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炮灰不可以嚣张吗 一枝白木

4. 第四章

小说:

炮灰不可以嚣张吗

作者:

一枝白木

分类:

穿越架空

宫人垂首而立,噤若寒蝉,灯火通明的院落里,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无声无息地蔓延开,僵硬得可怕。

华阳县主看到长鞭去势就知道要遭,这不,前脚还信誓旦旦地跟人保证呢,后脚就把小表弟的人给打了。

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在心里哀嚎一声,硬着头皮喊了声,“殿下……”

洛玠抬手止住她的话。

他下颚微收,脸上还存着笑意,却莫名让人觉得——山雨欲来。

“表姐,”洛玠没有看她,慢吞吞地说,“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诶……诶?”华阳反应过来,连忙应下,朝他行了个礼扭头就走,好像后头有人在追似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大题小做。

虽然洛玠总是苍白着脸,眉眼无辜含笑,但她和家里的几个姐妹兄弟除了喜爱纵容,私底下还有几分怵他。

倒也不是见过什么,就是一种本能的直觉。

故而这会表弟发了话,她必然是要赶紧跑的。

华阳县主步履匆匆,很快就逃离了现场,但这桩意外涉及的另一个主人公,却不能这么轻易了结。

洛玠淡淡地看着他手心那道碍眼的鞭痕,眉峰轻挑,“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他几乎是轻声细语,没有半点疾言厉色,十一却感觉到一阵战栗自脊骨传来。

他跪伏下去,双手交叠置于额前,“十一知罪,求殿下责罚。”

“责罚?”洛玠轻笑一声,一双凤眸半垂,眼尾小小的红痣显出几分秾丽,“这怎么能算是责罚?”

他讥讽道,“你既如此喜欢,孤就赏你一百鞭,如何?”

这已是动怒的征兆。

十一不敢解释,只能将错就错,顺从道,“是,谢殿下赏。”

洛玠看他一眼,拂袖而去。

*

深宫内庭,夜色无边。

静悄悄的院子里,烛火明亮,只有马鞭破空发出的尖锐声响。

十一被吊在刑架上,长睫低垂着,他抓着锁链的手指用力到泛着青白之色,身形却没有半点摇晃,驯顺而沉默。

疼痛如烈火燎原,遍布胸膛带出点点血迹,他感觉到喉间涌上来的腥甜,却紧抿着薄唇强咽了下去。

连着多日的严刑和罚跪,让十一也成了强弩之末,可他怕的并不是未尽的责罚,而是自己扛不住晕了过去。

他最是知晓殿下的洁癖,也知晓殿下把他视为己有,连自己都不允许在身上落下伤痕,这次却是接连被旁人……

十一咬紧牙关,硬是将疼痛吞咽下去。

*

洛玠并没有守着十一受刑。

天寒地冻,他才不会难为自己,何况底下人行刑的时候没个轻重,实在叫人没有兴致,他回到殿中翻了半册史书,才想起来问一声进度。

外头的人早就来报了,但宫女见他看书入神,没敢打扰,这会被问及才道,“已经打完了,十一侍卫正跪在外头,等候殿下发落。”

洛玠静了会心,倒也不是那么的生气了,他知道自己多半还是因为那个梦迁怒,眼下难得讲了点道理,寻思着让人喘一口气,“叫他再跪一个时辰反省反省,然后回去上药吧,孤放他一日假。”

宫女应声称是,出去宣了太子殿下的口谕。

*

庭外。

听完宫女的话,十一提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他缓了口气,明白这是殿下消气的意思,甚是欢喜地行礼谢恩。

但他脑子里的世界意识可不这么觉得。

它已然同这个主角绑定了多日,见识了许多离奇之事,但这时候还是难以理解,勃然大怒,“他还是人吗?”

世界意识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忍不住为他打抱不平,“你被打成这样了还要罚跪自省,反省什么?先前落水是他把你支开,皇帝责罚也不是你能抗命的,还有方才,你没能躲开华阳县主的长鞭,也是因为他之前的命令不敢起身,这些哪里是你的错?”

它尤其的义愤填膺,仿佛与十一站在同一边,为知己抱憾一般大义凛然地道,“他这样作践你,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十一,你当真不恨吗?不想报仇吗?若你想,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有朝一日我们也能把高高在上的太子踩在脚下——”

“滚。”

十一眼底露出深深厌恶,冷喝道,“再敢说殿下一句坏话,我定会取你性命!”

他受了内伤,额头烧得滚烫,分明气息无比虚弱,怆然杀意却无形凝聚如实质般,叫世界意识也为之震慑。

它哑巴了会,缓过神来,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策。

在这之前,世界意识为了矫正偏离的世界线,研究再三在四个人中选定了看起来最好下手的十一。

毕竟一个将门出身的嫡子,自幼丧母,历经坎坷被继母卖到斗兽场后九死一生,又被买下训练成见不得光的暗卫,时时刻刻地为人奴仆不得自由,心底应当是不忿憎恨的。

即便没有黑化成报复世界的性子,也不应当是如此的忠诚温顺。

但谁能告诉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究竟为什么会有十一这样的人?

世界意识着实是心累,半点看不到自己光明的来路,它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犹豫多日,终于在今天做下了决定——

这个已经彻底没救了。

但它可以尽早换人啊。

十一并不知道世界意识已经被他折磨得准备逃跑。

他是在两个月前的一个夜里,忽然听到了这个奇怪的声音。

对方自称是天命,因他原定的将星命途出现偏差而来。

但十一是什么身份,他的身手是生死之间锤炼出来的,警惕心极强,直觉就知道并非如此,更不会相信一个看不见的东西。

何况这声音仗着旁人听不见,总是在他耳边诋毁殿下,妄图离间二人,十一自然没有耐心与他周旋,每次都冷冷警告,并暗中寻找踪迹试图一击必中。

但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至今毫无所得。

十一敛眸,不再去想,温顺地跪在廊下思过。

*

因着夜里看书忘了时辰,洛玠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迷糊。

他按着额角下意识唤了声十一,檐上就飘下一个人,双膝跪在他床前,低头奉上一盏茶,“殿下。”

洛玠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清茶,神思才慢慢清明,他瞧见一身利落黑衣的男人,露出几分诧异,“你不是休息去了吗?”

“谢殿下关心,但十一不需要休息。”

“伤得不重么?”洛玠皱了皱眉,朝他靠近了些,鼻尖却没有嗅到一点血腥味,只有淡淡的皂角香,“听说你发了高烧。”

“……属下没事,”十一因他的动作克制地握住了拳,接过宫女手中的物什伺候他洗漱,“殿下要用膳吗?”

“脱了。”

洛玠苍白的手指敲了敲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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