然望之脑后。
正发着呆,周福给了她一拐子,龇牙咧嘴地小声说:“说话啊!”
关山月缓缓扭头,对上邵子濯冷漠的眼,尴尬的笑笑。说什么,什么都没听,关顾着在心里讲邵子濯坏话了!
周福恨铁不成钢,心里气得要跺脚,嘴上赔笑:“邵总,她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但是这姑娘对我们行业很了解,邵总要不把她留在公司里跟着你学一段时间,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她。”
“不必。”邵子濯起身,直接走向过分整洁的办公桌。他轻点了几下桌上的平板,办公室的门开了,刘特助闪身进来,看了关山月一眼,瞳孔紧缩,竭力维持住自己的声音平和,“两位这边请。”
周福有些不死心,可一看邵子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咬咬牙,只能作罢,满脸挫败,又不得不挤出几分笑来:“邵总下次见。”
关山月礼貌地点点头,尾随周福离开。
突然,系统音伴随电流出现:“请保持人设,并激活当前剧情点。”
电流不大,但关山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福至心灵,她妄图找点漏洞,挣扎着跟系统讨价还价:“你的要求是我接受男主的邀约,成为白月光替身,可他对我的态度那么冷淡,我怎么上赶着去?我想要当人家白月光替身,人家可不一定乐意。”
系统冷漠地跟邵子濯没什么两样:“需要您自己努力,触发该剧情。”随即,电流又加大了一些。
关山月牙都要咬碎,脚步一顿,转朝邵子濯,盈盈若泪,刚修复好的脆弱瓷器又显出裂痕,她四十五度仰头,不让眼泪掉落:“邵总,我会的很多,随便给我个岗位能让我留在邵氏就行。”眼泪无他,被电的。
周福在旁边赔笑,充满歉意,但心里雀跃着,用眼神鼓励关山月冲锋。
邵子濯拿起了新的文件,手指翻转,在她说完这段话后即刻翻到下一页,对这场闹剧充耳不闻。
刘特助头皮发麻,上前拦住她,可望着她那张脸欲言又止,说不出什么重话:“女士,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关注我们集团的招聘网站。”
电流又加大了,关山月一激灵,脚一软,向前走了两步,摔在邵子濯旁边,她难耐地揪住了点什么。
邵子濯满脸无语,飞去的眼刀能把刘特助杀个半死不活。刘特助急得要死,赶紧来搀她,周福也被吓了一跳,凑过来,一时兵荒马乱。
下巴上传来大力的拉扯,她含着泪,脸被向上抬起,泪从眼中涌出,顺着眼角滑到鬓边。
突然,电流消失了。
关山月脱力地向下沉,却被卡在下巴上的手拦住了滑落的轨迹,她怏怏地望过去,先是放大的一只西装裤,噢,不,是一只穿着西装裤的腿,而她罪恶的小白手,紧紧攥着黑色的西装裤。
脑子停转,她缓缓松开手,西装裤展平了部分皱缩,但还是皱的,她又十分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妄图将它抹平。
西装裤顺滑地从她的手中溜走,她往上抬了抬眼,一张帅气俊朗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对方嘴角向上,牵拉起肌肉,但同她对上的眼神里古井无波,无丝毫笑意:“为了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太不择手段了?”
他说着这话,眼神从关山月的脸飘到周福身上。
被这样的目光审视,周福两眼一黑,额头又开始冒汗,背脊弯了又弯,结结巴巴地说:“邵总,我,我侄女是真心,真心仰慕你,不,不是那些,那种,不三不四的,不,不图你什么。”
下巴上的手往右一甩,关山月被掷在一边,头顶的声音笑意越发明显:“真心仰慕?什么都不图?”
差不多得了,真是霸总瘾没过够是吧?关山月无语地撇撇嘴,两手一撑,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邵子濯面前,不卑不亢:“对,邵总,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邵子濯一挑眉:“好。”
刘特助巴不得,从善如流,带走周福,关门。
密码锁“滴”地一声响起关锁的提示,总裁办公室中沉默下来。
邵子濯手中转着签字笔,漫不经心地扫过关山月的脸。
关山月在心里叹了口气,拿捏足了小白花姿态,倔强但迎风招展:“邵总,我是真的喜欢你,或许你不认识我,但我不仅认识你,还喜欢你很多年了。”
“你或许自己都不记得了吧,你高一那年,随手帮过我,对你来说微不足道,但对当时的我而言,太珍贵了。”关山月低头,自嘲地笑笑,“高三毕业那年,我看你跟同学在拍毕业合照,我本来也想跟你拍一张,可是你身边好多的人,我们又不认识,我不敢,只敢远远地跟你拍了一张,背景里的你好小一个,看也看不清。”
“可是那张照片,在我家破产之后,房子被债主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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