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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起落参商 第十四章 水落油釜(四)

小说:

宫心为上

作者:

粉笔琴

分类:

古典言情

《宫心为上》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景灏坐在床上伸手扶额,一脸的郁色。此刻他的后背凉凉地,身上那蚕丝织就的亵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宫女进了殿,送来了新的亵衣给景灏换上,抱着那汗湿的亵衣退了下去。景灏呼出了一口气:“真的要这样吗?”

刚才的小憩,让他入了梦。

这就是那短暂的梦的全部内容,在他睁眼醒来的那刻,他的背上是一片冷汗。

“贵妃娘娘到!”有太监的唱诺声响起,景灏赶紧从这份郁色里挣拖出来,听着殿门打开,看着佳人出现在后堂。

“来,如何?”景灏伸手抓了蝉衣,一边拉往软塌上一边问到。

“就是什么?”景灏不解地问着。

“好了,你也是没办法不是,那手套下可有什么?”景灏几乎可以想到答案。但是还需要确认。

“嶙峋地疤痕,似被划过毁掉的印子?是他,一定是他!”景灏说着伸手拍了下桌子。

蝉衣的话惹的景灏抬了眉眼:“是牵扯了点什么,不过,这个和你无关。好了你回去休憩吧。大中午的让你顶着这金冠和这繁琐的华服,估计你也累了。回去沐浴一下睡一阵子,晚上了孤去你那里。”

景灏的鼻子一搡:“哼,难不成孤还不知道他想什么了?想借此机会叫我自亮宝物吗?未免小瞧孤了。”

“好了。不碍事,你不必忧心那么多。快去歇着吧。”景灏对着蝉衣笑笑。

到了殿前,在知道了鱼歌已经在殿中以后,他下了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可以进殿,不管任何事。与此同时他还命令大家离殿十步,并且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只要不是他自己宣召,谁也不可以进殿。

流音殿内,燃着薰香,锦帐纱罗垂地,十分的静谧。

景灏叹了一口气:“孤来了,你这次来难道是想杀了孤吗?”

“我不过是才知道的,你就是凌傲瑾吧。”景灏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你爹是被陷害的,其实先王也是受骗之人啊!”景灏说着随意地拣了个位置坐了。

“”景灏说不出什么,因为在他的内心他也一样责怪了自己的父王下手如此的狠,更责怪自己的父王明明答应了自己却君无戏言,只有天知道他对着四个字是何等的

忌讳。

“你的功夫也不差!”鱼歌说着立刻跳到景灏面前直接一个黑虎掏心就朝景灏地胸口抓了过去。

“你以为我不想杀吗?只是有所眷顾罢了。现在我没了牵挂杀你还用管逃离与否吗?”鱼歌说着招式变的更猛。两人便在殿内不时的交手闪避一时间只听着器皿落地出的各色音律。

“什么叫没了牵挂?孤不是看你和那碧王好地很吗?你就没想过若是你有去无回他怎么办?”

“他身边总有人能替代我如果说以前别人我不满意可现在有人适合有人比我好我还有什么不满意?还有什么牵挂!”鱼歌说着一吼:“再说这些也不用你来管!”

景灏并不攻击。招招防守所以总是躲的有些难看但打着打着鱼歌也来了脾气忽然收了手说到:“你做什么?为什么只挡不杀?难道你以为你这般我就会不对你下手吗?”

“你会我知道。可是我有很多不解之处希望你给我解答。”景灏也收了架子不再说着孤而是说完这话后。就地一坐将一个酒壶捞起来丢给了鱼歌:“接着。”

鱼歌伸手接了酒壶:“什么意思?”

“坐下来喝两杯说清楚就算你要杀我也该让我什么都明白了去。”景灏说着抓了另一个酒壶抬头就往嘴里倒了一口。

鱼歌见状一个冷哼也坐了下来往嘴里倒了一口:“好。让你死地明白。你想知道什么?是不是那聚上谁射箭欲射伤两位大王?哈!我本来想找机会射你一箭叫你们三个猜疑互相打去可无奈你的贵妃掉了一支步摇我因猜测那秘术是藏在其中而去寻找耽误了时机。”

景灏的眼一眯:“我记得是你证实我去找那步摇去了你怎么又好心为我去证实呢?”

“你以为我愿意?我射箭是希望你们三方起疑而打可你一番说辞已将他们按下

“你为什么会以为那秘术在步摇里?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会给

一个女人吗?景灏说着又抬头喝了一口。

“开先我并不在意,可你的贵妃现步摇丢了激动不已,不管自身是否受伤都要去找,我便觉得有古怪,我说那不过是个步摇,丢了也没什么,可她说那是你亲手为王后做的,还说你只让她带三天,你说我能不起疑吗?尤其是我看到你亲自来找的时候更是肯定了那步摇的重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越不可能藏了那秘术地步摇,实际上就是藏那东西的地方!鱼歌说着脸上浮现了一抹掌握在手的笑容。

景灏看着鱼歌的样子,呵呵一笑:“你想的很好,也很有道理,可是关于那步摇的事,你却并不懂。那步摇地确是我亲手做的,不过很可惜你猜错了,我没把秘术之录放在那里。而我之所以那么重视的去寻找,是因为我很在乎那根步摇,因为那牵挂着我对一个人的承诺。景灏说完轻轻一叹。

“承诺?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鱼歌哼了一声丢下了酒壶。

“我没骗你,是个承诺。如今这个承诺也没什么好提的,不过那步摇,是我为你的妹妹做的。那承诺也是我和你妹妹之间的事。

“什么?我妹妹?鱼歌的眉凝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和你妹妹之间有个承诺而已。现在却已经没必要提了。当初凌相一家被定谋逆,是我缠着父皇,还撒谎说我又做了梦哦,你一定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带着九节鞭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要来行刺我吗?因为我梦到了。

“啪

景灏无奈地一笑:“信不信随你,其实就连我父王当年被刺地场景我都梦到,要不然那次就不会变成jian人陷害了你们凌家。而是我父王真的遇难,只是因为我梦到了。我父王才做了万全地准备,使得那些jian人无法得逞,转而求其次,诬陷了你的爹爹,使的气头上的父王做了杀戮地决定。我那时不相信你们一家会是jian人,我一想到你妹妹的样子和我与她地约定,我就觉得一定不是这样的。所以我欺骗了我的父王,并去求了我的父王,才将你们的灭门改为了流放。我本以为保全了你们凌家的骨血,可谁知,后来传回了你们被山匪所杀的

噩耗,山匪怎会挑衅官差,敢杀押解地家眷?我,我便知道是父王为了免除后患而下的手。”景灏说着一脸的难看。捞起酒壶就往口里倒酒。

“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杀了?”鱼歌说着抬起了自己的手:“我爹爹对我说要如何学习,将来要如何为人为官,可是当我爹爹变成逆臣,当我被烙下那屈辱的印记时,可知道我的痛?我们好好的一家就变成了逆臣贼子。踏上了黄泉路!你,你说我该不该讨个公道?你,你说我该不该来报那血海深仇!”鱼歌说着一把站了起来,朝着景灏就走了过来:“我要杀了你,为爹娘报仇!”

“芙儿呢?”景灏没有丝毫的闪躲,在鱼歌地手几乎要抓上他脖子的时刻,他看着鱼歌问到。

“什么?”鱼歌愣了一下。

“我在问你,芙儿呢?她是不是还活着?”景灏丢开了手里的酒壶,直挺了身子问到,他一脸的希冀。丝毫不管自己的一切要害都暴1ou在鱼歌的眼前。还那么地近在咫尺。

“你问她做什么?我妹妹的死活用的到你操心吗?”鱼歌的眉拧着。

“我为什么不能操心?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已经将她视作王后?这些年我不曾立后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我的心里总是她那张笑颜!”景灏也似乎激动了,他大吼着站了起来。伸手抓了鱼歌的肩:“告诉我,她活着,告诉我她活着!”

鱼歌看着景灏这有些疯的模样,看着看着忽然一笑:“你当我是傻子吗?若我告诉你她活着,你是不是要找到她,然后将我们一起赶尽杀绝?你别做梦了,就算她活着我也不会告诉你,更何况你现在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你和我说一句你心里有我的妹妹,将我的妹妹视作王后,我就信了?你未免当我是小孩子了吧!”鱼歌说着双臂一挥打掉了景灏抓着他肩头地手。

“我没有骗你!我和你说过,我有预见地能力,我在见到你妹妹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她对我地不同”

“哈哈,哈哈。我怎么听着那么好笑?”鱼歌看着景灏大笑着,而后他说到:“预见之力?你都预见了些什么?预见了我爹爹是逆臣贼子吗?”

“我,我只是预见到有人行刺,并没预见到你爹爹。是他们陷害的!”

“他们?他们是谁?”鱼歌的眉皱了一下。

“这个你该去问你的碧王!”景灏吼着。

“你说什么?问他?这这和他什么关系?”

“按你说的我父王不察中计将你们凌家灭门是仇恨是我要背负的那么你的碧王也一样要背负仇恨因为陷害你爹的不是别人正是碧国的先王!”

“你胡说!”

“我胡说?你不信可以去我父王的王陵看看那里为我父王守灵的一个太监就是我先前的总管大人安德他是碧国的jian细是他告诉我这事是碧国的先王筹划的!”景灏气呼呼地说着再一看到鱼歌脸色煞白向后倒退的时候他又忙去伸手拉他:“哎。他也是无辜地他父王也是从碧国的利益考虑的而已只能说我们的对立使他”

景灏正说着鱼歌却一副闷到了的样子似乎连呼吸都不能。景灏见状连忙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当下一口血就从鱼歌的口里喷了出来。随即他人一软就往下倒去。

“你醒醒醒醒!”景灏将鱼歌抱住现他已经昏厥连忙大声地吼叫着:“来人传太医。”然后立刻将鱼歌扶到地上盘身而坐此时殿门打开韩路冲进来确认景灏直接对他吼道。“立刻传太医来这里的事不要对他人提起。”说着就立刻盘身而坐运气朝鱼歌地背部输送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韩路见状立刻撒丫子跑了出去急忙命人去找太医而他自己则在殿门口守着一脸的心惊。

蝉衣带着秋月回到了栖梧殿。结果现秋叶不在她打了秋月去找她自己就晃到了青柳那里。

在和青柳说起今日大家对密录的重视和碧国也有所求后青柳决定自己先去探查一二兴许会现那密录的藏身之处。

蝉衣嘱咐她自己小心后

“好我知道了。”蝉衣应着:“那你知道秋叶去了哪吗?”

“这不好说不过好像是你这院里有个粗使丫头贪玩溜出了宫活路没做完她好像是生气找她去了。”青柳随口答着。

“哦。这样啊。好了我去休息会。这凤

冠带的我脑袋疼。”蝉衣说着就离开小屋回了主殿。

取掉了凤冠拖去了繁重的衣裳之后蝉衣只觉得一身轻快便趴在了床上休息。这一静下来她想着鱼歌对她说地那些话还有句句提到的妹妹和什么不愿让她背负的痛她就迷糊了起来不自觉的想着她自己真的就和那芙儿那么像吗?这个芙儿和鱼歌他们究竟牵扯了什么呢?

想着想着蝉衣就想到自己的身世上了记忆就停止在人贩子手中那些吃苦的日子之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于是想着想着就一路回忆着自己在人贩子乐舞坊和如何行到这一路地事忽然她惊的坐了起来她突然想到自从那次在郡侯府惊见流颜而后被撞了脑袋之后的日子自己和紫瞳在园子里挖到了簪子去关注那些立柱廊角

蝉衣抱着脑袋想着想起自己在乐舞坊里听到过的各样地身世她突然有些激动:自己会不会是郡侯的私生女?又或是是郡侯夫人与某人不轨之下而不对自己记得那些东西的存在显然还是说明自己不是个婴儿应是有些年岁了难道自己曾是郡侯的哪房小妾所生?

蝉衣完全进入了胡思乱想的阶段这个时候秋月却和秋叶回来了不但回来了还拽着个丫头。蝉衣见她们那样子也晓得应是有了什么事也就丢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疑惑看着那个粗使丫头问了起来:“她怎么了?”

“主子奴婢给您寻回来了个不规矩的丫头。”秋叶刚要说话却是秋月先开了口并且将那丫头往前推了一把。

“怎么个不规矩?”蝉衣问着打量着那个丫头的确是她跟前的一个粗使丫头平日里进不到殿里伺候的也就是做些烧水抹擦之类地瞧着有点眼熟而已。

那丫头埋着头并不说话只浑身颤抖。

“主子她”秋叶见状便要说话可秋月再次接了口抢着说到:“这丫头迷了心窍到处和别人说你收了珍修媛跟前地丫头怕是这丫头知道些什么您庇护着她还说什么之前就是你邀请过珍修媛去了清溪那边说不定根本就不是珍修媛是什么jian细说您就是”

“啪”的一声。蝉衣捞着手跟前地薰

炉就朝着那丫头砸了过去。当即那丫头吃痛叫了一声,还被散了一裙摆的炉灰。

“跪下!”蝉衣一肚子的火气冲了上来,一边穿履一边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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