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迦陌眼瞳蓦地张大,僵在原地。
丑?!
是……脸上那道还未完全消褪的浅粉色疤痕?
所以这半个多月,阿霰那些刻意的躲避、抗拒,根本不是因为讨厌他,或者对他失望,仅仅是因为……觉得自己变丑了,不想让他看见?!
心脏像是被泡在温热的柠檬水里,酸涩与柔软交织着汹涌而上,涨得胸口发疼,连鼻腔都有些发酸。
是,他承认——最初,他的确是被阿霰那惊为天人的容貌所吸引,那是源自本能的、最直白也最肤浅的“见色起意”。
但在后来一次又一次的靠近、试探,以及相处中,他早已沦陷于这个人的全部。
他的安静,他的纯粹,他藏在冰冷外壳下的那一点点柔软与脆弱,还有那些深埋的创伤和执拗……
他喜欢阿霰,仅仅因为他是阿霰!
别说只是一道疤痕,就算阿霰真的容貌有损,在他心里,也依旧是那个让他想捧在手心里、揣在怀里疼一辈子的宝贝疙瘩!
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一旁的王琳晴听到这个原因,也愣住了,随即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她瞥向旁边那个前一秒还戾气缠身,此刻却恨不得以头抢地、表情扭曲得像哭又像笑的靳迦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鄙夷地对他竖了个中指。
靳迦陌却没心思计较这个。
他一把抓住王琳晴的胳膊,压低声音,语气急切而认真:
“晴姨!我想请你帮个忙!”
王琳晴警惕地挑眉:“???”
这小子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
几天后,凌霰白伤势稳定,经过全面检查,终于获准出院。
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眼,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带着初愈的暖意。
凌霰白站在医院门口,出神地望着天空。
他忽然侧过头,轻声对王琳晴说:
“晴姨,我想……回家。”
王琳晴先是懵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个“家”具体指哪里,随即猛地意识到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地、小心翼翼地确认:
“回家?小霰,你是说……回你父亲的……那个家?”
凌霰白抿了抿没什么血色的唇,垂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眸点头。
“好!好!好!我们回家!晴姨这就带你回家!”
王琳晴喜极而泣,紧紧握住他微凉的手,连说了三个“好”字,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
十年前,凌峰牺牲,凌霰白因创伤产生了极其严重的应激回避。
根据苏医生的诊断——这孩子将父亲的死归咎于自己,内心被巨大的负罪感淹没,再也无法面对那个充满着父亲痕迹与回忆的家,宁愿将自己封闭在技术科那堡垒般的房间里。
如今,制造了那场悲剧的元凶及其组织已然覆灭,大仇得报。
他主动提出回去,是不是意味着……缠绕在他心头十年之久的死结,终于松动了?
王琳晴开着车,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而后腾出一只手,快速给靳迦陌发了条消息:
【计划有变!别去市局了,直接来这个地址,速度![定位分享]。】
另一边的靳迦陌提着精心定制的蛋糕,满头大汗地跑回市局。
正准备执行他“哄宝贝开心”的第一步,手机就“嗡”地震动了一下
他脚步猛地刹住,低头盯着屏幕上的消息,心脏莫名一跳,随即毫不犹豫调转方向,再次跨上摩托,朝着那个陌生的地址疾驰而去。
……
凌霰白的家位于城市一角,一个绿树成荫、格外安静的老旧小区里。
王琳晴这些年来,一直有请保洁人员定期前来打扫维护,屋内窗明几净,物品摆放整齐,并没有积灰。
只是终究缺乏了常年居住的人气,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清冷的寂寥感。
凌霰白走进客厅,目光掠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摆设:略显陈旧的布艺沙发,边缘磨得发亮的木质茶几,墙面上略显空荡的挂画痕迹……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电视机前,一个擦拭得一尘不染的木质相框上。
相框里,嵌着张微微泛黄的合影——穿着警服、笑容爽朗的凌峰,正意气风发地将年幼的儿子高高扛在肩头。
王琳晴站在不远处的玄关,看着他静静凝视照片的模样,嘴角弯起一个欣慰的弧度。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老旧的警徽,心中百感交集,无声地诉说着:
凌师兄,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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