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她混在皇子里当纨绔 顾白蛋

7.第 7 章

小说:

她混在皇子里当纨绔

作者:

顾白蛋

分类:

古典言情

《她混在皇子里当纨绔》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小徐不太好评价自家王爷,说纨绔吧,不是特别纨绔,不逛窑子不赌钱,为人也算刚正,说不纨绔吧,别家王爷忙着结党的结党,涉政的涉政,祈福的祈福,而他家雁王自打离开宫之后,就如鱼得水地过起了烟火气十足的日子。

他家王爷似乎只有两个爱好,一个是吃,一个是买。

从早上一睁眼就在各大铺子里晃,马车空着出府,回去时满满当当,没几天买成了东陵各大铺子的熟脸主顾,买累了就到处找酒楼,早饭、中饭、晚饭,临了还带一份夜宵回去,吃到好吃的,立即让掌柜再做一份,命人送到府里给王妃。令小徐佩服的是,就这么个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状态,也不耽误王爷讨陛下欢心,卫知言隔三差五就拎着食盒进趟宫,连陛下都被他养胖了一圈,尚膳司的头儿拿着银子,时不时就往小徐手里按,“徐公公,行行好,下次入宫的时候,务必把上次陛下吃的八宝鸭子的调料方子给带回来吧。”

当然,王爷也不是一个人吃,总有些人千方百计地要偶遇,最多遇见的是克勤公,也不知道是王爷专门遇他,还是他专门遇王爷,总之看着不像巧合,纵然只是点头之交,哪有两天就能遇到一次的巧合?不过真论巧合,倒也有一个真巧合。

那一日东陵城风云突变,出酒楼前的天还是一览无余的蔚蓝,太阳暖烘烘的,让人直想伸懒腰,可眨眼的功夫,仿佛有道爷渡劫似的,天象迥异,黑云摧城般扑过来,雷声闪电暴雨声势浩大地倒灌着,让人避之不及。

车夫在大雨中咬咬牙,府邸就在前方,扬鞭催马,反倒比平日更快些,这一快,差点出了大事,礼部员外郎家的马车塞在路中央,若不是车夫机敏,差点撞了人,吓得随行人等出了一身冷汗。

马车里的卫知言几乎被掀翻了,她挑开帘问小徐:“出了什么事?”

“礼部员外郎利大人的家人和北齐的三皇子起了冲突,塞了道。”

“撑伞。”

“是。”

礼部员外郎,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官儿,但对一个无人问津的他国质子,还是手拿把掐的。利家的小厮常年居住在东陵,对东陵的人和事再清楚不过,今日撞了个婆子,本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晦气的是偏巧有个管闲事的,打眼一看原来是个不中用的北齐质子,就愈发狂妄起来。

卫知言站在不远处看,磅礴的大雨天里,也听不清三人说什么,只看到小厮叉腰挥臂,尖酸刻薄地翻着白眼,而看不清脸面的周霜白撑着一柄不知哪捡来的破伞,在街角挽起摔倒的老夫人,黛青色的衣袍被雨淋湿了半边,袖子落在手肘处,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隔着那么大的雨幕,似乎都能从他温和的行为举止中看出关切的神色来。

卫知言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一个巴掌摔在小厮面上,她力气不大,学武一途走了个灵巧的路子,这一巴掌看似不狠,实际上小厮却被打趴在了地上,灌了一脸一嘴的泥水,卫知言一抬脚,踩在了小厮面上,小徐这个狗腿子极其尽责,立即在一旁厉声道:“滚去和你家大人说,挡了雁王的道。”

小厮一听雁王的名头,哪里还敢啰嗦什么,哆嗦着爬起来,一溜烟奔着马车去了,回禀了几句,就见利大人哆嗦着从车里出来,堆起一脸谄媚的笑意,小跑到卫知言跟前行礼。卫知言没什么好脸,轻慢地撩着眼皮,道:“利大人管不好人,我可以替你管,毕竟周霜白是别国皇子,你如此慢待,被御史参上俩本,可不要禁足?”

利大人不敢说半个不字,亲自赔了银子,又向周霜白道歉,才跟交差似的得了卫知言的首肯,火烧火燎地驾车去了。

小徐一挥手,王府的下人从周霜白手里把老太接过去,周霜白得空将目光投向卫知言,卫知言在五步远处站着,穿着华丽的便服,肩正腰细,身后四五个人打着伞,淋不到半分,虽然比旁边的护卫矮些,但众星捧月地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息,派头十足地要拿捏人生死一般。

一时间,周霜白有一种娇娥见赵熹的感觉——十字街头,被人英雄救美,不知所措地怔愣住了。而被众人拱卫的卫知言有些迷惑,她正等着周霜白过去,可周霜白如同失了智似的,在这大雨天里,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还傻愣着,两个人就隔着一堆油伞,喧闹又安静得对视起来。

最终还是卫知言先败下阵来,打发小徐给周霜白送伞,不过是这么三五步路,卫知言又看了周霜白几眼,他微眯着被雨雾笼罩的眼睛,因为抿着嘴,两颊显出酒窝来,不是笑着,更像是悲伤,卫知言疑心自己是看错了,怎么就在周霜白身上看出一副国破山河在的破碎感来。

算了,别等谢了,看着像个痴儿似的。卫知言这么想着,转身就走了,从下车抱打不平到上车回复,都没等到一个谢字。

……

再一次遇见周霜白,卫知言也没想过会这么快又这么巧。

东陵城中茶馆林立,自然而然就成了许多文士的聚集之处,甚至有些茶馆还会邀请文士大家来辩经论政,卫知言也常去,一边吃点心,一边听议政高见,也是件得趣的事。

今日之辩:“自古理政得失”,一派主张仁道,一派主张霸道,激辩之激烈,令人面红耳赤。

卫知言吃得兴致勃勃,听得津津有味,可总架不住旁边有两个碎嘴子评说论道的,卫知言索性也不听了,斜倚在小榻上,听着一纱之隔的两个男人聊天。

“白公子认为,如今之势应实行王道,还是霸道?”问话的人应该年纪较轻,透着一股子对万物新鲜好奇的轻快感,而回答的那个,应该年纪稍长,他语调和缓,嗓音有一丝丝沙哑,回答谨慎而严密,“需分时分地分势,当今天下三国,北齐当施仁政,大周当施霸道,西楚该是亡国之道。”

卫知言险些笑出声来。

青年接着问:“这该如何说?”

长者继续答:“五年前北齐被大周攻陷王庭,元气大伤,且这些年民生维艰,为君之道,先存百姓,当施轻徭薄赋之政,令百姓休养生息才是,而大周国力日益强盛,世代积弊已然显现,若想进一步收拢周边,需要行法家之道,令国库充盈,方可强国,至于西楚……无能鼠辈罢了。”

卫知言捏着一枚点心,忘记喂进嘴里,只觉得此人有些意思。

青年人似乎在品味长者所言,也就一直未曾开腔,卫知言隔着纱帘发问:“先生高论,如按先生所言,大周世代积弊,是为何弊?”

“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皇室、世家、豪强兼并之弊,历朝历代大多都亡于此罢了。”长者开口,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言语。

果然,有人厉声喝道:“是谁在瞎说!”

哈啦啦站起一队人来,似有佩刀之人,叮当作响。

卫知言将纱帘微微挑起,就见旁边座前站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身边围着三五个带刀的侍卫,这不是她五哥的幕僚吗?卫知言再把目光投向远处,中年男子脚尖所指的方向,被纱帘遮得严严实实,影影绰绰能看清,有两个人。

小徐轻声道:“殿下,是五皇子府上的人。”

卫知言轻轻点头,隔岸观火。

旁边座上的纱帘拉开了,倒没有卫知言想象中的长者,站起两个年轻的男人来,年龄说不上谁比谁年轻,但相貌上,确有天差地别。

昨日在长街暴雨中,卫知言并未看清周霜白的相貌,今日一看,不禁真心实意地赞叹一番。此人生得棱角分明,浓眉高鼻,为质五年,在东陵受尽冷眼,可他竟然还有一双这般清澈的眼睛,瞳仁被蝶翅般睫毛覆盖着,似鹿温雅,如泉静谧,眼神落在人面上时,仿佛沐浴星辉,万般舒缓,就连如刺头一般的卫知言,竟然也生出几分松弛和懈怠来,不得不承认,这位被虏来的北齐三皇子着实一派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好风范。

方才动静颇大,茶馆中论政已停,数十双目光落在周霜白等人身上,其中显然有些人知道周霜白的来历,窃窃私语声陡然大了起来。

周霜白深施一礼,对中年男子道:“敢问这位先生,在东陵论政犯了什么法,要被人带刀围起来。”

卫知言翘着腿,觉得这话问得有意思,显然周霜白应该是认出了这是某位位高权重者门下,如此一问,先站在理法之上,给对方挖一个仗势欺人的坑。

“先生所谓皇室、世家、豪强兼并之弊,看是立论,其实是在攻击我大周皇家,如此大不敬之罪,掉脑袋都是轻的了!”

“欲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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