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颜醒来时,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好在她身处一间木屋,并无大碍。
只是有些地方偶有漏雨,她得往里面靠些。
过于阴沉的天无法判断时辰,夭颜便无法进而推断周维安到了哪里。
轩辕景拦不住,尚啸河不会管,唯一能把人按住的只有祝以朝。
所以周维安要用她把祝以朝支走。
夭颜捏了把手边的稻草床,还好只是有些潮湿,并没有太多寒意。
但如果要睡一晚……正常人可以,她有些呛。
黎国还真是尚武之国,一言不合就动手。
短短几天,都抵得上她这辈子在天机挨的闷棍了。
要不向巳阁借几个暗卫?
那家伙看在褚可颂的面子上应该会借给她吧?
嗯……不一定,她也猜不准那个闷葫芦的心思。
木屋的陈设很简单,一眼便能看全。
里面没有干柴,倒是连生火都困难了起来。
外面的雨下得雾蒙蒙,走近些木门,还会溅上许多雨水在身上。
看来今晚她就只能睡在这了。
只能祈祷她到黄泉路后发现红衣官不在,能立即回来把她带走。
夭颜听了会雨声,把自己听困了,准备回去将就着睡一觉时,发现眼前的朦胧雨雾中出现一个人影。
影子渐渐清晰放大,她也稍稍往一旁的遮挡物处挪了挪。
终于,她看清了来人。
重新走到了门口。
真气避雨的祝以朝一身干爽,毫无狼狈之色,夭颜突然有些羡慕。
以前她应该也可以吧?
忘了。
不过不得不说,在这种灰白的天色里,忽然出现祝以朝这么一个体顺盘靓的男人。
真给她帅精神了不少。
“笑什么?”
祝以朝走到了她跟前,就地扶着她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外伤后又给她把了个脉。
没中毒。
“一见面就全身检查,我看上去这么脆弱吗?”
“你第一天知道吗。”祝以朝随口一接,然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出来找她时并未下雨。
如今倒是有些难办。
从这里回到最近的镇上买雨具,一来一回需半天路程,天色渐晚,夜里的山上不安全。
更何况这样的大雨,她若夜行,难免染上风寒。
“等雨小些我再带你走。”祝以朝瞧了眼屋内的陈设,草垛的霉气让他皱了皱鼻子。
夜晚的山很冷,刚刚握她手腕时的凉意仿佛还在掌心未曾散去。
祝以朝也没犹豫,开始解开身上的衣服。
他们习武之人,不畏寒热,也就没披外氅,如今要匀出几件给夭颜,自然是直接解外衣。
夭颜措了下词,忙问:“你刚到就适应好了,准备就寝?”
祝以朝抬了下眼,解着腰带的单手不停,另一只手把剑扔给了她。
“纯阳烈焰石锻的剑柄,握住就可以。”
夭颜比他更清楚这把剑的来源和威力。
当年剑冢排行第一的剑,就是这柄认主的烈阳。
剑柄握于手心的温度一下让夭颜原本冷到紧绷的皮都舒展了开来。
与此同时,祝以朝也脱完了外面两件,直接走到她跟前环了一圈披在了她的身上。
穿着里衣的他没多看一眼,径直走到床前开始思考这到底是给人睡的还是给猪睡的。
夭颜看着他的背影,随意坐在了一旁还算结实的木凳上。
“你怎么找来这的?”
“你身上的玉佩。”他说,“与我的剑有感应。”
剑?
夭颜低头,却感觉不出手心里有何异常。
或许只有祝以朝才能察觉到其中的细微变化吧。
他把玉佩给她时说过,可号令他手下所有人。
如今,夭颜更加确认了这枚玉佩对他的重要性。
“祝以朝,其实我生病了。”
祝以朝觉得这话听着耳熟。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夭颜被他逗笑。
祝以朝知道她想说的是今早的事。
但他发觉这话题对她而言似乎太敏感。
他没有揭人伤疤的爱好,如果痛苦就藏匿,苦难没法用揭开的方式愈合,他相信自己但不相信人心,她没必要为了任何人去翻阅疼痛。
夭颜还想说什么,只见祝以朝思索过后直接走了过来,从她身上拿回来了一件外袍,盖在了床铺模样的草垛上。
“你今晚就这样睡,实在冷的话还有我在,给你渡一晚的真气保暖也不算麻烦。”
夭颜顺从地走到床边上,摸着他上好的布料外袍坐了上去。
她脱了鞋,双腿盘在裙下,整个人像个饭团顿在床中央,中间还插了把十分帅气的剑。
然后真诚发问:“你睡哪?”
“一天不睡不会死。”没想到祝以朝语出惊人。
夭颜忍不住给他比了个大拇哥:“实乃豪杰。”
“玉佩给我。”
夭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把手里的玉佩乖乖交了出去。
堂堂皇子,应该不会收回送出去的东西。
只见他手指翻飞,扯下了不用的配饰,将尾饰和首绳相接,调整长短后缠绕几圈戴在了夭颜的手腕上。
“你现在的真气,也就只能给玉佩里的颤虫听个响。好在也够用,下次遇袭或是示警,可直接用它通知我。”
说着,他指了指夭颜抱着的剑。
这二者可以互为感应。
“好。”夭颜觉得祝以朝还是挺会关心人,不用她说,便能把这一切都料理好。
身上没有寻常皇子的娇气,反倒是少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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