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试的第一场开始了。
第一场笔试对拥有写轮眼的佐助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很快复制了其他考生的答案,完美的完成了答案的窃取。
不言放弃的鸣人,如考官森乃伊比喜所认可的真正的忍者一样,在这个没有退路的任务面前依旧选择挑战,他如火的目光和炙热的勇气,感染着在场的所有人。
就这样,第一场考试结束,将近一半的人被淘汰,但这都与普通人乌子无关。
在中忍考试正式开始之前,乌子普通的人生迎来了第一剂阵痛——
春子奶奶走了。
在一个平凡的早晨,她轻轻地闭上了眼,再也没有醒过来。
乌子握住那只冰冷的手掌,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只觉得大脑被重重一击,震得她脑袋一片空白,心中突然就涌上一股荒谬感,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打击的全身瘫软,手脚发麻。
她瞪大了眼睛,然而却连一滴泪也哭不出来,直到按照约定每天来找她的佐助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肩膀,她恍然惊觉——
这居然不是梦。
她最后的亲人也离开了她。
佐助也看明白了现场发生的事情,他也一阵恍惚,有一瞬间仿佛被放回了灭族之夜那个凄冷痛苦的夜晚。他慢慢靠近乌子,轻轻将发着抖流泪的她揽进他的肩头,没有说更多的话。
乌子紧紧抓住了佐助的衣服,身体因为巨大的情感冲击而颤抖着,就这样安静地哭了好半天,她才无力地从佐助怀里起身。
“…谢谢你,佐助君。”
“我在这里,你别怕…”
佐助伸手用指腹轻轻刮掉乌子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他的背挺得很直,眼睛认真地看着乌子,乌子直觉他说出一些让她惊讶的话语了——
“乌子,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乌子被这句话震得连悲伤都停了三秒,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宇智波佐助,久违地想要发出那句——
“诶?!”
与其说佐助问乌子要不要跟他一起生活,不如说佐助对乌子的怜惜达到了顶峰。“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其实是“我好想安抚你照顾你”。
佐助想的是,既然我们都成了孑然一身的人,那就干脆一起生活吧,让他来保护她,让他来成为乌子生命中的新的唯一。
“佐助君,有些承诺是不可以随意给出的,你真的想好了吗?”
强大的和她一样没有了锚点的佐助君,和她一样擅长吸引麻烦的佐助君,可怜的需要她坚定注视着的佐助君——
乌子审视着这样的宇智波佐助,居然惊人地发现,他们之间竟然略过复杂的情感过程,像是两块终于合上的严丝合缝的拼图,可以将对方人生的缺口正好填满。
乌子体温偏低的手被佐助虚虚握住,“答应我,好吗?”佐助又那样真挚地看着她。
乌子的脑袋想了很多,但对上那双认真的眼睛,她也只能缴械投降,“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佐助到来的时机太好了,或许他再晚来一会,乌子就已经变成冰凉的尸体,跟春子奶奶躺在一起了。
他还需要我。
他是我的责任。
他是我的锚点。
乌子最终确认了佐助的坚定的态度,她伸手回握住了他,“不要着急,佐助君,我会等你的…”
至此,佐助完全接手了这株脆弱的菟丝子。
春野樱完全不知情,但她能感受到乌子对她的依赖在减少,明明春子奶奶去世这样大的事情,乌子却选择自己处理一点都没有求助她,让她不解又失落。
可春野樱不知道,对乌子来说,正是因为是小樱,乌子才不会把自己的这边可能带来的危险带给她。小樱是乌子最后的退路,她的少女骑士随时向她敞开怀抱,但正是因为这样,生性贪婪的菟丝子甘愿为了这样的她放弃生存养分,只为了不再拖累她。
“小樱,认识你真的很幸福…”
“勇敢聪明的你一定也要幸福…”
明明是祝福,春野樱却听出了不妙的意味来。
不要做傻事。
春野樱紧紧握住乌子冰凉的手掌,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里落出了祈求的泪水。
拔根而起的浮萍没有了落地的锚点,被风轻轻一吹就会走散。这不是春野樱想要看到的结果——
没有了春子奶奶,还有我啊…乌子,我说过的我会守护你,为什么要擅自把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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