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理出了莲座镇的地牢就被带上了头套,这样一路弯弯绕绕,待头套再摘了周明理才发现自己身处,正是之前所住的王宅。
只是这个房间是独立空出来的一间,比他那间可大了不少,甚至还带了一个小院子,房间内用的烛火和熏香也不是他那间所能比拟的。
想必这位王家的客人的身份很是尊贵了,至于这整个莲座镇能配得上王家这样招待的,恐怕也只有一人了。
果然正想着从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周明理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这圣女排场可真大,有这么好院子住,还有这么多人簇拥左右,还好这玉令已经在他手上了,若是真被这圣女拿了,凭借自己一人之力是很难拿回来的。
“你们都回去吧,不用跟着我。”那圣女开口说话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似乎是刻意捏着嗓子在说。
“圣女,此人诡计多端、穷凶极恶你一个人危险呀。”想必是王家安排来侍奉这位圣女的,可是她这话落到了周明理耳朵里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他们这簇拥着的圣女,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成功将那玉令从天下第一路行的徒弟严忌的手里抢过来的,还毫发无伤的人。相比于现在被五花大绑丢在房间里的周明理,到底是谁穷凶极恶呀。
“你们放心,此人看起来如此柔弱,伤不到我的。你们也大可以不必担心我私吞了这玉令,举头三尺便是神明,莲座镇的香火这么旺,时常都会引得佛祖垂眸,我又怎么敢在佛祖眼皮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圣女言重,我等没有这个意思,那我们就先行告退,圣女若是有什么需要唤我们就行。”
“嗯,把门关上。”
周明理被那些人丢在房间中便不想跪着,于是索性就躺在了地上,现在这房门一关,房间中就剩了他们二人,这幅场景发生在莲座镇显得有奇怪,或许发生在潇湘阁就正常了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圣女也不顾周明理躺尸一样一动不动,而是主动绕到了他的正面,蹲在了他身前问道。
“在下萧逍遥。”
“噗,萧逍遥?”显然这个名字在这位圣女耳中听起来甚是奇怪。
“一个名字而已,我还以佛教之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你来这莲座镇是为了玉令。”
“我若说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香火客,本来要去东佛寺路过这歇歇脚而已,不知圣女可信?”
“所以你是说一个普普通通的香火客,来了这莲座镇听说圣女来了却不去欢迎,而是趁着四下无人跑去祠堂,藏在了供桌下面,最后还碰巧带走了真正的玉令?你说是这样的吗,殿下?”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明理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这圣女现在是敌是友他还分不清,断然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和玉令在他身上的事情说出来。
“哦?不是吗?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刚刚听莲座镇的人说三殿下去了东佛寺,恐怕过两天会来一趟他们这。我还以为我运气,还能和三殿下,来一场偶遇呢。既然你不是,你也没有拿玉令,那看来也没有什么问的必要了。这莲座镇附近确实黑气熏天该好好的净化一下了。”
“你要干什么?”
眼见这圣女几句话不合就要叫人,周明理急忙出声阻止。
“我能干什么?”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圣女又折了回来掰过了周明理的脸。
“呵呵,圣女其实我与那三殿下确实有一面之缘,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替你引荐。”
二人此时四目相对,就连对方呼出气息,都感受的真切,圣女的眼神似乎一直在打量周明理,想从他的眼中看出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你是指替我引荐那个整日窝在东佛寺的……”
就在圣女说话的时候,周明理已经将身后的绳结解开了,一抬手一把就揪掉了圣女脸上的面纱,而面纱之下的那张脸他却十分熟悉。
“妖雪?”
“无趣。”身份暴露以后,萧妖雪也没有什么表演欲望,将刚刚掰着的周明理的脸又扔回地上,起身向床榻走去。
周明理也只能自己解了身上的绳索,跟过去贴着萧妖雪坐在了她身边。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哼,毕竟关乎某人的性命,若是我今日不来,你可就交代在这了你可知道。”萧妖雪其实对于周明理这样抛开孙放独自一人来到莲座镇这行为非常不满意,她一路快马加鞭赶来,以为周明理会以东佛寺作为行动的大本营,没想到去到东佛寺,还真有一个“三殿下”,却不料这位“三殿下”着实难请,最后萧妖雪还是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才见到了真人,竟然好似孙放假扮的。
后来听了孙放所说,萧妖雪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
东佛寺这边信奉佛教的人很多,潇湘阁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好开,所以只留了几个已经离开潇湘阁的鸟雀,消息相比于其他地方也会比较闭塞。
周明理这样贸然前往,若这出大戏背后真的有云阁的手笔,他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萧妖雪是一点都不敢耽误,直接以圣女的身份进了村了,好巧不巧踩在村口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这村中还有一位高手的存在,而且那人就在祠堂,她根本不上向这些愚昧的村民隐藏身份,只提着轻功去了祠堂,就遇上一个所谓仙师的人正在看玉令。
最后那人逃跑还从桌子里面踩出一个周明理来,现在想来恐怕那人的目的根本不在玉令,他就是想要周明理成为这莲座镇的焦点,最好的就是自己这圣女才跳出来给这窃贼说几句好话,这样圣女的身份就值得怀疑了,这玉令还可以继续在这莲座镇散播谣言。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萧少阁主,这可是积了大德了。”
“我要这玩意有什么?”萧妖雪听着周明理这嘴上的功夫,心中不禁燃起一股无名火。
“那萧少阁主,想要本王如何报答呢?”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别说周明理和萧妖雪这样经历了一场不小的生死离别。
此时周明理就这样附在萧妖雪耳边轻言细语,他每说出一个字,萧妖雪的心就跟着跳一下。萧妖雪心想若是周明理不是皇子,她真想让他真该去潇湘阁赚钱,这勾魂的本事真是见长了。
“咳,这事以后再说,现在这……”
萧妖雪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明理一把把人转了过来,下一秒还没有说出口的词就被这样堵了回去。虽然在刚刚周明理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心动,但是周明理这样一步奇兵却完全在她预料之外。
一吻绵长,分开始双方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以后我怕来不及了。”
四目已经蒙上了迷蒙,被点燃的火烛显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熄灭的。周明理的这句话,萧妖雪此时无论脑子怎么转都觉得想不明白。
“所以,君子之理,有恩必报。”床帐落下,只留下周明理这句话久久回荡在萧妖雪耳边。
口拈红豆手揽玉,声似山泉泪缠绵。感念天恩甘霖沐,红络帐中做神仙。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都,潇湘阁却是一片混乱,就在几日前,京都潇湘阁的楼主突然失踪了,楼中的全部食物都交给一个西域人来处理。
有见多识广的商人,认出了这人他正是西域胡笳城城主江秋鸿的儿子,好像叫做胡晓枭。这潇湘阁在东梁上下足足二十余家门店,但是楼主却清一色都是女流之辈,这胡晓枭还是第一个潇湘阁男掌事,此事很快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而就在这时,京都城中一处住宅被刑案司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刑案司那一众官员还是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而那处住宅正是之前正是京都潇湘阁楼主沈轻离的住处。
大胆的邻居问了刑案司来意,对方只说此人涉及行窃刑案司关键证据,其他就没有再透露什么了。
在沈宅搜索一番无果后,刑最终做出了封楼的决定,就这样东梁第一大青楼,潇湘阁就被封了。
每日进进出出,不再是客人,而是刑案司的官差,这楼里上上下下翻了一遍,却没有半分要解封的意思。
胡晓枭作为现在管事的人,自然是要全程配合,可是配了这几日,却不见一个刑案司管事的,胡晓枭难免也有了情绪,在今日刑案司再来的时候,胡晓枭命人将大门给锁了,无论外面的人怎么叫嚣,他都不开门。
今日京都天公不作美,虽然未着雨,但是此时天上乌云笼罩,空气也闷热得很,这让楼里楼外的人都难免有些浮躁。
潇湘阁的封禁令是有期限,今日就是最后一日,过了今日,但是这事情的主办官胡晓枭还没有亲眼见过,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被搜查一番,以后潇湘阁名声可就被坏了,这京都最不少的就是虎视眈眈的群狼,潇湘阁可不能就这样被分而食之。
直到外面传来了一个他很陌生的声音。“胡楼主,在下刑案司副职袁墨。今日是潇湘阁最后一日封禁,还望胡楼主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不过奉命办事。”
显然袁墨这话很是有用,这话音刚落,潇湘阁的门就开了,胡晓枭对着他们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众官差这才鱼贯而入,开启了最后一轮地毯式搜索。而此时昏暗的天空也开始下雨了。
“袁大人,夏日雨急,不如进来稍坐一叙?”胡晓枭看着又要准备离开的袁墨,及时出声阻止了他已经提起来的脚步。
袁墨脚下一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走向了潇湘阁。
胡晓枭吩咐人去备茶,却被袁墨拦了回来。
“胡楼主,有事就直说吧。本官带伞了,说完我就走。”
“袁大人还真是公务繁忙,那我就直接问了。袁大人这几日揪着我们潇湘阁和沈楼主不放到底是为了什么?”
“刑案司丢了东西,有人看到是你们潇湘阁的人干的。”
“晴儿不是已经被你们带走了吗?”
“东西没有找到,晴儿说她给了沈轻离。”
“她都招了。”
“是呀,小姑娘没进过地牢,我都还没用刑,她就自己全说了。等到我们再去找沈轻离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不知所踪了。”
“袁大人说的东西是账簿吧。”
“你知道呀,看来还真在沈轻离那里。”显然袁墨对于胡晓枭知晓这账簿的存在并不意外。
“袁大人要的不过是一个理由,但是那账簿根本就是伪造的,恐怕就算找到了作为你的证据,也很容易被反驳吧。”
“你在说什么!”袁墨听到胡晓枭这么说,显然有些生气。他只要有了这账簿,他就可以控告李治当年谋害鬼月,这样当年的事情才算能有个了结,胡晓枭这样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他评头论足。
“我看过那账簿,那账簿上的账对不起来,少了两个人头,我又看了一下名单,想必这两人应该是袁墨和袁梅吧。”
“你!”
袁墨之前就听说这位胡笳城少阁主的事情,但是怎么听都是一个难成大事傻公子,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哪有半分傻气。甚至连袁墨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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