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不太饶人,但是伸出手慢慢在那人的胸口处顺着气,试图让药顺下去,保住那人的小命。
等将药顺下去后,她看着那张早已经看不出容貌的脸,拿出自己随身的帕子将流到眼皮上的血脓轻轻擦干净,尽管心中怜悯这个被抓回来的倒霉蛋,但还声音平静,眼神坚毅,显露出她一贯的果断劝道:“没用的,就算是你不喝药,到时候额布格还是会将你推出来祭旗。你们大晟将军杀了我阿哈,这笔账额布格是一定会讨回来的。”
在提到她弟弟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眼中才流露出悲切哀伤。
就在她沉溺在失去同胞弟弟的心痛时,按理早已经昏死过去不会在醒来的人,突然咳出一声来,胸腔突然开始剧烈起伏,用微弱如蚊的声音说:“你......是......谁......?!”
被突如其来发出的声音吓一跳的少女瞬间炸毛,抱着笼子上的铁柱子警惕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青年,见他又不出声了又轻轻伸腿踢了他一脚。
被踢在伤口上的青年痛嘶一声,眉头微皱。
少女终于可以确认刚才的声音不是鬼魅,而是自己眼前这个早已晕死几天的男人,她下意识就要跑出去准备报信给其他人。
就在她即将离开那座笼子的时候,突然愣住了脚步,她回头用清透干净如圣泉的眼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还什么都做不了的男人,又默默将自己的脚从笼子外收了回来。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脚步往青年身边走过去,紧抿着唇蹲下身子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青年为数不多比较完好的一片皮肉上。
青年能感受到旁边有人在,他下意识的求救道:“求你......救......救......我!”
少女只会说简单的中原话,在她为数不多的认识的那几个中原字里无法翻译那段话。
她想告诉那个青年说她没有听懂那句话,于是大着胆子又戳了戳离她不远的青年。
只可惜,刚刚苏醒,身上还都是伤的青年已经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那句求救后,就又陷入了沉睡当中。
少女见他又没了反应,又悄悄的挪动小脚步想在看一眼那个男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形更小的女孩用北狄语开口说话,稚嫩童声外面传了进来:“苏曼额其格,您弄完了吗?”
那个小女孩见帐子没有动静,脸上担忧的神色显露无疑,她忧心的看了一眼帐子横了横心紧攥自己的小拳头就准备闯进去。
好在就在她准备闯进去的时候,苏曼撩开了厚重的帐帘从里面出来,小姑娘一看见自己的额其格出来,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小跑过去用稚嫩柔软的声音撒娇道:“额其格,这次您怎么出来的那么晚啊?!”
苏曼看见自己的妹妹来到这里,不忍心让她看到血腥于是赶紧上前用手掌捂住她的眼睛笑着说:“乌日娜,下次不允许你在过来这边明白吗?如果你在来的话,我就让额布格送你回部落。”
年纪小的乌日娜正是对部落外面充满好奇的时候,她当然不想被送走,只好抱着姐姐的大腿撒娇保证:“额其格,我保证下次不会过来了,不要让额布格送我离开啊。”
苏曼看着怀里年纪尚小的妹妹,要不是担心她一个人在部落当中被人欺负,说什么苏曼也不会带她过来直面战争跟鲜血。
一想到这里,苏曼不自觉的扭头看向那个死气沉沉的羊皮大帐,抿了抿唇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盘算道——看来明天一早得说服额布格为那个人用更好的伤药才行。
随后抱着乌日娜离开。
——
清晨,薄光穿透云层,洒下落在数以万计寒甲上的第一道光,在红日的照耀下特有的浓烈色彩,从东方天际线上缓缓蔓延开来,将一半蔚蓝的天空染成橙红。
晨风带着丝丝凌冽又携着远处山林树叶的清香,轻轻吹过......
原本应该是充满希望与新生的早晨,可是镇远军驻军大营当中却弥漫着死气沉沉的低气压。
这几日因为杨初请辞一事争论不休,所有人都认为杨初在此刻不应该请辞,否则大军将群龙无首,一盘散沙。
杨初对于底下人的挽留充耳不闻,她真正要看的还是远在昌都的陛下之意。
这几日杨初已经将自己的一些事务全部都交移到裴衡之手上,自己只安安静静的等着卸任诏书过来。
一阵马鸣嘶吼声打乱了只有兵戈声音的镇远军大营。
军中将士纷纷放下手里的兵刃,抬眼看着宣旨太监从马上跳下来,直奔主帐,旁边一队的羽林军排成一队护卫在主帐外面。
过了有两炷香的时间,宣旨太监才笑呵呵从主帐当中走了出来,紧随其后是杨初,裴衡之.......
宣旨太监翘起兰花指定在一旁,停住脚步捏着嗓子看着杨初说:“好了大帅,就此止步吧。”
杨初落后一步走在右侧,客气的问道:“公公不歇一歇吗?我让人备些酒菜?”
“不必了,咱家还得尽快回都复命,就不打扰杨帅处理公务了。”宣旨太监摆手道。
杨初朝着正在上马的宣旨太监,抱拳微微躬身道:“那杨初恭送公公。”裴衡之随后赶紧跟上杨初的动作,将头埋的更深一点。
在马上的宣旨太监朝着昌都所在的方向作揖道:“客气了。还希望这次杨帅莫再辜负陛下一片苦心啊!”
“是。臣定竭尽所能。”
宣旨太监见杨初还算恭敬,笑了笑,将马的缰绳收紧调转方向扬长而去。
杨初和裴衡之站在原地目送宣旨太监,直到看不见宣旨太监的身影才回主帐。
得到消息的洪涛几人急吼吼的跑过来问:“大帅,圣旨呢?怎么说的?”
杨初背着手进来,将桌子上明黄色的圣旨扔到洪涛怀里,随后双手撑在长桌上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左侧的裴衡之也是镇定的先喝了一口茶随后也是长出一口浊气。
洪涛看完旨意仰头大笑起来,边笑边大喊:“我就知道陛下不敢罢免大帅,除非是黄老返老还童,老侯爷从棺材里蹦出来,否则整个朝堂没有人比得上如今的大帅。”
洪涛这话说的解恨,可言辞中的目无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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