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阿婆。”看见卓钦夫妇出现，虞淼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
虞敬远也跟着站在了虞淼的身后，小心的露出笑脸，同时观察着他们二人的神色。
因为虞淼提前发消息告知了他们这个情况，因此卓钦和陆晚意在看见虞敬远的时候并不意外。
虽然对着他很难有什么好脸色，但二人倒也没立刻下逐客令。
“二老，初次见面，我是淼淼的父亲，虞敬远。”虞敬远走上前去想要握个手。
卓钦视而不见的绕过了他坐了下来，而陆晚意则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眉头微抽。
虽然虞敬远长得还过得去，但是这个气质却着实有些让她瞧不上眼，女儿当初真的就看上了这么个人？
陆晚意心里又是不甘又是心痛的也无视了他。
但这点程度对虞敬远来说不值一提，他跟了过去，面上作诚恳道：“我知道我以前有许多地方做的不足，现在也很想要弥补和淼淼之间的关系。我们毕竟是父女，哪有什么过不去的仇呢。”
“你弥补的手段就是让人来绑架淼淼？”陆晚意没忍住开了口。
见她肯开口，虞敬远反而松了口气，正色道：“我承认我的方法太过了鲁莽了一些，但那真的是一场意外，如果知道淼淼对药物过敏，我怎么也不敢这么做啊。”
“淼淼一直没说你到底为什么要绑她回去，不如你就在这里说一说？”卓钦淡淡开口。
虞敬远面上微微僵硬，他一直避重就轻想要粉饰太平，把先前的事情都当作一场意外。
但是说到绑她回去的缘由，他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强行解释：“我，我就是担心她交了一些不好的朋友，所以一时冲动……”
“虞先生的意思，我就是那个不好的朋友了？”初焱刚好也赶了过来，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
“那倒不是，倒不是。”虞敬远脸上的笑容有些变形，“只是淼淼年纪还不大，所以我难免老父亲心态的想要多管教些，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淼淼不过刚成年，她当初要搬出来的时候你就这么同意了？”卓艾跟在初焱身后走了进来。
虞敬远虽然在来之前就做好了要面对质问的准备，但是也没想到一下子就来了这么多人，但此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我那之后是担心她在家里呆的不自在。”
“怎么，绑回去就不会不自在了？”卓钦冷笑一声。
“是，先前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充分认识到了，现在也是真心的想要弥补。”天气不热，但虞敬远却在微微出汗，他不再解释，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也希望二老能给我这次机会。”
陆晚意没什么表情：“茜茜已经去世了，我们能给你什么机会？我倒是想让你给我们个机会，知道茜茜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虞敬远闻言，露出些有些苦涩的笑容：“我当初遇到茜茜的时候，对以前的事情她就已经不太记得了，而且她那时候身体就不太好，怀孕生了孩子之后，也一直是在勉强支撑罢了。”
“我一直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身体不太好？”陆晚意抓住了重点，“现在还有什么病这么难治？”
对于失去记忆这一点，陆晚意反而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不然卓茜不会不联系家里。
虞淼也紧紧的盯着虞敬远的脸，试图看出他在这件事情上有没有说谎。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她身体不好是就是因为当时她的精神力已经在溃散中了……”虞敬远说出了让在场的人都觉得难以置信的话。
精神力溃散和精神力紊乱以及暴走，听起来很相似，但实际的症状原因却完全相反。
精神力紊乱实际上因为精神力的稳定度不够，和身体机能不够协调导致的。这个情况还可以靠古董等外力来稳住状态甚至逆转。
而精神力溃散，则是一个人的精神力在逐渐消散。
得了这种病症的人会逐渐丧失自身的记忆以及对外界的感知，与此同时，因为精神力和原本身体素质也不再匹配，病患还会慢慢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身体本身的机能也会快速开始老化。
如果真的是虞敬远说的这样，那女儿在结婚短短几年内死去似乎反而很正常了。
“她的精神力怎么会溃散……”卓艾拧紧了眉头。
精神力溃散并不是什么常见的症状，受到精神力方面的强力攻击和基因里携带的不稳定因素都有可能导致这个结果。
但他们家祖上从来没有这个症状，所以是受到了攻击？
虞敬远小声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本来也只以为她是普通人，直到她怀孕之后有了更强烈的症状，实在瞒不下去了才肯告诉我。”
虞敬远也有些悲伤，“早知道如此，我肯定不会在那个时机让她怀孕，提前消耗了自己的身体。”
卓钦和陆晚意当然不会直接相信虞敬远的说法，但精神力溃散这一点也不像是他随口说的。
陆晚意看向虞淼，却发现她此刻眉头紧皱，看着虞敬远，下意识的在微微摇头，似乎很是抗拒。
“淼淼，你还好吗？”她急忙拉住了虞淼的手，她以为虞淼是接受不了卓茜死亡的真相。
何况虞敬远刚才那一套说辞，也有几分卓茜是因为怀孕了才提前亏空了身体的意思。
不管虞敬远对卓茜是不是真心，但他这个父亲当的是真的很不够格。
虞淼回过神来本想要说什么，但看了虞敬远一眼，只是道：“我没事。”
她不熟悉卓茜，但她熟悉虞敬远。
刚才那些话看起来以及没什么破绽了，但虞淼却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太对。
虞敬远刚才的表现并不像是在撒谎，但是也绝对不全是实话。这种真假参半的话才是最难辨别的。
卓钦开口问虞敬远：“你有茜茜当年诊疗的记录吗？”
虞敬远殖道：“早先认识茜茜的时候我还没来到首都星，这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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