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言这话让江晚念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秦商澧的一声轻笑，她才赶紧掐了江晨言一把。
“乱说什么呢！”江晚念急的耳朵都红了，“你别瞎说，这是我的朋友，我和宋应淮还好好的呢！”
说完她赶紧跟秦商澧赔罪：“晨晨她向来口无遮拦，抱歉抱歉，你别介意……”
话没说完就卡在了江晚念的嗓子眼。
她看见秦商澧的面上仍然带着笑意，可眼睛里却划过了一丝落寞。
商离这是……
“无碍，”秦商澧掩过眼里的情绪，温柔地笑着，对江晨言颔首，“你好，我是晚晚……晚念的朋友。”
商离将平日里的称呼都改了，江晚念的心里莫名翻上来一股极为难受的情绪，她似乎让商离伤心了？
可是江晚念不敢细想，她不敢去想商离为什么伤心，自己又为什么会感觉到难受。
“少主。”
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江晚念的胡思乱想，她看过去，那是一个江家弟子。
那位弟子身后还带着几个人，似乎有事情要向江晨言回报，但目光又瞥向江晚念和秦商澧的方向，好像有所顾忌。
江晨言对江晚念自然不会防备，但她拿不准这个商离是怎么回事，秦商澧这时候提议道：“现在在这里不太方便，我们不如去茶楼那里坐坐吧。”
茶楼有包厢，私密性较好，也适合聊天谈事情。
江晚念坐在桌边，桌子上摆满了琳琅的点心灵果，江晨言在一旁半开放式的隔间谈话，隔间专门有保密的阵法，能很好地隔绝他们谈话的内容，江晚念只能看到江晨言与手下谈话的神情。
和之前见到她时表现得古灵精怪不同，与下属谈正事的江晨言面色严肃，举手投足之间俨然已有一家之主的风范，这是江晚念从未见过的一面。
“晨晨是在我三岁的时候出生的，我是晚上生的，起名叫晚念，她是早上生的，所以叫晨言。”
热茶飘出氤氲雾气，江晚念同秦商澧回忆道：“那时候她小小的一只，从小就脾气特别倔，特别难哄，吵得我爹娘受不了，但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就会先愣愣地看着我，接着就朝我笑。”
秦商澧递给她一枚灵果：“她很喜欢你这个姐姐。”
江晚念接过灵果，也没有吃。
“嗯，她很喜欢我，不会说话的时候，只要我在屋子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就会从人群缝隙里找我，短短的小胳膊冲我伸着，我那时候也还是个小孩子，抱不了她，只能伸出手来，她软软的小手就攥紧了我的一根手指，笑得特别开心。”
江晚念将灵果塞进嘴里，甘甜的、充满浓郁灵气的汁水在口中爆开。
“说起来，晨晨学会的第一个词不是‘爹’或者‘娘’，而是‘姐姐’，”江晚念笑了，“当时我四岁了，开心了好久，听到她叫我‘姐姐’的时候，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护她一辈子。”
秦商澧的目光一动，看了眼那隔间里的江晨言，又回转向江晚念：“所以那时候你才会那么不顾一切地去救她。”
为了救她，失去了本该是极灵根的天之骄子的身份。
“那是本能，”江晚念说道，她无所谓地笑笑，看向江晨言的方向，“灵根算什么，只要晨晨安全，就算让我拿命去换都可以。”
秦商澧听到“拿命去换”几个字时，皱了皱眉头。
“可是……”江晚念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叹息，“现在的晨晨似乎已经不需要我保护了。”
现在江晨言是真灵根，她只是天灵根，江晨言的修为也比她高、处理家族事务的时候也比她成熟。
江晚念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爹娘说不用担心。
她多年来在家里深居简出，江晨言在她的面前又总是小姑娘的模样，让她总对妹妹放心不下。
可事实上，经过多年的历练，江晨言已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长大了。
秦商澧看向江晚念，她的眼角有些发红。
他不由地有些担心，很多人在冥夜谷接受秘术治疗后，都会因为同之前的灵根品阶落差而生出心魔，江晚念能健康长大到现在，已然是十分难得，可见江家人确实将她保护得很好，让她才会对这方面顿感。
但现在江晨言——在外面的江晨言，似乎将这种顿感锐化了。
秦商澧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江晚念却先开口道。
“商离，”她红着眼睛看着他，“你应该知道的吧，成长成如今这样的少主模样，需要做出多少的努力和牺牲。”
这句话让秦商澧愣住。
江晚念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目光又落回江晨言身上：“晨晨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同我父亲进出秘境了，比其他世家的少主早了两年，她还那么小，就得去经历那些风险。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接手家里的一些事情，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那些生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家里人都瞒着我，但是我还是能通过蛛丝马迹知道，六岁之前，我原先也是按照少主培养的，自然知道那些训练的强度，晨晨每次找我都努力保持着轻松的模样，可是……”
江晚念没有说完，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还有我的爹娘，他们都太爱我了，一点都不让我知道这些事，生怕我因为这些事生了心魔。”
那本就不该是江晨言受的罪，现在统统都让她抗了。
秦商澧没有说话，江晚念的话让他原先的揣度显得有些小人之心，他感叹自己以为足够了解江晚念，却最终不过是自以为是。
能让江晚念难过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灵根品阶跌落，而是无形中给别人添麻烦的负罪感。
“爹、娘、晨晨，还有宋应淮，他们都怕我受伤，所以选择什么都不告诉我，”江晚念抬头看他，对他笑了笑，“也只有你，商离。”
秦商澧没反应过来：“什么？”
“只有你，愿意让我什么都尝试一下，”江晚念细数，“禁地清扫的时候，还有这次来鉴宝大会。”
秦商澧闻言，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可以，其实我也想把你保护起来的，晚晚。但是——”
他认真地说道：“你说过，你不想当琉璃娃娃。”
江晚念听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