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层层结起冰花,一眼望去广阔无垠。遥看高山瀑布仙气萦绕,冰面上的白芜玉悠然苏醒。
一双狐狸眼中满是迷茫,长睫扑朔,唇瓣翕动:“这是哪?”
“梵天恭候主人。”一道女声款款落下,却未见其芳踪。
白芜玉当即起身闻声寻迹,兜转巡视一圈,在这片望不到边际的冰花上只有她一人。
身处陌生地界,她有些紧张,警惕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把我困在这里?”
“主人,我是梵天啊。”
梵天?
不认识。
她静观不语。
那道空灵且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处是您的灵海,在宛禾妖洞时是您带我进来的。”
白芜玉这才恍然记起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以她的修为还不足以开启灵海啊。
莫非是因为那根破棍子载入才开启的灵海?
与此同时,一卷金书从天而降,悬浮在她眼前,她倏地睁大双眼,下意识伸手去接。
金书在她手里熠熠生辉,摊开一瞧竟是梵天金杖的使用方法。
她大惊:“这......这是给我的?”
“本来就是您的。”
“你又是谁?”
“回主人,我是梵天金杖器灵。”
“那你怎么不现身?”
“主人,我此刻就在您身边,只是您灵力低微瞧不见我。”
“......啊,呵呵。”白芜玉尴尬的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继续问道:“蛇君大人说你隶属于仙族,你却跑来当我的法器,那我会不会被雷劈啊?”
她一介小妖怎敢使用仙器。
出于担忧,索性便问个明白,免得有朝一日都不知为何遭雷劈。
“主人多虑了,我本就属于你。”
她眼珠一转,道:“那我也是仙族?”
“......您是妖族,也是......”
啊?
也是什么?
后面叽里咕噜说啥呢?
白芜玉东张西望,努力竖着耳朵倾听,咋一个字也听不到了。
她发问:“那个,我听不到你后面的话。”
......
“哎,你还在吗?”
......
好一阵子器灵都不再出声,亦或是在讲话她也听不到。
白芜玉都郁闷了,原地转了几圈,席地而坐翻看起金书。
念起蔫落,境意尽散。
客栈床榻上,一双如鸦羽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来,狐狸眼中散去倦意,眼前木梁由模糊转清晰。
白芜玉掀开被子起身,呆呆地愣了一会儿神,随后坐在塌边伸出五指观望。
“梵天金杖。”她轻声呼唤。
一柄金杖应召而出,立马悬浮在她手中。
金杖中端呈金色,刻有上古梵文,杖两端晶莹剔透,由千年玄冰制成。
初时不曾看仔细,这般细看来也属实是一件瑰宝。
她捧着金杖端详许久,隐约听见秋予织的声音响起,她忙收了金杖融入胸腔,顺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白芜玉临近窗前,伸出纤纤玉指推开窗户,繁华热闹的街市映入眼帘。
只是距离太远,她听不清底下的秋予织在同那群百姓说了什么。
清风徐徐,抚动青丝,她静静坐在窗边往底下瞧,身上散发着娴雅之气。
静默佳人窗前坐,玉容俏色百媚生。
门扉开敞,雪寻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步履匆匆而入。
抬眸望去的一瞬愕然止步,端着汤药碗的手指在不经意间泛着红。
好半晌,他缓步走到她面前,将汤药递过去,“玉师妹,喝药了。”
白芜玉微微侧目,双手接过药碗,稍稍抬眼笑道:“多谢雪师兄。”
“不用总对我讲谢,显得生分。”
“可师尊说,做人要有礼貌。”她歪着脑袋,眉眼带笑。
他移开视线望向别处,耳尖竟莫名染了一抹红。
“喝药吧。”
她点头应下,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雪寻舟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蜜饯,打开后递给她,她盯着蜜饯看了几秒,没有想要接的意思。
他不解:“不苦吗?”
白芜玉放下药碗,眸光深深:“我能吃苦。”
他一时无措只好将蜜饯收起来,但他也不打算离开,顺势就坐下。
“玉师妹,此番让你涉险我很抱歉,我既答应师尊护你周全,日后的安危我定会再多些心思。”
闻言,白芜玉眉心微微触动,第一次听他讲这么多话。
以前在宗门,他沉默寡言,不喜与人亲近,更别说一起聊天了。
这是她眼中的他。
“雪师兄,我不想成为拖累。”或许她也有保护自我的能力。
“没人说你是拖累。”他认真回答,继续道:
“我们奉命下山看似来送药,但实则是除妖,往后遇到的劫难只会更多,你的修为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我这里有本气功心法,虽不是什么绝学,但在险境至少能逢生。”
言毕,他拿出一本蓝色小册,知道她不识字,所以在每段注解旁画上一个小人,她可以通过小人的动作看懂其意。
在他眼中,这不过是同门之间的举手之劳。
她心痒难耐地盯着,随后双手接过心法,像极了捧着宝贝。
谢字刚要说出口,结果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雪师兄最好啦。”
她在激动间,竟直接拉起他的手晃动起来。
他也是难得没有抵触,而是反问:“那是我好...还是秋师姐好?
“......一样好。”
她在嘴里磨了好一会儿,才挤出这三个字。
“吱呀——”
一声响动不合时宜传出。
白芜玉闻声立马扭头,看见一个人影狗狗祟祟从窗子外爬进来。
与此同时,雪寻舟站在她身后,与她目光一致凝视那道身影。
大门敞开他不走,非要掀开一侧的窗子爬进来。
凌弃翻身进来就僵在原地,面对前方两道锋利的视线,他也是进退两难。
“嗨!雪师兄,玉师妹,没有吓到你们吧?”
他僵硬地挥手打招呼,尴尬地笑出声。
雪寻舟低头看了她一眼,率先出声:“喜欢翻窗就去翻个够。”
凌弃一下子就焉巴了。
他无奈苦笑,露出两只虎牙,一双无辜的挑花眼看向白芜玉,又怯懦地瞄了瞄雪寻舟。
“雪师兄,我腰疼,能不能明天再翻?”
雪寻舟一记冷眼扫来,凌弃浑身一哆嗦,随后自觉离开。
“玉师妹,你可以和我说说,在宛禾妖洞发生的事情么?”
白芜玉把在妖洞所发生之事简述了一遍,问就是被虐待,在妖洞吃香喝辣那是闭口不谈。
人族一旦落入妖族之手,是绝不可能毫发无损,她一直都明白的。
她吸吸鼻子,掩面假意哭泣:“幸得尘师兄出手相救,不然我就死在那藤条之下了。雪师兄,我们一定要杀光天下的妖,才能回宗门吗?”
雪寻舟道:“妖物横行,遍布各地,哪能一一杀光。上天有好生之德,妖也有善行,但作恶的妖必须要除掉。”
白芜玉心头狠狠一颤,眼眸咕噜咕噜转动,她望着他只字片语难以言说。
她喜欢试探,想要确切的得到答案。
不论他人说什么,以她的脑子不是一时能转动过来的,所以有些话她会说不出来。
宗门上下皆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妖族的好与坏全凭他们定夺。
她也属于矛盾体,拿不定主意那种。
但凡有个人说妖也分好坏,她真的会狠狠共情。
除了师尊教她辨明是非,视她同族,再没有听过妖也有善这类话。
她低着头,努努嘴:“雪师兄恨妖族吗?”
“不恨。”
“那......”
“也做不到原谅。”
她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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