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包裹,原本绣在右下角的厄字,被人拆了。
转而用鲜艳红线重绣了一个个大大的福,完全覆盖旧字的痕迹。
只是福字走线崎岖,粗细不均,还有线头突出。
这什么糟糕至极的绣工?
要不是能认出来,确实是福,还以为又是什么诅咒呢。
江炎玉眯起眼,错开视线,看向床上人。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但云烬雪图什么,过家家吗?
江炎玉不记得她前世有那么蠢,甚至有些幼稚的行为。
但这福字属实扎眼,扯开来看,纸片也还在。
甚至上头还残留着几丝灵力,让它不会在运动时被扯破。
心头躁动,江炎玉舌尖抵了抵侧齿,走到窗前,将小包裹伸出去。
这种东西,一文不值,怎么能和钱放在一起。
早就该随着大火一起烧毁了。
那暗夜中也鲜艳的红字,配合小包裹原本的金色,在她手心,像一坨西红柿炒蛋。
江炎玉喃喃道:“品味真差。”
但西红柿炒蛋是顶好吃的,江炎玉爱屋及乌,觉得这东西暂且不丢也行。
小包裹重新装回去,江炎玉站在床头,垂眸看人,钱袋抛起来又接住。
夜风吹了几阵,少女最后一次接住钱袋,用力较大,清脆响动。
片刻后,她道:“洗澡是不可能给你洗澡的,我顶多给你擦身。”
说完,便飞速离开卧房,站在楼上冲下面道:“老板,给我打一盆热水,要两条毛巾。”
“得嘞,共15文。”
没用多久,热水送上来,江炎玉把门窗关好,撸起袖子,毛巾按进热水揉搓。
水温正好,拧干毛巾后,她起身坐在床边,开始扒云烬雪的衣服。
本来就破破烂烂了,这举动并不费力。
但云烬雪是个极怕痒的人,腰间软肉一被碰,瞬间控制不住手,飞向江炎玉脸颊。
指甲划过,在她右脸上留下一道极小血痕。
江炎玉:“......”
眼角抽动,她不打算再顺着人,撕下一长条布料,将女人双手捆在床头,动弹不得。
“老实待着吧你!”
见她反抗不得,江炎玉哼笑两声,把她快速扒尽,湿毛巾叠成方块,从她脖颈间擦起。
尽管手掌和肌肤之间还隔着毛巾,但随着起伏弧度变大,似乎也能察觉到某种不同寻常的触感。
指间是湿毛巾的潮意,擦拭动作暂停,顿在一处,江炎玉定定看了会。
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动了动喉咙。
江炎玉心无杂念,也不可能有什么杂念。
自己又不是那些个碰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人,能有什么问题?
快速把她全身擦遍,毛巾扔盆里,激起水花四溅。
与此同样激荡的,还有床前少女的心绪。
江炎玉抱着双臂,观赏着自己的成果。
满眼白嫩,薄红相依,因为冷而细细发抖。
江炎玉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她检查一下有没有擦干净。
害,她本就是那么善良又负责的人啊,此举合情合理。
于是毫无心理负担的上手,也没什么章法,胡乱摸一气,只觉得掌下肌肤像软豆腐,又像暖玉。
早在前世就知道她生的好,但那时对她厌恶至极,看着都厌烦,更不提触碰。
倒不知道,原来手感也是那么好。
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江炎玉这才慢腾腾的给她穿回衣服。
帮她收拢衣领时,一直沉睡着没什么反应的云烬雪,忽然悠悠睁开眼。
江炎玉见状,立刻装乖卖巧:“师姐,我是怕你弄伤自己才给你捆起来的。”
然而那一线眸中只有混沌,也没听见少女说了啥,又睡着了。
江炎玉的笑脸僵硬在空气中。
她娘的...
她扯开被子,一股脑盖在人身上,狂掖被角,动作如风,将女人裹成蝉蛹。
江炎玉恶狠狠道:“赶紧发汗,这里没有给你用的药,再不退烧我不管你了。”
整完这一切,少女累的坐在地上,背靠床铺,又扯开钱袋,手指在银钱中翻搅。
“你还挺有钱啊,作为给你擦身的报酬,全是我的了。”
江*趁人之危*抢劫犯*脸皮厚如城墙炎玉,嬉笑道:“待会我全给你花完,让你变成穷光蛋。”
“不行...”气音轻弱。
江炎玉一惊,极速转头,只见女人又撑开眼,因为高烧连眼尾都红彻。
江炎玉差点粗口出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吗?
云烬雪想从被子里抽手,却没力气,便只是轻轻叹息:“留一点钱,还要给你买新衣服。”
这话说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
江炎玉:“......你怎么昏迷还一阵阵的。”
下意识颠颠钱袋,江炎玉低头看自己身上。
以她此生目前的年岁往前推,已经是穿过的最好衣服了。
心脏上细细麻麻的痒,催着烦躁一浪高过一浪。
江炎玉没吭声,猛地窜起来,推门走出去。
老板听见动静:“客官又需要什么?”
江炎玉走下楼梯,找了张干净桌子坐下:“你们店里最贵的吃食酒水,全部上来,我一起结算。”
老板答应一声,去后厨让人准备了。
烛火摇动,一幅幅画面在脑中翻涌,江炎玉烦闷渐起。
就像前世一样,继续做你的高冷仙君不行吗?
之前捧着求着,也没换来多少关注,现在怎么大到修行,小到衣物,甚至微不足道的梦想,都注意到了?
难道是自己重生引发了她的变化?
热菜一盘盘端上来,江炎玉盯着烛火,不为所动。
云烬雪不可能重生,不然自己那样对她,没道理现在还对自己温言软语。
被夺舍了?
也不太可能。
暗自琢磨,心乱如麻,时间过去了多久都不知道。
老板提醒一句:“客官,菜上齐了。”
江炎玉哦了声,这才注意到,满桌花花绿绿,汤汤水水,杯盘交叠,大鱼大肉,是这么个小客栈不该拥有的丰盛。
“...”她道:“深藏不漏啊老板。”
老板微胖的脸上笑容晕开:“在下有位好老婆。”
江炎玉轻笑一声,提起筷子吃菜,味道确实不错,便夸了句:“好吃。”
老板立刻喜笑颜开,掀开身后帘子叫道:“老婆!又有客人说你的饭好吃。”
江炎玉不懂这有什么好传达的,又不是夸的天花乱坠,便只是继续吃菜。
深夜寂寂,江炎玉空了两盘菜后,才将将把那烦闷压下。
然而,老板很不合时宜的开口:“那个是你师姐?怎么伤成那样?”
江炎玉夹了筷土豆丝:“还能为什么,她太弱了。”
闲来无聊,老板掏出一柄黄铜烟杆擦拭:“但是你好像没什么事,你们是一起的吗?”
江炎玉道:“我们一起的很不明显吗?”
没回答这个问题,老板吹吹烟杆柄部:“等会你吃完,要不要我们这边一直热着两个菜,等你师姐醒了就吃。”
江炎玉嗤笑道:“你不知道吧,她可是顶顶有名的仙人,人家不用吃饭的,每天喝露水就行了。”
非得编排她两句才舒服。
心烦意乱之下,江炎玉开始觉得自己的情绪莫名其妙。
就算前世手染鲜血无数,她也一直觉得,自己脾气算是挺好的。
至少作为一个魔物,还是邪修,从来不滥杀无辜...
吧?
那时多么风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仙人两界噤若寒蝉,未敢有多言者。
怎么现在就那么憋屈?
稍稍触碰回忆,前世种种场景便纷至沓来,像堵不住的大坝缺口。
她记得自己临死前的一切。
世家,仙门,其他零零碎碎的散修,甚至凡人,几方联合,由神极宗牵头,逼到红镜山前,要剿灭自己这颗修仙界最大毒瘤。
江炎玉不想和这帮家伙多言,便叫那时的神极宗掌门,和自己斗了许多年的宿敌,燕归星过来。
曾经同在神极宗,虽不是一个师尊,但也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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