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淅沥沥的小雨落在京城,疾驰的马蹄惊起水花,打碎了水面倒映的霞光。
邵家一封请帖送到了沈府,沈清蕴恹恹地回绝,邵夫人又亲自上门邀请,沈清蕴在人走后冷了脸:“邵府的戏台子搭好了,看样子这场戏没有我是唱不了。”
邵府为此次宴会做足了场面,院子里各色牡丹盛开其间,戚氏母女的笑意慢慢变得苦涩,沈清缨特意选了盆开得最盛的火云牡丹送给邵夫人,可邵府这院子里火云牡丹如红霞般夺目。
沈清蕴落座后笑道:“三妹妹怎么没带花?”
“既是赏花宴,我带的花太好或是不好都不合适。”沈清雪如是说,更何况当天她就被江映月教育了一番,邵家存了心思与沈家结亲,而长女未有婚约,她为次女怎能僭越了去。
沈清雪垂下眼帘,长睫遮住眼中的不甘。
沈清蕴不疑有他,已然转了头去欣赏满园春色,她记忆里邵府对花并不十分在意,今日却是下了大功夫,不知是哪里寻来的花匠。
邵夫人满面红光地招呼客人,向大家介绍桌上的鲜花酪:“诸位快尝尝,院子里花开得早,便用新鲜的花瓣添了蜂蜜做了这鲜花酪,压下了鲜花的涩味,香甜得很。”
沈清蕴低头看到桌上花形精致的鲜花酪,试探着尝了一口,满口馥郁的芬芳。
邵夫人:“诸位再尝尝去岁的桂花酒。”
话音刚落,便有侍女不经心地同银霜相撞,手中酒壶倾倒,沈清蕴霎时间站起身,车到了还未痊愈的伤腿,又坐回了座位,还不忘向后扯了一下裙摆,浓郁醇香的桂花酒不多地洒在裙摆上。
沈清蕴不可置信地蹙眉,这般老旧的手段已经是第二次用在自己身上了。
“请小姐见谅,奴婢一时疏忽。”犯了错的女婢当即跪下身求饶。
沈清蕴:“无妨,我的腿还未好利落。”她转头看向邵夫人,“先行告辞。”
邵夫人忙站起身:“蕴儿莫走,宴席还未开始呢,不如先去更衣?”
女婢跪在地上,肩头不住地颤抖,沈清蕴深深地看了一眼,终是点了点头。
沈清蕴在女婢的带领下穿过重重花墙,银霜寸步不离地跟着。
直到换好衣服,沈清蕴的疑心才消失了大半。
走出房门,只有银霜蹙眉站着,刚刚犯了错的女婢已然不见踪影。
银霜:“小姐,刚刚那位哪是什么婢女,是邵家远房的表小姐,若不是刚刚管家来叫我们还被蒙骗着。”
沈清蕴心下一沉,果然是高估了邵家,也是个虎狼窝罢了:“不要声张,先回去。”
路过花影交错的亭子,远远看到几位公子,沈清蕴放慢了脚步,银霜眼尖,道:“小姐,邵家四公子也在。”
远远地,沈清蕴看到有人拿出了一只淡蓝的帕子,像是女儿家的东西。
宁远侯大笑着将帕子放在鼻尖嗅了嗅,满脸餍足。
这般神情如何不引人遐想,周围的男子当即发出狭促的笑声:“侯爷这是哪里的桃花运,真叫我们羡慕。”
宁远侯将帕子翻来覆去地看:“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
众人大笑:“栀子花,莫不是沈家二姑娘?可听闻沈家二姑娘身边有位忠心耿耿的侍卫,敢和白羽卫叫板,侯爷当真神武!”
银霜倒吸一口凉气,沈清蕴:“回府。”
天边霞光绮丽,陆之野牵着马站在那,周身被染成橘色。
沈清蕴走近了几步,面色凝重地开口:“你能揍人吗?”
陆之野低声问:“成王?”
沈清蕴:“不,是宁远侯,专打脸的那种。”
陆之野:“好。”
夜阑人静,邵府宾客散尽,宁远侯府的小厮还未等到他家侯爷,急得团团转,只能四下寻找。
邵府不远处的小巷尽头,隐隐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两个小厮壮足了胆子,谁知火光映射下竟是他家侯爷鼻青脸肿的模样。
宁远侯:“帕子,我是帕子。”
小厮:“什么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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