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博洋侯带着亲耳所闻引言所见的消息禀报当今天子,小观园的夫子确实天文地理样样精通,外语水准之高自愧不如,与当年远航所见的外邦人几乎无二。
而且那位夫子的家乡,所有人都是如此教育。
“哦?竟有这样的地方?是哪方人士?”天子惊诧,如此多的人才为何不曾有人入朝为官,不为朝廷效力实在奇怪呀。
博洋侯说:“这……那地方就连我也未曾听闻,说是叫‘东胜神州’,在‘南蟾部洲’边上。”
确实是个奇怪的地名,天子拧眉,道:“四个字地方本朝并不多见,西域那一块地方也不该是这样的名字,难道那位夫子是异邦人?”
想着,又问:“她可有说是如何与贾家认识的,又是受了什么恩惠才为他们家办学?”
博洋侯尴尬道:“没来得及问,十二皇子让我早些回来禀报此事,他……他说学生们再聪明学得再好,也不及夫子……所以,想娶那位夫子……”
“……”皇帝愣了好一会,问,“那位夫子,几岁?”
“约莫二十。”
皇帝瞪他一眼,说:“他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你还真听他的!”
博洋侯把自己的想法说明,道:“陛下,此事并非儿女情长,就算不赐婚,也可以赐个官职。我几次远洋,多次尝试教学都没什么效果,她若有完整的体系必是大用。”
“老糊涂。”皇帝摇头,说,“博洋侯,朕明白你是为国考虑,但这样的人都心高气傲,赐婚赐官是把人往外赶。当年先帝五道诏书都没能请得动你再远航,换成别人,你怎么就不明白了。”
博洋侯恍然大悟,叹息道:“是老臣着急了。”他想了想又说,“既然那夫子已经办学,在此基础上延伸,扩大规模,想必她愿意考虑。今日我听了一席话,觉得颇有道理。”
“你且说来。”
“她说,才华智慧如天上的雨,人人都会落到,若在学习上便拦去一半人,国之人才自然也少了一半人。”
皇帝听后若有所思,叹道:“这道理,朕如何不明白?国之教育变革并非小事,她自己私下办个小学堂简单,朕下旨支持,则难。如今既然京中也有不少门户在求学,将来之事未必不能。如此,你已辞官闲适,朕就把这事交给你来办,学堂那边若有什么要求,你都尽量满足。”
“是。”博洋侯应下,也明白皇帝的难处。教育乃是国之根本,天子当然希望人才越多越好,但其中利益牵扯盘根错节,自古以来的观念又难以撼动。只能静观其变,只有京中权贵们都支持那学堂的时候,才有变动的可能。
因此如今要做的,就是帮小观园宣传,让更多的高门望族送姑娘去学习。
博洋侯领旨离开后,皇帝又问身边的大太监事情。
“前几年贾家是不是有个姑娘入宫了?如今在哪宫做事,所任何职?”
“回圣上,是荣国府的长女贾元春,目前任职女史,不在任何一宫。”
皇帝听了点点头,说:“将她传来,朕有话要问。”
“是。”
贾元春入宫几年,一直没有见过圣上。她也不是个爱争的性子,知晓管事的嬷嬷收了银两,特意将几个容貌出众的姑娘安排到了偏僻的职所做事。那些姿色才气一般的,反而是进了后宫备选,兴许是哪位后妃的交代,她也不想知道。
她自小家中就按照妃子的标准培养,琴棋书画诗文妆仪,全家上下都指望着她能争出点名头来,让贾家再次拥有当年的风光。
身为荣国府长女,她知道家里的情况远没有外人看着的那么光鲜亮丽。祖上是封了国公,可终究是祖上的事情了。
如今的皇帝不是先帝,贾府的人也不是先人,靠着祖辈“面子”的风光,是风光不了太久的。
进宫的前一天,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要争,好好地争。
她不喜欢争,被分配到这史馆做些撰写记录的活也挺好的。女史分为两个工作职责,一类是需要常到后宫往来,记录事件,另一类是将事件整理,按照时间、人物分门别类,记载到册子上作为档案。元春的职责便是后者,几乎一直都在史馆。
听到圣旨传她去见驾的时候,她是担忧居多。皇宫外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皇宫里自然也知道。
既是担心家里出什么事,也是担心自己平稳的日子就要到头。
“抬起头来。”
贾元春缓缓抬头,眉宇间几分忧虑之色。她姿容貌美,身穿一身朴素简洁的女史官服,眉宇间的书卷气混着忧郁,是后宫之中没有的奇特花儿。
皇帝蓦地笑了笑,心想自己怎会错过这般佳人,竟冷落人家几年才第一次召见。
他将元春搀扶起来,说:“嗯,今后便侍奉朕左右吧。”
元春心里难过,她知晓再也回不去那一堆堆的书卷之中,再难闻到那陈年的墨味,以及再也照不到那透过花窗洒落在书架上的阳光。
她在史官做记录的这几年,看过太多后宫记事,这里不是宠爱与幸福之地,而是飞不出的牢笼。
“多谢陛下……”元春含泪谢恩,扯起一抹淡笑。
皇帝仍旧笑着,说:“怎哭了?是责怪朕?”
元春连忙道:“臣妾岂敢,是高兴地,终于等到陛下的垂爱,喜极而泣。”
京城,城西,小观园中。
李纨等人看着办公室里不知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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