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邓黎与谢老将军在军营巡视军队操练情况。
“近日有何需要汇报的?”谢老将军望着前方战鼓声中士气十足的演练,问邓黎。
邓黎恭敬回应:“王监军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将军可还记得,北国暗线一月前传回消息,告知我军中被人安插了卧底。”
“是啊,我军军纪严明,怎么出现卧底?那时命你暗中调查,结果如何?”
“正如将军所料,这卧底并未安插在军中,而是在王监军府中。她的姬妾与扮做跑腿的死士假借送吃食传递信息。被我们当场捉拿,虽已咬毒自尽,好在证据齐全。已八百里加急将奏折送往京中。”
谢老将军又问:“那你遇袭又是怎么回事儿?”
邓黎回道:“据王焕章的证词,那姬妾是别院原主人,一富商赠与他的。那富商长年在外行走,有了一些北蛮军队的动向,向他王焕章卖好,便托姬妾告知了他,王焕章以为得了敌情,便叫末将前去查探。我因此中了敌袭,富商后来也不知所踪。”
谢老将军颔首:“料那胆小如鼠的王焕章也干不出什么通敌的事,估计就是被人卖了,对你又带着点私心,盼着让你死在外头。蠢货一枚。”
邓黎点头道:“目前王焕章暂时关在江洲地牢,专人把守。或押解上京,或就地处置,待圣上定夺。”
“北国暗线埋伏不易,我们也需护着暗线的身份,不轻易联络。不说这个了,”谢将军话锋一转,问道:“你的事如何了?”
邓黎脸色和煦许多:“劳先生挂心。信已送往京城,想必月余之后便能有回信。”
谢老将军欣慰地笑了:“你也总算是开窍了,想当初在京都,多少名门大户的闺女想嫁进你家,可你总是推脱回绝。可把你祖母急坏了吧。”
邓黎赧然抱拳:“将军说笑了。”
……
寄往京都的家书还在路上,托小兵寄送给绒叶的书信倒是很快。
送信的小兵按着邓黎的指引,走了一天半的路,才把信交到绒叶手上,绒叶留他吃饭,他的脸立刻红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道了谢,说邓黎将军还等着他的回信,只讨了口水喝,便紧赶慢赶地离开了。
小兵走了的午后,绒叶晒好药材,就着馍馍翻开书信,不想掉落一只风干的白玉簪花。绒叶捡起花枝,眼光落在字迹清秀有力的信笺上。
“与汝阔别,十日有余。吾之要事暂告一段落,但近日边境不宁,吾职责所在,忙于军务,抽身无望,望汝谅解。
前日已去信京中。只盼祖母早日回信,得偿吾愿。近日偶遇一丛带雨白萼,秀美剔透,摘得一株聊赠与汝。与汝笺短字限,相思无畔。不知卿卿之心与吾同乎?”
短短几十个字,绒叶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嘴里低低念叨:“不知卿卿之心与吾同乎”嘴边的笑意怎么也下不去,这邓黎的信笺倒不像他这个人看起来那么清冷孤高。
她看了看脚边的药材,罢了,药材也快制好了,自己过不了几日也要离开了,走之前就再去见一见自己的便宜相好吧。
绒叶向来都是说起风就是雨的性格,翌日清晨,一起身便开始梳洗打扮,收拾东西,架着牛车悠哉悠哉地往江洲军营的方向驶去。
……
军营较场,士兵们正在进行弓弩训练。谢安锁着眉头快步穿过人群。
“谢校尉,去哪儿了啊,怎的这副模样?”邓洪大声询问。
谢安快走几步到邓洪面前,道:“我问你,守门的兵卒刚是不是跟你说了,有人找邓将军。”
“是啊,不是经常有不识相的小娘子来看咱们将军嘛,好一阵没来了,今天不知怎的又来了一个。”
“怎的没通报将军?”谢安不解。
邓洪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通报的,我按老样子,给人回绝了,叫兵卒将她赶远点,别影响我们操练。”
“你啊你,”谢安摇头,“那是将军前几日的恩人。亏我从外面回来看见了,险些叫你赶走。”
邓洪吓了一跳,疑惑道:“当真?你怎么看出来的?将军的恩人,是圆是扁,我也没见过啊。”
谢安:“那姑娘坐的牛车,上回我们接将军的时候便停在院子里的。刚我见了那姑娘,便问了几句,果然便是那位恩人。”
邓洪拍了拍胸口,后怕道:“还是你心细,我差点就把她赶走了。回头老大怪罪我,我可担待不起。”
谢安正要接话,忽然侧头发现邓黎便站在不远处,刚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将军。”谢安与邓洪齐齐行礼。邓黎应了一声,但表情实在称不上柔和。
“人在哪儿?”他走近问道,语气十分不善,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谢安急忙回道:“回将军,末将将那位姑娘安置在了军营门口的小帐中稍作休息,便立刻来向您汇报。”
邓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还不等邓洪擦擦脸上的汗,又侧身赏了他个斜睨:“兵法和策论再抄两遍,回头我亲自检查。”
丢下这句令邓洪心凉的狠话,邓黎快步向军营门口走去。
绒叶正坐在帐中,百无聊赖。忽听得一声“将军”,立刻站起了身。邓黎应了一声,低头掀帘走了进来。
两人多日不见,就这样站着不说话,望着对方,都有些局促。绒叶被他看的不自在,向前走了一步,笑吟吟道:“我来这里,没给你添麻烦吧。”
邓黎低头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语气中有些惊喜:“自然不会。只是没想到,你怎的来了这里。”
绒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递上一个包裹。
“我制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给你送来,”她声音渐小:“顺便来看看你。信上说想我,我……倒是要来看看,有多想我。”
邓黎眉眼低垂,拉起了她的双手,宛如雕刻的脸此时泛起红潮,缓缓向下,慢慢靠近。
小帐中的气氛正旖旎,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由远及近,落在门口。
“老大,我错了!”
绒叶吓了一跳,挣脱开来,后退一步立在一旁,掩饰性地开始观察这帐篷构造,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邓黎暗暗叹了口恶气,收了双手,直起身来。转头横了一眼帐外。
邓洪站门口,得了邓黎的准许,掀开帘子,便看见邓黎阴沉沉的脸,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何事?”邓黎问道。
邓洪刚要说话,一转眼又看见了红晕未退的绒叶,又忘记了回话。
“在看什么?有话快说!”邓黎上前一步,挡住了邓洪的视线。
邓洪恍然,一拍脑袋,说道:“我是来跟姑娘道歉的,刚刚有眼不识泰山,差点赶走了我们老大的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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