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邯,你帮我把功课做了好不好?”萧神爱睁着双朦胧的桃花眸,声音软糯如蜜。
明明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软,甚至还有一点撒娇的意味。
可齐邯却像是被冷风一激,彻底从那场温柔梦里醒了过来。
旁的都能答应,唯独这个不行。
他怕太子砍了他。
更何况,他能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她,却也希望若是有什么万一,她能够依靠自己,无需低三下四的去求助旁人。
在他心底,她合该骄傲一辈子的。
单纯蛮横不讲理的郡主,和能将诗书运用自如又不讲理的郡主,完全是两回事。
后者虽一样的不讲理,却让人难以挑出她的错处。
太子将她宠成这样了都没落下她的功课,到他这儿,则更不可能了:“桐桐,这个不行,你若是有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谁要你教!”萧神爱最好面子,被他拒绝以后便翻了个身,开始替自己找补,“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啦,你干嘛那么认真。”
齐邯眸子里蕴出了一点笑意,缓缓点头:“嗯,只是随便说说的,是我想岔了,对不起。”
他知道萧神爱并不头疼功课,想让他帮忙做,只是单纯的懒罢了。
幼时萧衡曾偷偷帮萧神爱做过功课,前后持续了半个月,被发现还是因为他写的那几首诗太好了些。夫子又惊又喜,将萧神爱给当成了神童,结果可想而知——萧衡差点被太子妃给打死。
就连萧神爱都被打了手心。
从那以后,再没人敢帮萧神爱蒙混过关。就连底下的侍从们,都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欺瞒半分。
“你……”萧神爱睁大眼眸,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最后只得摆了摆手,闷闷道:“算了算了,那我只能原谅你好了。”早就知道他是不敢的。
唉!看来天下肯为了她挨打的,恐怕只有阿兄了!
看她脸上忧郁的神色,齐邯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恨恨道:“我替你受罚的时候可少了?小没良心的!”
幼时萧神爱犯了错,多半都是齐邯去给她顶罪。就连罚抄,也有一大半是齐邯给抄的,为了这个,他还特意练了手跟萧神爱相似的字迹。
萧神爱捂住耳朵,抬头瞪了他一眼,有些别扭的转过头,不情不愿地说:“知道啦。”
晚风寒凉,幸而高大的假山挡住了泰半的风,等到吹在身上时,便没那么冷了。齐邯垂眸看着她,轻声说:“我那里还有一本西域的游记,是著书那人跟随商队去往西域,便记下了所见所闻、整理成册。我昨日看过一遍,里头所写的东西大致差不离,有出入的地方我到时再告诉你。”
萧神爱轻声问:“著书的人是胡商吗?”
她想起来自个在东市见过的胡商,他们大多都操着一口熟练的官话,能写一本游记出来,似乎也不稀奇?
“不是,是大郑人。”齐邯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不光西域有胡商过来,我们大郑也有商队去西域。”
萧神爱还是头一回知道这个,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当即缠着他问了起来,小到贩售何物,大到走哪条商路,齐邯全都一一应和着。
“那你见过他们吗?”萧神爱好奇地问了一句。
齐邯轻轻颔首:“见过。”他不但见过,还和那些人做过生意。
送萧神爱的那尊玉梧桐料子,还是从那些商队手上买来的。
她听得意犹未尽,还待继续问时,一声乍响传来,无数点莹莹火光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蓦然迸发开,而后宛若星子垂落,将天际映照得透亮。
齐邯将她的身子扶正,又拿了自个的外氅给她盖在腿上,方才抬眼去看那半空中的火树银花。
烟花是在太液池旁的山坡上放的,几乎小半座长安城的人都能隐约瞧见,萧神爱得微微向后仰着身子,才能将全部纳入眼中。
眼前是忽明忽暗的火光,混杂着池面上薄薄一层雾气,恍若在窥探仙境。
怕她一个不注意仰倒下去,齐邯便伸了一只手,在后面虚扶着她:“小心些。”
“没有去年的漂亮。”萧神爱看了一会,开始发表自己的总结,“去年的比这大得多,也更好看些。”
齐邯替她顺了几下被风吹乱的发丝,跟着应了一声:“嗯,是没有去年的盛大。”
那漫天烟火最为壮观时,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盒,侧首递给身旁的少女,声音低沉而缱绻:“桐桐,元日快乐。”
萧神爱怔了好一会,随后伸手接过那小锦盒,语调轻快地说:“我每天都很快乐啊。”让她不快乐的人都已经被她收拾了,于是她就又可以快乐了。
“是给我的元日礼物吗?”她问。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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