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教授。”
“说对不起也没用。”布瑞兹捏紧了手里的魔杖——红橡木的,漂亮又显眼,这不是她原来那根,谁知道她的旧魔杖怎么了,也许是断在了巨人那儿?罗萨利亚盯着它犯嘀咕:说好的红橡木和脾气火爆没关系呢,怎么不到布瑞兹身上就不适用了啊。(1)
“还有你,卢平先生,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打手势跟拉文谢德小姐聊天,她走神也有你的责任。”布瑞兹说。
这关莱姆斯什么事?罗萨利亚皱着眉头,想要解释。可卢平已经非常快地认错了:“对不起,教授。”
“我说了,‘对不起’解决不了任何事,”布瑞兹直接道,“你们两个,下课留堂。”
罗萨利亚终于忍不住瞪了布瑞兹,后者当然看见了,她冷冷地转过身,朝关着卡巴的水箱走去,说:“拉文谢德小姐,你是不是觉得犯错没什么大不了的,还可以改正?可实际上,错误一旦发生就会被永远留在过去,人们从没有修改它的机会——就跟你总想假装那件巫师袍与你无关,可实际上——”
“可实际上您没有证据,教授。”罗萨利亚也冷冷地道:“您一直在污蔑我,从去年一直说到现在。”
“污蔑你?”布瑞兹整理水箱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你非要我说出来?”
“我很好奇您会说什么。”
“那好,”布瑞兹把拴住卡巴的铁链抛到水箱上,气势汹汹地逼近她,“我告诉你,你犯了什么错误,你以为自己天衣无缝,但是,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吧,拉文谢德小姐,你的玫瑰香——”
“咣——哗啦——”
水箱在锁链的摇曳下轰然倾倒。卡巴摔在地上,又爬起来挥舞着双手向学生们奔去。整个教室立刻开始放声尖叫,黄瓜到处乱飞。
“所有人退后——”布瑞兹大喊。
但卡巴正在朝她和罗萨利亚的方向奔来。她掏出了魔杖,想要释放咒语,谁知红橡木魔杖只在杖尖迸发出一点火星就没了动静。
罗萨利亚也拿起魔杖对准卡巴,可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力量直接把她推倒了。
她只来得及匆匆一瞥——是诺特那个该死的……
“罗萨小心——”莉莉喊道。
“立刻鞠躬——”一声大喝紧接着传来。
卡巴突然停了下来,变得僵硬异常,它尖叫着缓缓弯下自己的腰,在挣扎中将自己头上空洞里的水倒了个干净,然后力竭似的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斯内普站在教室中央,手里高举着紫杉木魔杖,他周围十步之内都没有其他学生。
一片寂静。布瑞兹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前所未见的严肃:“你刚刚用了什么咒语?”
斯内普抿着嘴唇,把魔杖背到身后,一言不发。
“……我想任何一位教授都不会教这样的咒语。”布瑞兹厉声说:“斯内普先生,我得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那你最好跟邓布利多教授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罗萨利亚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水箱说:“是你操作不当在先,导致卡巴跑了出来。这让西弗勒斯不得不用魔咒阻止更糟的事情发生!另外,还有——”
她猛地回头,拿魔杖指向角落里正和几个斯莱特林偷笑的诺特,“变公鸡!”
下一秒,一只绿毛公鸡出现在了地板上,开始惊恐地大叫、乱飞。
“咯咯咯咯———咯咯!”
罗萨利亚:“活该。”
“……罗萨利亚·拉文谢德!”在新的混乱里,布瑞兹吸足了气大声咆哮。天花板上回荡着她愤怒的嗓音。
她宣布道:“你也跟我去见邓布利多——”
“蒲公英果汁!”
布瑞兹不耐烦地等待石兽跳开,几乎是楼梯在显形的同时,就抬脚迈了上去。她拉开栎木门,高声道:“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将脑袋从一本魁地奇赛事杂志里抬起来。
布瑞兹炮仗似的开始讲述来龙去脉,指头从罗萨利亚头顶戳到了卢平的额头上,还差点打到斯内普的鼻梁,在她被罗萨利亚打断指出教学事故时,墙壁上一位校长的画像还短暂地睁开过眼睛——简而言之,一场淋漓尽致的告状。
邓布利多听着,眼睛只在斯内普身上稍作停留,随后就看向布瑞兹,简短地问道:“你希望他们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布瑞兹教授?”
布瑞兹起伏的胸膛终于平复了几分,她盯着罗萨利亚,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邓布利多教授,您说过会让拉文谢德小姐补上之前的禁闭,现在都已经是二月中旬了!”
罗萨利亚听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打算让拉文谢德小姐关禁闭?”邓布利多问,他的语气似乎在说这没什么大不了。
“严格来说,我认为是时候让她再去一趟禁林了。”布瑞兹教授严肃地说:“还有旁边这两个小子,他们俩也去。”
“但是狼人的事还没结束吧?”罗萨利亚立刻说:“禁林现在应该还很危险,邓布利多教授,您说是不是?”
斯内普和卢平同时看向她。他们显然不太清楚她在说什么。
然而布瑞兹很明白,她挑着眉头问:“原来你还知道害怕狼人?我看你巴不得去禁林里和狼人做朋友(卢平的嘴巴瞬间抿了起来)!邓布利多教授,您记得我那天上午告诉您的话吧——”
邓布利多将手轻轻抬了起来:“我记忆力一直蛮好的,布瑞兹教授,我认为……”
“请原谅我,教授,”布瑞兹打断了他,“我认为魔法部的几次清扫已经足够了。现在又并非满月前后。如果您实在担心,我可以带他们三个人完成这次禁闭。”
邓布利多看上去有些吃惊:“你愿意带他们去禁林?”
“没错。”布瑞兹坚定地说。
静默片刻,邓布利多缓缓道:“既然你非常坚持,布瑞兹教授,我想今天晚些时候再给你答复。稍等一段时间,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对吧?”
“……好吧。”布瑞兹嘴角像缀了两颗铁球。
“那么现在,你可以带着卢平先生、斯内普先生去礼堂用餐了,布瑞兹教授。”邓布利多的双手扣在了一起,蓝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闪烁,道:“至于拉文谢德小姐,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听到邓布利多这话,卢平转过头,想要看一眼罗萨利亚,然而布瑞兹的袍子马上把他的视线隔断了。
“您可一定要跟拉文谢德小姐好好聊聊,教授。”她板着脸将栎木门敞开,示意两个学生跟上。斯内普很快就迈开脚步,卢平见状,只好也转过身去。
楼梯平稳地旋转,卢平抿着嘴,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到一旁的斯内普身上,可还没等他产生什么念头,后者的视线就迅速地剜了过来。他发誓自己从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看到了厌恶。
“上次也是你害的,我说的对吗?”斯内普突然开口了。
“什么?”卢平问。可紧接着,对方吐出的话令他僵住了:“那只白鼬。”
卢平大脑空白地看着斯内普,他明白了,可又不明白对方是怎么联想到自己的。哑然成了轻蔑的养料。斯内普审视着他的脸色,用一种明了的、充满讥讽的耳语说:
“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吧,这毕竟是你为数不多擅长的事。”
布瑞兹压着眉头,回头瞥了两个男孩一眼,又什么也没说地把脸摆正了。
墙壁在几人面前打开的一瞬间,两道声音就穿透进来:“莱姆斯!”
卢平错愕地抬头,只见詹姆、小天狼星和彼得正站在石兽左侧,而他们对面还有一人:竟然是莉莉。他正愣神,就被詹姆一把抓过去揽住,而斯内普则在四人的注视下径直走向莉莉。
“布瑞兹教授,中午好。”莉莉说。
“你们几个不去吃饭在这儿干什么?”布瑞兹道:“都在等拉文谢德小姐?”
“我们三个等的是莱姆斯。”詹姆的鼻子发出一缕极小的哼气声,他先瞧了眼布瑞兹,又撇嘴看向斯内普和莉莉:“谁要等那个撒谎精。”
莉莉厌烦地叫道:“波——特——”
“走吧——詹姆——”小天狼星打断了莉莉,学她拖着长音说。说完,他又斜睨向正在闭合的墙壁:“别一会儿真把人等来了,我可不愿意看见她。”
“撒谎精?你们说的是拉文谢德小姐?”布瑞兹忽然道:“这是谁给她起的绰号?”
詹姆、小天狼星、卢平和彼得同时感觉到一丝不对,齐齐噤了声。
“不回答是吗?”布瑞兹眯起眼睛:“从格兰芬多扣掉二十分——一人五分。”
四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詹姆脱口而出:“为什么?”
“‘为什么’?”布瑞兹甩着那根红橡木魔杖,冷笑道:“为你刚才心存的一丝侥幸,波特先生。你以为我会因为涉及拉文谢德小姐就视而不见(一旁的斯内普毫不掩饰恶意地笑了)?这还没完。拉文克劳、斯莱特林、格兰芬多各扣十分——这是针对课堂的惩罚。”
看到几个孩子的脸色都变白了,她才舒心了一般,把那根魔杖收起来了,慢慢道:“现在,都去吃饭吧。”
“坐吧,拉文谢德小姐。”
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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