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原本想着用个魔杖调走鬼影,再说服叶言羽说歌仙只会喊着休息,在魔力陪练上又起不到作用,不如让他来做那个陪练对象。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想到歌仙也在收集魔法相关的事物,走之前还不忘找了个新人过来代替他的位置。
这样一来,自己的算盘便是落了空。
D默默将高脚杯放回吧台上,眼角余光瞥见那位新来者,正熟练地接手歌仙的工作,动作利落,神情沉静。
就连在面对叶言羽时,举止间都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与恭敬。
最为奇妙的是,叶言羽对于新来者的态度,竟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近。
若不是对方手段高超,让言羽在不自觉间卸下心防,便是这新来者身上确有某种令人安心的特质。
大和守安定眸色微沉,手中的瓷勺轻轻碰触杯沿,发出细微的清响。
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回咖啡,热气氤氲,模糊了眼前光景,却模糊不了心底悄然升起的警惕。
歌仙退场,新人登场,节奏太过自然,反而显得刻意。
他从来不信巧合,尤其在现世之中,每一步落子,皆有深意。
在他见到D的时候就确认了,D绝非善类,其目的显然直指言羽。
难怪提起D时,歌仙就会恨的咬牙切齿,倒也理应如此,若非歌仙及时隐忍,恐怕D早已得逞。
叶言羽见D起来后,喝完了人造血,习惯性的招呼他过来,“D,歌仙有事回去了,我给你介绍一下顶替他的新人吧。”
“怎么?你今晚不用和鬼影做训练吗?”
叶言羽话音未落,D便淡淡道,指尖在杯沿缓缓划过,步伐却顺着他的招呼走向了沙发。
自从他指导言羽获得空间印记后,言羽就放弃了继续学习,而是转为对战,将实战视作提升实力的唯一途径。
“训练随时可以开始,不急在这一时。”叶言羽反趴在沙发靠背上,目光懒散地扫过D的侧脸。
说句实话,D长得真的极为俊美,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优雅。
只是这份美,带着某种非人的空寂,如同月下独舞的幽影,令人惊艳。
让人不敢直视太久,好似多看一眼,灵魂便会不由自主地坠入那片虚无。
但不可否认,这份美具有致命的蛊惑力,就算是日日看着都觉得尤嫌不够。
这么说来,他身边的几位,好像长得都不错。
鬼影们宽肩窄腰大长腿,各个一米八五,气质冷峻如刀锋淬雪,举手投足皆是肃杀之气。
歌仙则如春山含笑,风流蕴藉,一颦一笑俱是风月入骨。
而新来的大和守安定,似深秋静水,波澜不惊,偏能在无声处引人心弦共振。
D在沙发边缘落座,衣摆垂落如墨色倾泻,他抬眸时目光掠过安定,那一瞬的对视如冰刃轻擦,冷得令人警觉。
叶言羽未察暗流,倚着靠背轻笑:“安定虽是新来,却极懂分寸。”
D微微颔首,嗓音低沉如夜雾弥漫:“确实……不容小觑。”
他似无意般垂下眼帘,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掩住眸底转瞬即逝的焦躁。
大和守安定权当没听出来D的潜台词,只维持了基本的礼貌,主动打了声招呼,“D先生,初次见面,还望日后多指教。”
D的指尖微顿,“指教不敢当,只愿共事愉快。”
话音落下,室内骤然一静,唯有壁钟滴答声切割着稀薄的空气。
叶言羽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轻轻一转,似笑非笑地打破了沉默,“你们好像有点紧张啊。”
“不过也正常,毕竟D向来气场冷冽,安定难免拘谨。”他懒洋洋直起身,掌心放在沙发扶手上,“但作为同伴,日后相处的时间长着呢,你们还是尽快熟悉吧。”
D的指节在膝头轻叩两下,如同寒夜更夫敲响末更的梆子,余音里裹着欲言又止的冷意。
他忽然抬眼看向叶言羽,“说的也是,那我能不能问一句,歌仙和他都是来自哪里?”
叶言羽指尖一顿,心虚的去端茶杯,低垂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见他逃避的样子,D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怎么,不能说?那我可以知道你到底拥有几位付丧神吗?”
一大批鬼影就够他烦的了,更何况如今又添了这些来历不明的付丧神。
D的声线如冰刃划过青石,冷冽得不带一丝温度,“还是说……连你都不清楚?”
叶言羽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热意透过瓷壁渗入掌心,茶杯在掌心转了半圈,始终未送至唇边。
装傻的意思,便是最高明的应对。
D有些意外的挑眉,他居然以沉默作答,倒比预想中更有几分惊喜。
因为叶言羽基本上都是即问即答,若是不想回答就会直接拒绝,而这次却选择以沉默周旋,反倒显出几分深意。
D眸光微敛,在他看来,这是好的征兆,说明言羽心里已经对他开始消除戒备,不再将他视作全然的外人。
这种细妙的变化如同春冰乍裂,细纹蔓延无声,预示着某种关系的重新校准。
D的指尖缓缓松开膝头,眉梢一寸冷意悄然褪去,仿佛方才的逼问只是夜雾中的一缕幻影。
来了个新人,也不见得是个坏事。
他可一直都在观察着言羽对亲近之人的态度,从不动声色的试探到如今的沉默周旋,言羽对他的态度确实有了转变。
只有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所提出的问题不好回答,又担心不说实话会不会引起生气时,才会选择以沉默应对。
之前他就羡慕那些能被言羽坦然以对的人,如今自己终于也被划入其中,哪怕只是一点微小的差别,也足以让他的思绪泛起涟漪。
这种微妙的认可,比任何直白的回应都更珍贵。
他垂眸望着茶面浮动的轻烟,忽然觉得这屋里的寒气也并非不可化开。
同时,他明白了言羽的默认,应该是付丧神的数量不止一个,但具体数目会超乎想象,所以不好告知他。
不然的话,以言羽的性格,若只是寻常数目,早已坦然相告。
如今这般迟疑,数量大概超了百人吧。
算了,数量多少并不重要,关键是他愿意为此沉默。
D适时换了个话题,表现出体贴无奈的样子,“既然不想说,那我便不再问了。”
他转而提起,“出来这么些天,你就不想回家看看吗?”
叶言羽眸光微动,窗外的风恰在此时掀动帘角,带起一缕冷香。
“家?我不敢回去,怕自己到时候不舍得走,现在时钟塔应该在拼命找我的下落吧。”
“说起这件事,你知道时钟塔是怎么确认你的大致方位吗?”
D虽然没有提及过外面的情况,但他清楚时钟塔的手段,向来诡谲难测。
而且,最近两天里他们居然出现在了酒店不远处的两条街上,看样子,是想混在人群中搜查言羽的踪迹。
可时钟塔的探查并非依赖寻常眼线,好像是通过共鸣刻印,但具体是通过什么方法,他就不得而知了。
“我从小被养在时钟塔,体检都是由院长亲自负责,所以我有部分精血在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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