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女的眸子黝黑纯然,司衡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些,问:“真的?”
“当然!真的不能再真了!”明夷眉飞色舞,“你想呀,当时情况危急,他们明知我们只有两人,且都重伤了,却不进来将我们一举拿下,而是对我以利诱之,我与他们萍水相逢,没有交情不说,还有那么一点小仇,他们为什么要放过我,还要分我赏银?想来他们不是不进来,而是不敢进来。”
说到这里她有点小小的得意:“还好我聪明,若我当真信了他们的话,咱们就真的要被一网打尽了呢。”
司衡听了她的理由,久久不言,半晌道:“这就是你的原因?”
明夷毫不犹豫:“当然。”
司衡看了她一眼,转身又坐回原地。
留下明夷站在原地,一脑袋问号,她盯着司衡的侧脸思考了一会,忽然灵光一闪。
急忙道:“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她蝴蝶般轻盈的落在司衡身旁:“就算没有上面的原因,我也不会相信他的,他可是一上来就攻击我们,还掳走了你!而且哪怕他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那么做,咱们可是生死之交,怎可和他们相提并论?”
话落,司衡终于看了她一眼,明夷再接再励道:“而且我还把我的秘密分享给你了!”
司衡问:“什么秘密?”
“血石的秘密。”明夷伸出手,她掌心伤口已经结痂,血石静静躺在上面,光华熠熠,明夷道,“我与它似乎有血脉上的连接。”
司衡道:“我一直没有问你,你那日为何会出现在岭落山上?”
“不知道。”明夷摇头,“我睁开眼就在那了。”
随即她眨眨眼,话头一转:“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是不是也该同我分享一个你的秘密?”
司衡看她:“你想知道什么?”
若是她还是追问他妖身的事,他可以考虑透露一点给她。
“那三个人真的死了?”
司衡:“……”
还说不关心!
眼看司衡又要变脸,明夷急忙道:“我不是关心他们!其实他们是如何对你的,我看到了……你若真要杀了他们,我绝不拦你!可这些天我对人妖两族的仇恨多少也了解了些,我觉得以杀止杀并不是解决方法,况且那三人也不是怕死的模样,说不定还会觉得死在妖族手中,可以展现他宁折不弯的铮铮傲骨呢!杀了他们说不定还如他们所愿了呢?”
司衡问:“你当真这么想?”
明夷道:“当然。”
司衡道:“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
明夷跟着司衡回到了当初逃跑的地方,而那三人正被关在笼子里,陈辉刘阳两人躺在地上,只有齐终还勉强盘腿坐着,只不过也是音容狼狈,一副被折磨过的凄惨模样。
司衡走到笼子前,手腕一转拿出一个画着咒文的小袋子,仔细看去,竟是齐终的乾坤袋。
司衡将乾坤袋扔在地上:“里面的药不错。”
“你还敢来!”刘阳被揍得鼻青脸肿,看见司衡后挣扎着想坐起,被齐终一把按下,他抬头看着司衡。
司衡勾唇一笑:“可惜虽抽了你们灵脉,却没用上,我就喂给山上的桃树了,那桃树争气极了,吸收了你们的灵脉,结出的桃子又大又甜。”
齐终显然不想提这个话题,他看到一旁的明夷,问:“你要丹药就是为了救她?你会救一个人族?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他又转身对明夷道:“你就这么看着一个妖物折辱你的同族?”
明夷向他走去,齐终眼里有些许欣慰,正待说些什么,就见明夷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乾坤袋,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对司衡道:“你用里面的药救了我?”
司衡与她四目相对,随后将眼睛挪开,没有答她,而是掷出一枚鳞片洞穿了齐终的肩膀:“我们的事你少管。”
齐终吐出一口鲜血:“与其受你折辱,不如直接杀了我们!”
正在翻乾坤袋的明夷看了他一眼,默默离他远了些,蹲在一旁继续翻,这个小铃铛不错可以送给梦藏,这把小木剑也可爱……
司衡道:“杀了你们岂不是便宜了你们?你们的灵脉都已被我抽走,如今和凡人并无区别,我会将你们放在笼子里关上数天,待我满意了,就会将你们送去偏远的凡人城池,那里时常有大妖出没,我要看看你们到时候身无分文,又手无缚鸡之力,要如何苟活下去。”
“不过你们也别想寻死,我已经在你们身上施了法,若不听我的,只要一动念头,身体必如同万蚁啃噬,生不如死。”
刘阳破口大骂,司衡抓住铁链将他拉到铁笼的铁杆上,铁钉穿腿而过,铁链绷紧,刘阳卡在铁杆上,疼得脸冒虚汗。
司衡冷冷道:“既落到旁人手中,就该学会闭嘴。”
待明夷挑挑拣拣完毕,司衡将几人收进乾坤袋中,两人一起朝与梦藏约定好的方向而去。
此时稠云退去,月光青白,明夷忽然止住脚步,司衡疑惑看她,却见明夷抬头一脸认真道:“谢谢你没有真的让我对同族的死袖手旁观,而且还用丹药救了我,我说呢,我怎么那么快就生龙活虎了。”
司衡避开她的眼睛:“你可别自作多情,我只是觉得你的提议不错罢了。”
明夷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却突然脸色一变,眼睛发直就要倒下。
司衡急忙接住她,却见她气色红润,灵力充盈,可不知为何脉象却十分孱弱。他无法,只能抱着明夷向约定处而去,盼望同为人族的梦藏会有主意。
梦藏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司衡抱着明夷,两人都一身的狼狈,她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害怕司衡了,急忙冲过去去瞧明夷,她看了一眼,随后闭目半晌,再睁眼时,只道:“会有人救她。”
却不说是谁,也不知是何时。
可话音落,一脚步声引得两人同时转头。
却不想,来人竟是莲儿。
梦藏站起身来,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她,莲儿道:“我有法子救她。”
闻言,司衡道:“条件。”
莲儿道:“我要你们继续带着我去找娘。”
司衡道:“你知道她是何病症?”
莲儿看了明夷一眼:“我不知道。”
司衡道:“那你又如何证明你能救她?”
莲儿道:“我可以,我有方法一定可以救她,我从未想过害她,也不会拿我娘的事玩笑。”
闻言司衡不再质疑,他与梦藏让开了位子,莲儿走过去,只见她翻过明夷的手,将手中刚结出的痂剜掉,重新露出伤口,伤口中涌出鲜血,莲儿取出一看不出材质的小瓶,将瓶子对准明夷的手,倒了下去。
一滴鲜红的液体就这么滴落在伤口上,和明夷的血混在一起,没了踪影。不知是不是司衡的错觉,他总觉得那是一滴血,而且那滴血,很快就被明夷吸收了。
莲儿滴了一滴后,就用瓶塞将瓶子塞住了,她取出干净的布条将明夷的手掌包扎好,抬头看了眼洁净的月亮,道:“你们一定想问我,那滴东西是什么吧?”
她攥紧了手中小瓶:“那是我娘的血。”
两人具看向她,她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什,仔细一看竟是明夷给她的血石,她摊开手,看着上面血色的纹路道:“阿娘身体原是十分康健的,可后来每当她上山后,总要病上许多时日。我心中不解,便在她又一次上山时,偷偷跟了去,然后我就看见她藏在洞中将手腕割破,把血滴在这石头上。”
“我冲上去阻拦阿娘,被阿娘狠狠斥责了一番,她没有告诉我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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