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与清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她喜欢贵的。
既然如此，她也不客气，“东星斑，芝士焗鲍，再来一份燕窝鸡丝粥。”
点了三个菜后，姜与清又把菜单递给霍北司，虽然是难得的宰老板的机会，但她还是收敛了很多。
霍北司没接，只是在她点菜的基础上又加了道时蔬和糕点。
等菜的间隙，姜与清还惦记着霍北司留下的悬念问题，“霍总，现在可以告诉我如果换做是你，会选择哪家企业了吧？”
霍北司没回答，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看着姜与清一脸认真的表情，轻笑一声，“姜秘书好像很怕我？”
姜与清反思了自己一瞬，她看见霍北司就躲的态度好像是有点明显了，不过这也不赖她，任谁看见大反派能不躲着走。
但心里这么想，姜与清嘴上还是打着哈哈，“怎么会呢，霍总想多了。”
霍北司不置可否，“也是，我又没对姜秘书做什么，平时也算体贴下属，姜秘书没道理躲着我，除非——”
霍北司顿了一下，似笑非笑道：“除非是姜秘书觉得我会和庭旭争夺霄云，所以防备着我。”
姜与清心头一跳，惊诧于霍北司直接挑开这表面和谐，没多思考条件反射：“那你会吗？”
看得出来是真的惊讶到了，连敬称都忘了。
霍北司笑了，一脸高深莫测，“姜秘书觉得呢？”
姜与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谨慎回答：“我觉得霍总肯定是一心一意为了霄云着想，想把霄云做大做强。”
霍北司没被姜与清的打太极糊弄过去，像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一样，继续追问：“如果我说会呢？姜秘书打算站那边？”
在姜与清拒绝之前，霍北司继续说道：“以姜秘书的能力，只是在总经办当个端茶倒水的秘书委实屈才了。”
姜与清有些默然，她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大反派搞事情总是失败了，就霍北司这毫不掩饰的狼子野心，太像个活靶子了，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我就是想觊觎霄云很久了，看不惯就来干掉我啊。
还是说霍北司不把她放在眼里，觉得她即使知道了什么，也翻不起大风浪。
但这话她不能说，她嗯嗯点头，“我站在公司那边。”
霍北司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服务员的敲门声，得到许可后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
贵有贵的道理，菜还没上桌，姜与清就已经闻到了香味，东星斑很新鲜，鲍鱼很肥美，燕窝鸡丝色泽淡雅。
霍北司把筷子递到姜与清手上，姜与清也没客气，她看出来了，霍北司很忌惮霍庭旭，想从他身边人入手，所以暂时也不会动她。
虽然没怎么吃过这些菜，但姜与清的吃相很优雅，也很从容不迫，就像是豪门世家里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小姐一样。
霍北司把桌上的板栗酥往姜与清前推了推，“尝尝，这里的招牌。”
姜与清却之不恭，她尝了一口，外皮酥松香脆，内馅绵软湿润，甜而不腻，香气浓郁，确实担得起招牌二字。
一顿饭吃得姜与清心满意足。
“不是说想知道如果换作是我，会选哪家企业合作吗？”霍北司放下筷子突然开口。
姜与清的确好奇，听霍北司这意思，好像真有其他答案。
霍北司没再卖关子，“你之前说的没错，北科生物和洛克医疗的确各有各的优势，这两家的业务都是霄云需要的，但我会选生柏生物。”
生柏生物，一家刚成立没多久的小企业，其规模和业务范围完全比不上另外两家。
“为什么？”姜与清很好奇。
霍北司说：“因为医疗最重要的是要具备临床价值，以解决解决真实世界痛点的终极标尺，最终造福于人的，生柏钻研在RCT和RWS上钻研最深。”
就像姜与清最开始说的那样，每个企业都像是来“炫技”的，反而忘了根本。
姜与清心神一动，霍北司的神色让她捉摸不透，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霍北司说的是认真的。
这一刻，她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或许，即使是大反派也有自己的道德和坚守。
谁也不是一开始就想当反派。
但姜与清还有一个地方搞不懂，“既然看好生柏生物，那为什么反而和另外两家的负责人约定合作？”
霍北司敲桌子的手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如果你是与会的企业，得知霄云看重生柏，你会怎么做？”
姜与清想了下，“我也会着重关注生柏，研究它们的过人之处，如果可以，也会和它们合作。”
霍北司点头。
姜与清：“……”
姜与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决定收回对大反派刚露出的一点恻隐之心，果然难改资本家本色。
好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眼见姜与清的眼神对他又开始充满质疑，霍北司咳了一声，食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我让技术部张经理和生柏的负责人交换联系方式了，姜秘书——”
“你对这个项目有兴趣吗？”
姜与清沉默，说没兴趣肯定是假的，但，“……我只是一个行政秘书。”
霍北司是真不知民间疾苦啊，霄云司规大于天，秘书作为内务部门，职级位于助理之下，不得跨级直接向副/总经理汇报，不得参与公司业务项目。
她算半个例外，是因为在霍北司没来之前，整个总经办，霍庭旭几乎只能指望她。
秘书和助理，中间隔的是天堑。
秘书的晋升相对狭窄且固定，最高也不过是行政总监。
而助理不一样，霄云的总助岗有相对完整的培养体系，可以参与到公司业务中，往上最高可晋升到董事会。
霍北司也很好奇，“以你的能力，又是工商管理专业海外名校硕士学历，为什么不进业务部门，我记得霄云每年都有招管培生吧，再不济，去市场部也好过当一个打杂的秘书。”
姜与清：“……”
姜与清能说什么，她总不能说自己当年脑子进水，一心只想找个有钱人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业务部和市场部几乎完全接触不到豪门少爷们吧哈哈哈哈。
好在霍北司也没有非要个答案，只说：“明天开始，你跟着梁非多学习学习，他会教你怎么做的。”
姜与清一愣，这是要……培养她的意思，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霍北司补充道：“还有，以后我的行程安排由你来负责。”
姜与清：“？”
姜与清刚酝酿好的笑就这样僵在嘴边，“……好的霍总。”
之后的几天，姜与清都跟在梁非身边学习，不知道是不是霍北司叮嘱过的缘故，梁非几乎算得上是倾囊相授，姜与清学到了过去一年在霄云从来没学到过的东西。
“PESTEL和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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