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两点多钟,太阳火辣辣的炙烤大地,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
陈南星皮肤被晒得通红,原本白皙的皮肤逐渐变成蜜色,透着粉红。
她的运动鞋终于走开胶了,自暴自弃地踹飞地上石头,哀嚎道“天啊,还要走多久。”
他们已经走了整整5天,没有方向,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去。
能吃的食物都吃完了,极度的饥饿和疲惫,充斥着他们的身体和大脑,庆幸还有实验室的水可以无限喝。
严峻的现实生存问题,终于降临。
隐隐听到虫鸣,光着膀子的陈泽兰,皮肤已经完全变成古铜色,大汗淋漓。
他怀里还抱着走不动道的鹿衔,问“鹿衔,你知道往哪走有人和吃的。”
五岁的鹿衔穿着现代短袖,他抱着陈泽兰脖子,道“哥哥,我也不知道呀?智人没教过我。”
一样光着膀子的陈长河,比之前瘦了许多,啤酒肚都没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拉着刘婕的手,边走边道,“他才五岁,他懂什么呢。”
“我五岁的时候都会找吃的了。”
“您那叫找吗,那是偷吧!小时候就知道偷家里零食吃,还诬赖你姐。”
五人漫无边际的走着,陈南星拿起望远镜到处张望,她的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快走不动路了。
墨镜被人捡走了,防晒霜也快用完了,晒得她全身都火辣辣的。
找到一处阴凉的大树下,她瘫坐在地上,用手给使劲自己扇风,道“咱们今天要是再找不到吃的真的要饿死了。”
陈泽兰在旁边大口喝水,以水充饥,道“咋找啊?我想打猎都找不到动物。”
一向把音乐当作精神食粮的刘婕女士,还在戴耳机听歌,道“啊,咱们也没有多余的纸可以上厕所了。闺女你以后上厕所可能要拿树叶擦屁股了!”
节食饿了两天的陈长河,两眼发昏,现在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饱饭,晕道“咱们家买的旅行装洗衣液和洗发水也快没了。”
被抱在怀里的鹿衔,天真无邪道“你们家也没有好吃的泡面了。”
从没吃过垃圾食品的鹿衔对泡面念念不忘,馋得流口水。
陈南星摸了摸鼻子,突然道“就算遇见了古代人也没钱买吃的啊,咱自驾游没想过带金子啊!”
把鹿衔放到地上,陈泽兰出了一身汗,全身黏糊糊的。
他指了指刘婕脖子,道“遇到事,不要慌,咱妈脖子上还有根周小宝牌的金项链,咱爸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刘婕翻了个白眼,心想生个儿子,不如生块叉烧。
“我可去你的吧!那是咱爸妈的结婚周年纪念礼物!”
还是生女儿好,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不过可以把老爸挂车里的玉观音吊坠卖掉,反正也不值钱。”
这是个黑心棉袄啊,只坑爹。
没心思叨叨的陈长河指着南边,惊呼道“诶,那边好像有人呐。”
他发现南边有很多人,好像都在搬东西。
一听有人,陈南星和陈泽兰跟打了兴奋剂似的,瞬间来了力气。
“哪里哪里。”
“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说着,就往南面跑去。
姐弟两跟比赛似的,争先恐后,活似后面有鬼在追。
陈泽兰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他心里想有人就代表有吃的。
跑到人群里,他发现这些人都穿着褴褛,手里搬着矿石,个个面黄肌瘦的。
男女老少们看见一个只穿了长裤,光着膀子的高大小伙,飞奔过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不是前些日子逃跑的一家子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小兔崽子竟变得这般不知廉耻。”
“快去请大人来。”
。。。。
看着眼前对他指指点点的古人,陈泽兰意识到这群人应该是认识自己原身的,朝身后大喊道“快过来,爸妈,这是认识咱们的人。”
抱着鹿衔跑的陈长河,累的不行,直哈气,一把将鹿衔放在地上,道“这孩子看着瘦,抱着跑不是一般的累。”
“他们在讨论什么。”
察觉到这群人在议论自己,陈泽兰看着这群指指点点的村民,意识到不对。鹿衔有点害怕,躲在陈泽兰身后,害怕道“他们说我们是逃跑的奴隶。”
好一会,刘婕母女俩才姗姗来迟,也是喘的不行,看着眼前一群古人,刘婕忙问道“啥情况这是。“
“情况不太对,应该是认识原身的我们。“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应他们的只有村民们的窃窃私语,他们没发现村民已经逐渐将他们包围起来,搬着矿石的几个女人指着陈南星,嘴里激动得说个不停。
感觉好像被丢到了动物园被别人参观,陈南星浑身不舒服,膈应的不行,问“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什么感觉浑身不对劲。“
意识到了眼前的古人不对劲,陈长河忙拿出外套,让两孩子穿上,道“古代人讲究,肯定没见过咱们的衣服,你们快把外套穿上。”
这时,一队官兵拿着鞭子跑了过来,直往一家四口身上抽,啪的一声,躲避不及,疼得他们失声大叫。
“我靠这什么情况啊。”
“爸,妈,你们快躲起来。”
“我靠!”
他们想要跑出去,却被村民们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包围圈,一家四口和鹿衔在里面就像待宰的羔羊。
陈南星和刘婕被陈长河抱在怀里,母女俩吓得哭起来,他们想要躲避鞭子,可鞭子实在太多了。
薄薄的运动服被抽裂开,几人身上都带着血痕。
幼小的鹿衔跪在地上哀求,他跑去抱官兵的大腿,哭道“不要打,我们知道错了。”
官兵们充耳不闻,继续拿鞭子抽着,陈泽兰试图用高大的身躯护着另外三个人,试图从空间拿出一把木,仓,居然拿不出来!!所以金手指什么的只是摆设吗?!
只见陈长河被一条长鞭套住脖颈,甩在地上,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嘴里还在叫着你们,快逃。
刘婕忙跑过去试图将陈长河拉回来,也被鞭子抽倒,摔在地上,痛苦嚎叫。
逃,无处可逃。
陈泽兰瞬间爆怒,目睹家人受伤,他直接冲上去使用服役期间教的搏斗术,试图反击,最贱的是他会猴子偷桃,几个官兵捂着下身应声倒下,捂着裆部嘶嚎。
剩下的官兵发现陈泽兰竟如此彪悍,齐齐把鞭子往陈泽兰身上甩去,陈泽兰果真双拳难敌四手,在摔倒前偷袭成功其中一个,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陈南星疯了一样,跑过去趴在地上护着已经受伤昏迷的陈长河,放声痛哭,道“这是什么狗屁穿越,放我们回去,我要回家。”
鹿衔被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哀求道“求你们不要打了,我们不是奴隶也不是坏人。”
见陈长河和陈泽兰两个成年男子倒下,官兵们停下了手里的鞭子,一黑脸官兵道“将他们拉回村里,全部再送去挖矿。”
官兵们拿麻绳将他们捆了起来,绑在马后,将他们一行人拖了回去。
刘婕全身上下布满鞭痕,被拖在马后,跌跌撞撞地跑着,哭道“闺女你快到空间去吧,这里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
“妈,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一直被父母保护着的陈南星身上没有鞭痕,双手被麻绳捆住,勒出了鲜血。
她眼睛哭得红肿,回头望着被拖在地上满身是血的陈长河和陈泽兰,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欲望。
小说终究不是现实,别人的穿越是主角吃香的喝辣的,而他们一家子却只能受到古代社会的毒打。
也许是鹿衔年纪小,还是个古代孩子,他被放在一个牛车上,抱着头,默默啜泣。
鹿衔不敢看他们,他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用了,什么忙都帮不上。
马停在了一个小村口,有一尖嘴猴腮的官兵来接。
骑坐在马上的官兵,给他们解开绳子,道“这几个是逃跑的奴隶,你好生看管,过几日全部拉去挖矿。”说完,上马离去。
那尖嘴猴腮的官兵连连点头称是。
找来一辆板车将陈长河和陈泽兰丢在上边,拉起板车招招手示意他们跟上,刘婕和陈南星流着泪在后边推着板车。
将他们拖到一个破烂的村屋里,那尖嘴猴腮官兵笑道“没想到你们逃了又跑了回来,嘿嘿嘿,你们就住在这里。后日卯时,起来挖矿。”
破烂的屋子只有两间房,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连桌椅板凳都没有。
破败不堪,到处都是灰尘,顶上的瓦片只有参差几块,阳光从上面折射下来。
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陈长河和陈泽兰,还有这个破屋子,陈南星乌黑的眸子里烧着炽热的光,是恨意,她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要挨打。
古代奴隶制社会,历史课本诚不欺我。
擦去泪水,勉强打起精神,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
陈南星压着嗓子道“妈,你注意一下附近有没人偷看。我要去空间找急救包,鹿衔,你去外面问问这里是干什么的好不好?”
刘婕站起身去关门,扯起嘴角,点了点头。
鹿衔抹了把眼泪,道“姐姐,他让我们去挖矿,我出去问问。”
小腿蹬蹬,跑了出去。
回到熟悉的实验室,陈泽兰趴在桌上,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
哭穿越的未知,哭多日的挨饿,哭被鞭子抽打的痛苦,以及被父母护在身下,她却无能为力的愧疚。
这一切的一切,压垮了她。
作为一个活在现代社会,只知道读书追剧的女孩,在这个陌生的古代,她无法坦然接受发生的一切,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是个被家人保护的废物。
桌上的书被泪水打湿,用力擦去脸上的泪水,陈泽兰翻出急救箱、水和被子回到屋里。
屋内的刘婕蹲在墙角,肩膀一抽一抽的,低声哭泣。
该死的穿越,为什么就她一个人没有金手指。
本来他们可以躲到空间里,全都是为了她,他们才会受伤。
刘婕咬着牙恨恨地想。
着急给陈长河和陈泽兰上药的陈南星,抱了抱刘婕,带着哭腔道“妈,你帮我把这木板床擦干净铺上被子。我给他们消毒上药,好吗?”
刘婕噎了噎嗓子,说了句嗯,默默接过水和被子。
把木板床整理好后,母女俩合力把陈长河和陈泽兰搬到穿上。
他们身上都是血,看起来十分吓人的模样。
看着这些鞭痕,陈南星默默流着泪,一边撕去破掉的外衣,一边给他们消毒包上纱布。
鹿衔从外边跑进来,哑声道“姐姐,外边的人说这里是给官兵们挖矿的旺福村。每天要挖上好多的矿,搬好多的石头才有饭吃。”
他蹲在陈南星边上,情绪低落,低声问道“哥哥他们也会和智人一样死掉吗?”
陈南星没有回答。
一旁的刘婕正用水给陈长河擦脸,闻言,惨然笑道“每个人都会死去,他们也一样,只不过不是现在。”
满脸泪痕的陈南星,不想开口说话,她的嗓子已经哭哑了。
给陈长河和陈泽兰包好伤口后,又静静地给刘婕身上的伤口消毒包扎。
看着母亲身上的伤,她就像一个受伤的幼兽啜泣,眼里盛满悲痛,却不会开口诉说。
刘婕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妈妈不疼,你身上的伤等会让我给你看看。”
只顾着给刘婕处理伤口的陈南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疼。
屋内一片悲伤。
外边传来嬉笑怒骂的声音,既然要在这古代求活,他们只能适应环境,陈南星哑声道“先打听打听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吧,我们为什么会是逃跑的奴隶,这里好像不是普通的村子。”
半冗的安静时间里,躺在地上的陈泽兰,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一番四周,发现家人都还在,他提着的心缓缓放下。
看着手上的纱布,他问道“妈,你们怎么样了。我爸伤得咋样了?”
母女俩正商量着该怎么打探消息呢,听见是陈泽兰的声音,刘婕忙过去问道“你爸爸伤得比你重,这会还没醒呢。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和妈没事,都处理好啦。”陈南星答道。
陈泽兰只觉得浑身疼痛,第一次受到这种鞭刑,他难受道“等我爸醒了给我拿止痛药吧,你们干嘛呢?”
“我们商量着该如何是好呢,逃恐怕是逃不出了。”
鹿衔趴在地上,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陈泽兰,道“哥哥,你教我功夫吧。这样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傻孩子。”陈泽兰笑了,摸了摸鹿衔的头。
学会功夫难道就不会被欺负了吗?
想起刚刚被鞭子抽打的那一幕,他心里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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