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阳光普照,微风徐徐。
周尧正蹲身摸着树下一窝野兔,这是那日狩猎之时,被那个将门女子兜回来的。
玄一悄然出现在她身边,低声道:“陛下,崔氏确实出现了一件大事。”
周尧抱起一只兔子,语气不咸不淡地:“哦?想来和三房有关。”
他神色一凛:“陛下英明,确实与三房有关,崔涵这些年一直不服崔昊当族长,私底下联合不少人打压崔昊。”
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怀里的野兔上,轻声道:“听闻那宋洄便是他接回来,专程给崔昊添堵。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宋洄这个人不简单,不仅当了他的细作,同时也应承了崔昊。”
周尧不轻不重地摸着柔软的兔毛,低着头冷嗤一声:“宋洄不是和孙家有关系,同时和刘家也有关联,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为了谁卖命呢?”
莫非后面还有人?
她放下兔子,起身拍了拍手,随后满不在乎的说道:“这崔氏,日后定然是崔渊的。”
她想到什么,唇角微勾起:“将二房和三房的罪证给崔渊。”
既然要想做那搅动风云的权臣,总该有所取舍。
玄一神色微愣的看向她,疑惑问:“陛下为何是给崔渊?”
周尧轻笑出声,一边走一边解释:“谢氏一族的事,于朕来说足以杀鸡儆猴,此事朕若再插手,其他世家必将人人自危,会引起没必要的动荡。”
她顿了一下,嗓音清浅继续说:“朕要崔渊自己抉择,他究竟如何处置二房三房,朕不在意结果,但不论他如何处置,都会落下一个骂名。朕不想要他这般清风霁月。”
所谓棋子,自然要牢牢握在掌心。
无一丝污染的圣人,当不了她的权臣。
玄一闻言便懂了几分,崔氏本就在北边声势浩大,扶持崔渊上位,必须让他手里沾血。
一则可以让他顺利接掌崔氏,二则,若是日后他羽翼丰满,陛下也能随意打压,拿捏错处。
毕竟这些证据真真假假谁又知道呢?
不过都在陛下信与不信。
周尧却笑的意味深长……
不心硬,走不了多远。
回到帐篷之后,周尧拿过关于南蛮的折子看了起来。
南蛮一事,马虎不得。
第二日晌午。
帐篷都已经被拆解,一辆辆马车有条不紊地停在一旁。
周尧正与平西王低头说着话,随后目光看向望日,略有深意道:“此子,来日可期。”
平西王神色一怔,低着头道:“陛下,西部有臣,定然会安定,绝无战乱。”
周尧闻言不语,提着衣摆走上马车才道:“惟愿与那孩子的名字一般,西部太平,安逸。”
平西王闻言跪下身姿,表明态度道:“定然会的。”
周尧不置可否的坐在马车内,微风吹起帘子,她缓缓闭目养神。
平西王只有一位,却不止一位平西王。
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开般若围场,这场秋猎便如此落下帷幕。
车队行走半月,温度骤降,天空飘起一场大雪,犹如天空的碎琼乱玉。
周尧坐在马车内,正眉心微蹙地提笔写信。
事关南蛮一事,还是需谨慎,务必让百姓过一个好年。
梅梢掀开帘子,冷风猛然灌进来,她搓着手走进来:“陛下,外面飘起大雪,这路难走了许多。”
她将旁边的炭火添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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