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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剥石榴

小说:

京阙雪

作者:

芍药与鹿

分类:

衍生同人

路上,秦惟熙见近来城中巡逻的士兵较往日多了几茬,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褚夜宁却自打上了马车,视线就一直落在一处。他心中有所觉,眼中含着笑意,带着丝毫未隐藏的灼灼目光:“自打四剑客那幅画后梁贼父子出门也多了护卫。木童很有可能因为城中兵卒增加心存谨慎未出现。”

秦惟熙眨眨眼:“四哥,那幅画……”

褚夜宁又笑了笑,未待她说完:“我知道。”

秦惟熙闻言道:“四哥难道什么都知道?但有些事就说不定了。”

褚夜宁抬起眸,见她眼眸弯弯,心情也大好,一双桃花眼此刻便愈发的明显了:“我亦知道。”

一盏凉茶饮尽,她本欲再倒上一盏,褚夜宁却蓦地一手按下茶壶:“寒凉入体,不可多饮。”随后他打开身侧小几上放置的食盒。

秦惟熙看去,却见盒子内除了许多的樱桃外,还有一碟子剥好的石榴。

“你剥的?”

脑中一瞬闪过八岁那年的仲夏,城中上市了许多多汁味美的石榴。石榴寓意美满多福,城中百姓男女老少乃至世家贵族皆喜爱食之。

可秦惟熙却觉得石榴吃起来相当的麻烦,要把外面一层厚厚的硬皮剥掉,还要去吐籽,若没有人给她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吃的。有一次她们几人瑕时小聚,蓬莱的小凉亭里她见小星吃得不亦乐乎。

小星两眼笑得犹如天悬的明亮弯月:“阿姐,阿姐,你要吃吗?”

秦惟熙连连摇头:“麻烦麻烦,还是麻烦。”话虽如此说,她却当即挽起衣袖:“来,小星,阿姐剥给你。”

那是她第一次给人剥石榴,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她永远都会被天真烂漫,一笑双颊有着浅浅小酒窝的罗家小星所折服。秦惟熙望着面前的褚夜宁,所以她喜吃蜜桔他知道,她不喜欢剥石榴他亦知道。可她又曾知道他的多少个知与不知道。

褚夜宁忽然凑了过来,亦如那日在侯府书房内,二人咫尺之距,感受到的鼻息,与心中的不明的颤动,甚至她此刻能清晰可见他高挺的鼻梁,他微微轻颤的睫毛,还有他那双明亮有神的眼。

褚夜宁勾起唇角道:“快趁鲜吃。”

卧雪阁的戏曲昼夜不舍,不论白日还是黑夜都坐满了看客,每当夜晚来临时,阁里负责点灯的杂役还会一边将明灯挂于房檐多角,一边从托盘里洒下铜钱与糖果吸引走街串巷不时被戏曲声吸引的商贩,或是茶余饭后出来溜食逛街市的百姓。

想起罗远所查到的这些事,秦惟熙不禁道:“这方三爷还真是会做生意。”

她适才在秦家老宅换了一身由松阳带来的男装,一件带有翠竹暗纹的青梅色锦袍,满头乌发被子今用一枚云纹玉冠束起。她回京后一直以来都以罗昭星之面示人,却从未穿过男儿装,小星幼时便生得漂亮,一双眼明亮有神,笑起来更是甜美。而今多年过去,六岁之龄的女娃娃若还在世已成了清丽佳人。璞娘随着她年岁渐长自然而变的相貌,也将记忆里的小星之容,一点点留在了她的面上。今日难得穿了一身男儿装,子今也忍不住连连赞叹:“好一个俏郎君。”

秦惟熙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想起了幼年天真烂漫的罗家小星,也想起了年少时便少年老成的长兄罗聆。

二人并肩下了马车,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世子之气,有灵活的杂役很快便笑着迎了过来:“两位客官快里面请,可要吃些什么?还是点些曲子?”一面说着,一面朝身旁的伙伴使着眼神:“茶点已备好。两位客官是要坐大堂,还是坐楼上看台?”

褚夜宁很是散漫地道:“随便听些吧。”说着,他又朝身侧的小郎君看去。

“小郎君”顿时领悟,笑了笑:“看台。”

位置不同,价位自然也不同,杂役听见这般说,此刻就如同看着两个钱袋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得咧!”

时值午后,戏馆满室灯火通明,大堂已坐满了看客,二楼的看台也坐了许多贵客。不同于大堂的是,二楼皆是一面面花卉屏风相隔,每间隔断中都放着矮桌与软垫,可让看客席地而坐。

入座后,另有杂役拿来了菜谱,那杂役却拿眼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踌躇不定,不知要将那菜谱给了谁才好,最后还是选择递至那懒洋洋地倚在椅背上,却浑身带着压迫感的玄衣男人面前。

但那男人却看也未看他,连眼皮都懒得轻抬一下,而是伸出一手将那菜谱推到了对面那生得甚是好看的小郎君面前。

褚夜宁这时才笑了笑:“随便点。你爱吃的都可。”

那杂役听罢不由一愣,很快便明白过来,原来这拿主意的正主在这儿,他一时看走了眼,忙弯下腰朝着那小郎君赔不是。

秦惟熙笑了笑,也自然地翻阅起菜谱:“四哥要请客吗?我可没有带银子。”

褚夜宁闻言低笑一声,随后垂眸一手将腰间悬挂的钱袋子放在饭桌上:“你想吃什么,四哥都给你买。喏,都给你。”

从前,他并没有出门带钱袋子的习惯。

秦惟熙也只是随意地翻了翻菜谱便将它合上递给那杂役,轻声问:“太多吃不完,那就将阁里招牌吃食随便上两三道吧。另外……可有糖耳朵?”

杂役一愣:“这……这道菜倒是没有。”

秦惟熙点了点头:“那顾渚紫笋可有?”对面的褚夜宁这时也抬起眸子朝她望过来。

杂役忙道:“有的有的。”

她回眸朝那毫不掩饰地灼灼目光看去。这糖耳朵做工复杂,是由面食、红糖等制成,但其中的工序却有多道,最后将它捏成小耳朵形状入锅油炸,再放入早就准备好的饴糖中浸透晾凉。从前她只在秦家老宅见过母亲做过这道吃食。褚夜宁年幼时,褚伯父忙于四处征战护家国百姓安宁,他在秦家老宅与哥哥同吃同住的那段时日里,母亲常常会上这道点心命下人端去哥哥的院子。哥哥不喜吃这个,那就只有他喜欢吃了。

正逢杂役端来菜肴茶水,褚夜宁先执了壶为她倒上一盏,似有些漫不经心地问:“回京后与姜元馥如何?”

她正欲接过那茶杯,听闻此话却一愣,抬眼瞧他。从前别人都唤得一声阿馥,他却从来都是一声贞蕙。而今直呼阿馥的名字……

“当心烫手。”他出声提醒。

九年前寒冬,姜元馥去信西北,信中所言:四哥冬安,与你写下这封信正值新岁,阿馥吃过饺儿与汤团,坐在空荡荡的寝宫里,望着坤宁宫外的漫天烟火,却无一日不惦记身在遥远边关,戍边辛苦的四哥。衣物钱财皆以随信送去,万望四哥安康,代哥哥、长兄、表哥,小星祝福送上。阿馥盼归。

白纸黑字,一行行简短的言语,他拿起从遥远的京师大地寄来的几封信,过多的都是出自罗家的。直到翻阅到最后那封信,在那一行星字的末尾他看见了那墨黑的一片。还有那封信,凭他多年随父出征多地在军中的领悟,以及祖父生前对他的教导,他发现那封信竟然被人打开过。

他拿着那封信,望着西北边陲之地的苍月,坐在烽燧旁的土堆上淡漠地笑了笑。

曾年幼时祖父对他说,有些人死了便是死了,也许人们只是会一时的伤心,一时的悲泣,食不下饭,整日浑浑噩噩,但随着时间的变换,很快便将那些已成白骨之人忘却。但有些人也会在年年岁岁,每一刻,每一瞬都在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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