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放弃清冷表兄后 二十天明

12. 第十二章

小说:

放弃清冷表兄后

作者:

二十天明

分类:

穿越架空

凌红没想到程怜殊说话竟这般露骨直接,先是慌忙扭头看周遭有没有人听到这话,见无人才松了一口气,她道:“小姐莫要妄言。”

程怜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竟然主动回了屋子,坐到书桌前翻看起了书,这是她头一回主动认真捧起书来读,临近除夕的喜气也和她无关。

本就是他乡异客,独一个亲人也不理她了,她还能怎么办。

再热闹的日子也与她无关。

若是宋霁珩因她不读书而不喜她,那她读便是了。

过了两日,凌红将程怜殊主动读书的事情传给了宋霁珩。

夜已深重,府中的人都已经歇下,万籁俱寂,只剩簌簌雪声,宋霁珩坐于桌案之前,手上看着文书,听到凌红的话后手上动作未曾停顿片刻,却出声问道:“说她是主动翻起书来了?”

凌红回道:“不错,这些天过节热闹,却也不见小姐出过门去,一直在房中看书。”

宋霁珩终有了些许反应,他抬首看向凌红,问道:“是在做样子?”

凌红摇了摇头,道:“瞧着不像是玩弄,当是真上了心。”

宋霁珩手上的笔也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斟酌起了凌红的话,只听凌红又追着道:“小姐终究一人孤苦,无甚亲友,过节的日子没有朋友能够一起玩乐,我瞧她整个人都闷在屋子里头,也甚是......”

凌红顿了片刻,似乎也在斟酌着如何开口。

“何必遮掩,但说无妨。”

凌红便直说了:“小姐孤身一人,瞧着也甚是可怜。”

宋霁珩听到这话,重新低头处理起了文书,不咸不淡道:“果真是个七窍心,竟连你都收拢了。”

凌红跪下:“公子恕罪,属下没有私心,只是实话实传。”

若宋霁珩不看重程怜殊,这些话她也断然是不敢在他面前说的。

宋霁珩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回去吧。”

见他赶人,凌红也不再说,起身告退,离开了此处。

明亮的烛火却不刺眼,温和的光照在青年的锦服上,他面庞冷清,如玉一般。

屋中只剩下了宋霁珩一人,他看着手上的文书,想起了凌红方才的话,手上动作微顿,墨笔在纸上晕下一道痕迹。

他敛袖搁置了手上的笔,又重新让人唤来了方走的凌红,他对她道:“记得将今年的新衣也带回去。”

都将她说得那般可怜,再没新衣服穿,岂不真真委屈得要死。

*

转眼便到了大年三十,宋府上下喜气愈重,这日府上热闹,笼罩在一片过节的喜气之中,丫鬟们忙碌不停,端着食盒果蔬在廊下穿行而过,檐下悬挂着一排官样灯笼,夜幕未至,内里却已添足了儿臂粗的红烛,隐约之中似能听到街巷之中不时传来零星的鞭炮声,孩童的追逐嬉闹声。

夕阳的金辉恰好漫过窗棂,将新贴的窗花剪影投在地面上,程怜殊今日也穿上了过年穿的新衣。

平日穿得素雅,难得在这日着了一身海棠粉衣裙,衣领上镶着一道雪白的风毛,衬得那张脸顾盼生辉,竟是带了些青涩的妩媚。

今日是除夕,过一会便是除夕夜,四处都热闹。

然程怜殊无心玩乐,从那日手上捧起了书后,就再没怎么放下过了。

她想到来年开春有场校验,若能在校验之中取得好的成绩,岂不是叫宋霁珩对她刮目相看?

她这平日不爱读书,这会一读起来就是发了狠,也不知道是在和自己怄气,又还是在和宋霁珩怄气。

就连水文都看不下去了,劝了她几句:“都过节了,小姐也不出去走走吗?成日闷在屋子里头,该闷坏了。”

程怜殊心里面难受,就算玩也玩不痛快,她摇头,说:“没意思,我不去。”

水文劝不动她,也没办法。

等到了晚间,天色渐渐黑透,堂屋那边用起了年夜饭,来人唤她过去。

程怜殊难得有些不想去。

他们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她个外人坐在那里,没名没分,又尴又尬,从前倒能躲在宋霁珩身后,如今他都生她的气,她过去岂不是讨了所有人的嫌?

她心中抗拒愈深,一旁下人劝道:“小姐快些走吧,一会晚了,大家都该等着你了。”

程怜殊晃回神来,应了一声,也没再拖延,终是起身去了外边。

吃顿饭的功夫而已,有甚好扭扭捏捏的。

今日大房二房人的都在,等程怜殊到的时候,就见宋霁珩已在座上,正同一旁二房的大公子说着话,听到门口珠帘响起,一直到程怜殊坐到了他的身边,他也未曾抬眼看过一下,恍惚像没看到她这个人。

程怜殊见他如此冷淡,也没说什么,只是红唇抿得更紧。

倒是宋霁礼见她来了,热切地冲着她笑了笑。

他是个热心肠,好心人,也就他愿意给她好脸色了,程怜殊注意到他,也冲他回了个笑。

两人此番较量,不过短暂往来,没人注意,只是不知宋霁珩何时停了话头,程怜殊才收回视线,就听一旁宋霁珩出声道:“注意分寸。”

宋霁珩久不愿见她,以至于他如今主动开口,她都以为是听错了。

“嗯?”她扭过头去看他,却见他神色如常,已经没再同身边的大公子言语了。她反应了一会,确定方才那话是他同她所说不错。

她马上道:“表兄。”

她没有注意到宋霁珩口中的“注意分寸”四字,只是想着,他总算愿意理她了。

“做什么?”宋霁珩问她。

“你还生气吗?”

她不好好读书,还骗他好好读书,所以他生气了。

可她现在也都知道错了,知道好好读书了,所以能不生她的气了吗。

宋霁珩似极轻的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好气的。”

宋霁珩也非是真心想和程怜殊作对,只那天切实有叫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恼到,有本事做样子,没心思读书。可后来思来想去也不知自己该气她些什么,她本事就这么大,他还希望她一昔之间就从柔枝嫩叶长成参天大树吗?那不该气她,倒该气他自己才是。

今夜本也不该同她多嘴,毕竟她这人,你在前头说一句,她在后头追着跑十句。

程怜殊听到宋霁珩的话后,也觉他这人太口是心非,他分明是生气了,却还说不气,可她也不同他辩驳,只是反问:“那为什么表兄不愿意见我?”

既说是不生气,又是为何不愿见她?

程怜殊最后还是没有等到宋霁珩的回答,因为宋首辅过来了,见此她便收住了声,没再缠闹于他。

宋霁珩的这个祖父,她多少是有些发怵,虽看着是面善,对宋霁珩也好,可终究是一国元辅,周身散发的气势迫人,不怒自威,宋霁珩是几个子孙之中最似他的一人,形不似神似,或许宋首辅也发现了两人的相似相同,所以对他最为厚待。

程怜殊想起外面的人时常称赞宋霁珩有祖父风范,若无差池,将来定也能入阁拜相。

这听起来像是好事,可程怜殊却讨厌至极,至于其中缘由,她自己或许也不知道。

她在宋家如今也住了一年多之久,对这种情形也都已经熟悉,先是宋首辅一如往常说了些阖家团圆的话,到最后便又是留了些勉励子弟的话。众人附和,也都举起酒杯来说些喜庆话,宋闻同宋家二爷举杯同祝,随后几个小辈也都说些吉祥话,如此一番嘴皮子说干了过后,宋首辅先动了第一筷,众人才终得以动筷用膳。

宋首辅年岁已高,今日高兴,也跟着饮了些酒下肚,他酒意上了头,便又露了些真情,他对几个小辈道:“你们平日要多同珩哥儿学一学,尤是山哥儿同霖哥儿,你们年岁虽比他长,可做官一事,不见得比他出色。”

他又对那些还在学堂中的子弟道:“你们三哥衙门里头忙,还在旬休日为你们讲学,平日可没有惹他生气吧?”

“哪里敢惹三哥生气,祖父放心吧!”

说话的是二房的公子,才十五岁大。

宋首辅笑了笑:“你这泼皮,不敢就好。”

宋首辅偏心宋霁珩一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每每谈起宋霁珩语气便是骄傲,其他的人听了艳羡,却也只能眼巴巴瞧着,宋霁珩若这些年在家里倒也还好,偏还丢过一回,老人家对他自是更为怜惜。

大家虽心思各异,上倒一派祥和之气,可那厢林氏却忽幽幽开了口,她对宋霁珩道:“檀婴如今有了出息,我看得心里头也是高兴,当初你走失了,全都是怪我,怪我没能看住你。你都不知道,前些年你回了家来,母亲有多高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真高兴得差点昏死过去......”

林氏猝然提起往事,气氛一下子便冷了下来,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装模作样打起了嘴:“瞧我,喝了几杯酒便伤了情,嘴不把门,又说起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事,只是想起那些难事,心里头就闷得慌。”

宋首辅想起往事,神思也开始有些迷离,没曾开口制止,到最后也是沉沉地叹了口气。

程怜殊听后脸色却不见好看。

她就没见过林氏这样不要脸皮的人,总喜欢揭人的伤疤。

幼年她刚见到宋霁珩的时候,母亲就再三叮嘱她,不许问起他的过去,他自己不愿意说,她就不许问。

宋霁珩走失的时候也才十一岁,从京城流落到江南,光是想一想都知道其中受了多少苦,林氏现在说这些是想做什么?显得她有多善解人意?她分明就不见得有几分心疼,想到他受苦的那些年,心里头怕是高兴快活地乐出声来。

毒妇。

程怜殊在心中暗骂,眼见周遭没人说话,她便了开口,她说:“表兄在我们家过得很好,虽家穷不及宋府显贵,可我们全家人都待表兄很好,夫人也不必总为往事伤怀。”

她要让林氏知道,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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