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很快便到了,毕竟沿途的路人远远望见马车外悬挂的公主仪仗,无不纷纷驻足避让,一路畅通无阻。
眼前的公主府气派非凡,飞檐翘角衬着朱红高墙,门前石狮威严矗立,一眼便知主人深得圣宠。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位长乐公主乃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女儿,自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性子难免带着几分娇纵任性。
“到了。进了本公主的地盘,你们都给我放规矩些。”长乐公主掀开车帘,语气带着几分骄矜的警告。
东方明月在她身后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那瞬间的不屑快得如同错觉,长乐公主转身时早已敛去,只留一脸平静。
闻人月白上前一步,微微颔首:“公主,既已抵达府中,还劳烦您手下留情,莫要为难我的同伴。”
长乐公主斜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是自然。只要你乖乖顺着我心意,其他人自然能讨个清静。”
东方明月刚要被带去客房,闻人月白则要被领到公主的房间。
东方明月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我跟他说句话。”
长乐公主有点不高兴,但闻人月白主动凑近了东方明月,这下公主更不爽了。
东方明月低声说:“她要是对你动手动脚,你就赶紧跑,不用管我,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
闻人月白愣了下,说:“……放心吧。”
东方明月点点头:“行,你不孬,你够胆。”
闻人月白:“……”
长乐公主憋着气,没好气道:“这位小公子说完了没?”
东方明月听完,语气冷冰冰的:“说完了。”
话音刚落,长乐公主就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上前按住东方明月要带他走。东方明月挣了挣,挑眉道:“按着我干嘛?我又不会跑。”
闻人月白脸色沉了下来,开口质问:“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长乐公主满不在乎地说:“我瞧他不像好人,让人看住他怎么了?”
东方明月忽然笑了,语气带着几分轻慢:“我若真想做点什么,就凭你们这些三脚猫功夫,还真奈何不了我。”
长乐公主顿时炸了毛,瞪着眼道:“这些可是父皇专门为我培训的皇家侍卫,里头还有江湖好手和死士!你敢看不起他们?”
东方明月挑眉,话里带刺:“我不但看不起他们,连你——”
“公主,放开他。”闻人月白冷声打断,语气已添了几分寒意。
长乐公主转头瞪向他,带着几分骄纵:“我看你不过是生得好看些,真当自己能管得了我?”
东方明月嗤笑一声,接话道:“你配吗?你可知他是谁?”
长乐被问得一愣,脱口道:“他是谁?”
闻人月白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字字清晰:“放开他,这是最后一句。还有,没事少打听别人的事。”
那语气里的压迫感让长乐公主心头一跳,莫名被他眼底的冷意惊得缩了缩,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放开他。”长乐公主咬着牙下令。
东方明月被松开时低笑一声,故意拖长了调子朝闻人月白扬声道:“行啊公主,那我先走了——驸马,回头见?”
“……”闻人月白额角青筋跳了跳,眉头紧蹙。
一旁的长乐公主却听得眼睛一亮,反倒笑了起来。
东方明月被侍卫引着进了客房,刚关上门就松了松衣领,干脆利落地脱了鞋,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公主府的床果然软和,陷在里头浑身都松快了,比长生峰上那块硬邦邦的木板床舒服太多。
另一边,闻人月白被带到公主的寝殿,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身姿笔挺,神色淡然。
沈长乐凑过来,带着几分雀跃:“你好啊。”
“好。”闻人月白的回应简洁得像块冰。
“别这么冷淡嘛,陪我说说话呀。”沈长乐晃了晃身子,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
闻人月白抬眼看向她,语气严肃:“公主,请自重。”
“我叫沈长乐,你可以叫我长乐。”她似乎没听出他话里的疏离,自顾自报上名字。
闻人月白略一沉吟,淡淡道:“在下闻人月。”这并非他的真名,在这种场合,似乎没必要以真面目示人。
“闻人月……”沈长乐念了一遍,眼睛弯成了月牙,“真好听,闻人哥哥,你的名字真好听。”
“多谢。”闻人月白的回应依旧没什么温度。
“你是哪里人?”沈长乐好奇地追问。
“南方。”闻人月白答得简洁。
“南方具体哪儿呀?”她不依不饶。
“江右。”他随口胡诌,并未吐露实情。
沈长乐眼睛一亮:“江右啊,那就是江南一带了?听说那里景致特别美,是真的吗?”
“还行。”他依旧没什么情绪起伏。
话题一转,她又盯上了东方明月:“你那个同伴,跟你是什么关系?”
闻人月白差点脱口说出“徒弟”,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家人。”多说一句都怕泄露信息。
“哦?是你弟弟?”
“呃……是。”
沈长乐歪着头打量他:“可他跟你一点儿都不像啊。”
“不是亲的。”
“不是亲的……那是表弟?”
“呃……可以这么说。”闻人月白含糊应着,显然不想在这话题上多纠缠。
“来,喝口茶吧。”沈长乐端起茶杯递过去。
闻人月白接过来,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淡淡道:“多谢。”
“谢什么呀。”她摆摆手,又追着问,“你们来京城,是要办什么事?”
“一些私事。”他答得滴水不漏。
“那要在京城待多久?”
“事了便走。”
沈长乐忽然往前凑了凑,眼睛亮晶晶的:“那在你们走之前,我能追求你吗?”
“……”闻人月白一口茶水差点呛在喉咙里,纵然早觉她动机不单纯,这般直白的话还是让他措手不及。
沈长乐却一脸认真地补充:“我就是想追追看嘛。虽说我是把你‘请’来的,但我做事向来讲究你情我愿——我只玩纯爱,真的。”
闻人月白闭了闭眼,心头腹诽:你怕不是对“你情我愿”有什么误解?先把人掳来再说纯爱,这逻辑也是没谁了。
沈长乐见他不说话,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我从不强迫别人。”
闻人月白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都不知道这动作是跟谁学的。
他抬眼,语气疏离却客气:“公主乃千金之躯,草民实在不配。”
沈长乐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有什么不配的?你看看你的容貌,丰神俊朗。”
闻人月白眉峰微蹙,追问:“若您先抛开容貌呢?”
沈长乐想都没想,脆生生道:“对不起,抛不开。”
“请您抛开。”闻人月白的语气多了几分坚持。
沈长乐却晃了晃脑袋,眼神直白得毫不掩饰:“对不起,谁让你太帅了呢?实在抛不开。”
“……”闻人月白沉默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真的,是真心喜欢你的。”沈长乐往前挪了挪,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闻人月白抬眼,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对不起,我是断袖。”
“???”沈长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空气凝滞了片刻。
她反应过来,急忙道:“你……你是在骗我的吧?”
闻人月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避开她的目光,淡淡道:“公主您随意猜。”
“你要是敢这么说,我可就要动真格的了。”沈长乐梗着脖子,语气带着几分威胁。
闻人月白眉峰紧蹙:“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强迫你了。”她倒说得理直气壮。
屋顶上正扒着瓦片听戏的东方明月闻言,嘴角狠狠一抽,低声骂道:“这公主也太离谱了,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嘴上这么说,却没立刻跳下去——他信自家师尊能镇住场面。
屋内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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