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宫九想要弄死小老头的心是真的,但是折腾花五的意思也是真的。
小老头名叫吴明,是当初宫九出海之后将他从海里捡回去的师父,只不过教导宫九并不是小老头善意为之,而是刻意在宫九身上尝试武功残篇的修炼,宫九怪异的体质也是因此而生。
为了知道这种体质的上限,小老头甚至将宫九钉在不通气的木箱子里埋进地下或是沉入海底,他对这样的体质趋之若鹜,却又不舍得自废武功改练残篇,便更是变本加厉地在宫九身上试图找出一个突破口。
小老头的武功是当世最高的几人之一,宫九的所有武功都来源于他,但宫九却足够聪明,在看出小老头对他体质展现出来日复一日的忌惮与杀意之后,宫九拿捏住了小老头的另一项欲望。
小老头想要顶尖的武功,也想要君临天下的权势。
他常年盘踞海外,积攒财富与走投无路的江湖人,他不在乎那些人是善是恶——最好是被追杀到无路可去的死人,而这些人为武功秘籍或是金银美人替小老头效力,在小老头这里,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隐形人。
这样的隐形人,在南海白云城中就有十个,分别潜伏在各处,想要趁着叶孤城“死亡”的绝佳机会窃取南海白云城。
这十几天来,花五和宫九已经杀了其中九人,还剩最后一个便是藏在白云城城主府,如今是才被送给叶氏长老,正当受宠的美人歌姬。
花五一身夜行衣隐在暗处,蹙眉看向月光下大摇大摆一身白色踩在柳梢头的宫九。
宫九非但穿了显眼的一身白,那衣裳边缘还滚着银边,在月光下幽幽闪着光,半分都不像是大晚上潜行来杀人的做派。
花五忍无可忍,甩手就是一记飞镖直冲宫九的面门。
宫九侧首一避,任由那寒光凛冽的飞镖削断几根头发,而后手指一转拈了柳枝,四两拨千斤般地将那飞镖又还回花五手里,张嘴无声道:
别浪费。
花五默不作声地收了飞镖,转而看向院中亮灯的房间,耐心等待着。
这最后一位隐形人的身份特殊,武功也十分高强,他们混入白云城城主府已经不易,更别提进去刺杀长老正得宠的舞姬。
宫九脚下一点,飘飘然在屋顶上落下,当
着花五的面张嘴发出了几声惟妙惟肖的鸟叫声。
花五:“……?”
房中烛光一动一直紧闭的房门打开舞姬打扮的女子婀娜而出抬手慵懒地拉了滑到手肘的衣裳靠在廊下栏杆之上抬眸看向宫九笑容暧昧姿态妖娆:“九公子这是想我了?”
分明是女子的身段嗓音却是男子的低哑这舞姬带着一种风尘气的轻佻笑意显然与宫九并不陌生。
宫九的嗓音带着一种含着冰刺的傲慢语气轻缓:“小老头是让你来白云城睡男人的?”
舞姬娇笑掩唇:“哎呀多直白粗鄙的话从九公子口中说出来怎的都这般悦耳动听呢?”
“小老头下的命令不能对他人提及可若是九公子想知道……”舞姬侧了脑袋鬓发凌乱的发间金钗流苏微微颤动语气带着暧昧的暗示“也不是不可以呢。”
宫九似笑非笑地视线划过黑暗最终落在那舞姬身后的房间眉梢一挑。
舞姬心头一跳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转身就要回去房间就听见房间中传来一声血液喷涌的闷响重物倒下的声音随之响起。
下一瞬浓烈的血腥味自房间传出
他来白云城是小老头有命让他通过叶氏的那个老头子一点点杀了叶氏嫡系旁系现如今叶氏长老遇刺他这个身份显然是保不住了更别提接下来白云城必定严加封锁再也无法继续任务。
除了每次都面不改色的宫九没有一个隐形人甘愿尝试任务失败后小老头降下的惩罚。
这舞姬早年就因为奸杀少男而被朝廷通缉被武林正派人士追杀逃亡至绝境。
被小老头招揽麾下后又看上了宫九的颜色若非宫九美则美矣却显得邪性非常身为唯一承认的弟子小老头也对其偏爱几分他早就用上那些下作手段何必等到现在被宫九美色所迷铸成大错!!
这采
花贼本就武艺高强被小老头指点武功之后更是难对付看着不远处面上似笑非笑眼中带着嘲讽的宫九一时怒从心起不再理会身后房间的动静飞身上去朝着宫九便是一记袖刀划出!
宫九的剑是一柄极细的长剑他的剑法也像是他的人一样如毒蛇一般无孔不入
刁钻古怪甚至在几次袖刀伤到他之际都没有躲开的意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用的十分得心应手。
那采
花贼越打越是心头火烧抬手就是一包药粉洒出在看到药粉沾染上宫九的面孔时因为兴奋而瞳孔震颤。
宫九抬手握住采
花贼的袖刀用力之大手心已然溢出滴答声不断的鲜血忽而灿然一笑语气似嗔似怒带着些许的小埋怨:“好慢。”
这样熟稔的语气当然不是对采
花贼讲。
方才进去房中杀人的不是宫九的下属而是——
可是当男人意识到这点袖刀却无法从宫九死死攥住的手中抽走仓促之下松开兵刃就要推开却被一柄眼熟至极的袖刀自后一刀割喉!
冷然看了眼捂着冒血不止的脖颈倒下的舞姬花五松手将沾染着粘稠温热鲜血的袖刀松开抬脚踢到了尸体的旁边。
宫九的手上滴答着鲜血他却恍若无事地靠向花五
说着就把手往花五面前凑。
本想着花五会不耐烦地抬手打掉却见黑衣的男人垂了眼眸自衣裳内侧撕下几条布料从怀中取出金疮药来倒了些在宫九的伤口处抬手将布料按了上去。
花五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了些情绪的不满但宫九却乍然愣住手也下意识地往回缩。
他或许是真的习惯了疼痛与黑暗猛然被灼热的日光扫到都觉得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被灼伤的隐痛。
“伸过来不准动。”花五的嗓音低沉带着命令的语气。
宫九看了花五好几眼非但不伸手反而开始拆手上花五缠上去的布条甚至捏了捏拳让溢出的鲜血将伤口处的金疮药冲掉了大半。
花五斜睨了宫九一眼缓缓道:“我不会给你包扎第二次。”
两人都是聪明脑袋宫九听出了花五的话外之音这说的哪里是第二次包扎而是指宫九被花五默许缠着他的行为。
宫九眯起眼:“你在威胁我?”
花五回道:“不然呢?”
宫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确定自己还不太想杀了这人权衡再三之后选择笨手笨脚地开始自己缠布条。
九公子受伤从来都是
等自愈,什么金疮药纱布绷带从未用过,动作颇有些笨拙地认真。
花五看着他半晌,皱眉将宫九没受伤的那只爪子打掉,嫌弃道:“拿开,别添乱。
宫九不吭声了,将左手背到身后,任由花五替他重新上药包扎右手,末了还举着缠了黑色布料的右手在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看一眼同色的花五,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这样的包扎也不是不能接受。
今晚的月光很亮,在弥漫着血气的夜色里,花五突然抬头看了眼月亮。
不是十五的圆月,看上去总有些缺憾,但世间的人事也大抵如此,总没有十全十美。
花五几个起落,身形无声无息地融入白云城的黑夜之中,宫九还在稀罕手上犹自带着花五体温的布条,不急不慢地跟了上去。
两人的身后是白云城骤起的喧嚣,灯火通明之下迎来新的风暴。
***
花五接到小七要定亲的飞鸽传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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