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去了那片枫林,但却?被?一伙贼人悄悄跟踪,那些?人先是残害了寺中的僧人,然后在枫林行刺,谢玉卿重伤昏迷。
薛凝证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却?没想到他却?因此险些?性命。
她拉着薛雁的手,神?色痛苦,哀求道:“雁儿,姐姐知晓自己不该前来,更不该打扰你们的生活,姐姐只进去看他一眼,看他到底伤得?有多严重,姐姐怎安心?嫁入王府。”
薛凝满脸泪痕,不停地恳求,薛雁还是心?软点了点头,心?想姐姐能唤醒谢玉卿比什么都重要。
房内传来了一阵动听的琴音。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来,药也熬好?了,薛雁起身去端炭炉上的汤药,却?被?烫了一下,赶紧握住了自己的耳朵。
雨声?掩盖了屋内的说话声?,她此刻的心?情是矛盾的,既盼着谢玉卿能醒过来,又盼着能将他唤醒的是自己。
她怔怔地倚靠着门首,听雨打着树叶发出?的滴答声?响。
屋内除了琴音,还伴随着压低的哭声?,琴音听起来甚是悲伤,那如哭如泣的琴音,诉说着心?底的思念和爱慕。
薛雁让福宝将那碗放得?稍凉的汤药端进去交给薛凝。
突然屋内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薛雁赶紧推门进去查看,只见那碗汤药被?打碎在薛凝的脚边,薛凝脸上的泪痕未干,睁大眼睛,指向躺在床上的谢玉卿,“二表哥他方才手指动了一下。”
薛雁看向双目紧闭,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谢玉卿,见从他紧闭的眼中滑下一行泪,薛雁心?中是既欣喜又怅惘。
只听谢玉卿在昏迷中喃喃轻唤道:“凝儿,别走。”
薛凝终于忍不住,扑倒在谢玉卿的怀中。
薛雁命福宝扫清碎瓷片,替姐姐和谢玉卿掩好?了门,薛雁轻叹息,这熬了四个时辰的药全都洒了,她又得?守着再熬一碗。
良久,姐姐这才红着眼从房中出?来,似有恋恋不舍之意,对薛雁又心?中歉疚,“妹妹,我只想唤醒他。你不要怪我,我……”
她戴上兜帽,话没说完,便跑进了雨中。
那飞舞的披风拂起一串雨水,溅在薛雁的身上,带来了阵阵凉意。
那清澈若水的眼眸也像是浸染了夜的寒凉。
今日是姐姐和宁王大婚。
第20章
迎亲的仪仗队前往朱雀街的薛府,浩浩荡荡,丝乐不绝。
常年身穿黑色劲装的霍钰,今日着一身繁复的华丽红裳,卸去了周身沉稳肃杀之气,倒显得?几分清隽矜贵,往日惧怕他的那些贵女见到白马上俊美不凡的新郎,尤其是号称玉面阎王的霍钰今日难得?一脸喜色,为他那俊美如谪仙的容貌添三分艳色。
圣上御赐铁甲队紧跟其后,威风赫赫,气势磅礴。
今日,宁王亲自迎亲,可见他对薛家长女颇为看重,众人更是艳羡薛家长女,尤其是藏身在围观路人中的赵文婕,面上虽并未显露声色,却气得?浑身发抖。宁王俊美无双,可她的未婚夫侯沛却形容猥琐,毫无气度,她回头看了一眼唯唯诺诺跟着她的侯沛,愤然离开。
自从薛凝离开了谢府,谢玉卿虽然并未苏醒,但气色却肉眼可见?好了许多。薛雁喂谢玉卿喝了汤药,便打开窗子透气。
院子里种着一棵垂丝海棠,如今花枝繁茂,亭亭如盖,郁郁葱葱半笼着谢玉卿屋子。
薛雁心想?二表哥品味高雅,极为讲究。若他醒来,必然不喜这满屋子的药味。
于是,薛雁来到院中?折几支新绽的海棠花插瓶。
屋内花香四溢,香气袭人。那股浓郁的药味也散了许多。
正在这时,一阵喜乐传入耳中?,薛雁从打开的窗子往外望去,只见?一身红裳的霍钰骑马于迎亲队伍前头,他满面喜色,也朝谢府望了过来。薛雁与他对视了一瞬,赶紧躲在窗后,一颗心紧张得?怦怦直跳。
霍钰今日和姐姐成?婚,往后他们不会?再见?面,也不会?再有任何纠葛,如此想?,薛雁稍稍放宽了心。
“怎会?是你?”
不知何时,谢玉卿醒了,那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薛雁怔怔地望着睁开眼睛,蹙眉看着她的谢玉卿,瞬间?湿润了眼眶。欣喜、心酸和委屈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薛雁心中?五味杂陈。
谢玉卿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稍微用力,却觉得?胸口一阵锥心似的疼,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今日是谁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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