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是你二嫂、三嫂,早该给您老人家磕个头了,偏她倒好,半点不领情。”
柏春荷侧躺着,单手支着脑袋,唇角撇出几分不满,连带着替母亲委屈:“还不就是打小娇生惯养,养出的一身金贵毛病。”
陈雪芹这辈子生了四子两女,四个儿子里,三个早已成家,眼下就剩老四还没定下来。
先不说老四的对象如何,单说已成家的三个——除了老大媳妇,二儿媳、三儿媳哪个不是对她恭顺得挑不出错处?
俩儿媳轮着班做饭、伺候她和老伴,到了老大这儿,她反倒成了要看人脸色的“晚辈”,心里头哪能不憋屈?
若不是老大是干部,是撑起家里门面的荣光,她何苦在这儿受这份气。
怕这话被云舒听了去,陈雪芹赶紧给小女儿递了个眼神,压着声儿劝:“别念叨了,早点睡,明儿还得早起呢。”
农村人向来早睡早起,这边云舒还和柏战在屋里轻声说话,陈雪芹与柏春荷早已歇下了。
隔天柏战刚起身,就见陈雪芹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青菜洗得干干净净,还细心择去了老叶,整整齐齐码在瓷盘里。
她见大儿子出来,连忙迎上前,声音压得极低:“你跟娘说,你媳妇爱吃些啥?娘来做。你可是干部级别的人,哪能天天围着灶台转?这要是让你那三个弟弟知道了,少不得要笑话你。”
柏战无奈地摇摇头,觉得母亲的观念实在太刻板:“干部也是普通人,哪来那么多讲究?再说我小时候在家,不也常帮着做饭?”
“……”陈雪芹被噎得语塞,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语气带着几分急:“现在能跟以前比吗?你如今是部队的**啊!”
“在家里哪分什么**不**,不用这么见外。”
柏战扫了眼案板上切好的芹菜,刚要说“老子”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我去地窖拿点肉来。”
陈雪芹听见“地窖”二字,眼睛倏地睁大,连忙跟上柏战的脚步。
柏战步子大,她得小跑才能追上,一边跑一边追问:“咋?你这儿还藏着个地窖?”
陈雪芹跟着他一同下了地窖,待看清里面的景象,整个人都僵住了!
架子上整齐码着一袋袋粮食,旁边堆着两箱土豆、地瓜和白菜,连鸡蛋都是拿筐装,还有成捆的挂面、装在陶罐里的红糖……样样都透着富足。
她反应过来后,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里满是心疼: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你媳妇也太不会过日子了!柏战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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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多嘴,你可得好好说说她!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哪能这么糟蹋?有这钱,还不如孝敬孝敬我,给家里添补些也好啊!”
柏战眉头微蹙,耐心解释:“娘,这些大多是之前别人送的,还有我们立功得的奖励,放地窖里能存得久些,不是她买的。”
前段时间地窖搭好架子,云舒便让他把这些东西都挪了进来,就怕放外头坏了。
可陈雪芹哪里肯信,只当儿子是在为媳妇开脱:
“你当你老娘是三岁小孩,这么好哄?柏战啊,娘这话是为你好!还有你媳妇那小锦盒里的东西,你就不管管?
那么贵重的金银,要是被人发现了,回头举报她搞资产阶级作风,严重了还得判反**罪!
到时候你这**当不成,还得被批判下放,她那么金贵娇气,能跟着你吃苦?你咋就这么糊涂!”
一提到小锦盒,柏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带着几分冷意:“你动过云舒的东西?”
陈雪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严肃吓了一跳,可转念一想自己是他亲娘,又硬气起来:“咱们是一家人,我又没偷她的,看看怎么了?”
她故意没提是柏春荷动的,就是想看看儿子到底偏着谁。
谁知柏战当场就动了气,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娘,这不是一家人的事!没经过人家同意,私自动别人的钱财物品,这是犯法的!”
“我又没偷!”陈雪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圈都有些红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亲娘啊!”
“亲娘也不行。”柏战语气稍缓,却依旧坚持原则:“您没事动她的东西做什么?”
“我……”陈雪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原以为一家人不用分那么清,可看儿子这态度,竟是把她当外人防着。
心里头一阵冰凉,连带着眼眶都热了。
柏战也察觉自己语气重了,放缓了声音:“这事就先过去了,等会儿吃完饭,我找辆车送您和六妹去集市。”
他知道母亲是为自己好,可有些底线,不能破。
云舒并不知道地窖里的插曲,她刚起床,就见柏春荷端着洗脸水进来了。
小丫头格外勤快,把脸盆稳稳放在架子上,还拿着毛巾站在一旁候着,那模样,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是伺候主子的丫鬟。
“把毛巾给我就行,你去忙你的吧。”云舒朝她伸出手,语气温和。
柏春荷却笑得一脸热络:“没事大嫂,我都洗漱完了,您快洗,饭菜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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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想了半宿,大哥那么疼大嫂,只要把大嫂哄好了,自己还能亏着?
云舒看了眼窗外的天,知道时候不早了,便没再多说,接过毛巾擦了脸。
早饭是柏战做的,小米粥熬得软糯香甜,还炒了两个素菜。
那道芹菜炒肉,更是按云舒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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