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真好看。”
这话很熟悉。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另外一个人对长空月说过。
那时他还很小,那个高大的影子将他抱在怀中,和旁边的人夸赞他的眼睛很好看。
“是一双和你一样的眼睛呢。”
“像你的眼睛,当然漂亮。”
长空月突然生出一股呕意。
他强行将失态的反应压回去,唇齿间满是浓浓的血腥味。
是血。差点就吐出血来了,这要真是吐了,岂不是要吐眼前的人一身。
但凡作为人,身体总会有不受理智控制的时刻。
坐在他身上的女子正处于这样的时刻,他也差不多了。
每个人都有欲。大欲,小欲,需要截然不同的方式来满足。
长空月微微垂眼,长睫掩去眼底变换的神色。
耳边的呼吸急促起来,软而炙热的身躯倒在他肩头,无力地靠着他喘息。
他垂下的视线安静地掠过她的脖颈与胸前,缓缓落在她的腰腹之下。
水纹波荡。
风景潋滟。
凌乱的气息,暧昧的味道,身体的桎梏缓缓释放。
散功结束,他的伤势好了不少,那种压制修为超负荷造成的反噬被泉水完全接纳。
泡在泉水里面,长空月不受任何影响,棠梨却被莫名侵蚀,只觉得连血液里都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灵力丝丝入骨,她根本没意识到她刚刚从练气一层提升到了练气七层。
她只觉得特别难受。
浑身上下都难受,好像蚂蚁爬满了全身、啃噬她的身体,又痒又疼。
纸上谈兵的棠梨,对实战没有任何经验。
即便被缠情丝驱动本能,一时之间也无法自我消解。
实在太难了。
该怎么做呢?
正苦恼着,一直不能动的人突然有了动作。
冰冷的指尖从她肩膀往下滑,带起一路的战栗。
棠梨猛地睁大眼睛,呼吸越发急促了。
她怔怔望着男人面具之下低垂的双眸,分辨不清他的眼神,但可以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他的力量。
有力而冰冷的手停在大腿上,五指缓缓将她分开。
棠梨忽然觉得害怕,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可他的动作很直接也很干脆,低着的头突然抬起,那双好看的眼睛沉入她的眼眸,同一时刻,躯体也操控她的痛痒。
长空月沉默地听着耳边的惊呼声。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圆圆的杏眼湿漉漉的,配上那饱满白皙的脸颊,活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小狗,叫人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看得人手痒。
于是另一只手便落在她发顶,轻轻按下了她的头,不准她再这样看着他。
她的发色有些浅,是栗色的。
少见这样的发色,只在魔族妖族身上见过显眼的发色,人修素来都是黑发。
不过这样的发色倒是很适合她。她有一头看起来特别柔软、略带自然卷的栗色长发,摸上去也和看到的一样柔软温顺,发尾随着水波荡漾而跳跃着,逐渐也凌乱起来。
发丝散乱,随意而娇憨,有几缕飘到他身上,带来扰人的痒意。
长空月微微蹙眉,抬手拂开了她的发丝,目光随之落在她的眼尾。
绯红的眼尾下有一颗极小的,淡粉色的痣。她此刻眯着眼,神色迷茫压抑,唇边紧抿,洁白的牙齿轻轻啃咬下唇,那颗小痣也随之舞动,晃得人眼睛不舒服。
长空月闭上了眼。
不看着的时候便不会觉得眼睛很不舒服。
他感受着抱着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忽然停了下来。
“嗯?”
耳边响起不适地疑问,那显而易见还未餍足的气息,贪恋着又一次加大力道的双臂,都在明示着他。
长空月完全可以抽身离开了。
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可以随意行动。
他也确实抽身了,但没离开。
冰冷的手开始有了温度,落在棠梨腰间时不会再激起多大的波澜。
他反手将她翻过去,棠梨的视线就看不见他了。
面具随之落下,啪嗒一声掉在水面上,跟着荡漾起来的波纹四处飘荡。
棠梨发誓,她这辈子都不要穿睡裙了
她以后不管在哪儿睡觉都要穿得严严实实!
这样就不用在裙子被水浸湿,由人自下卷起,一路卷到腋窝的时候尴尬羞耻无地自容了。
天衍宗席上酒宴还在进行,本该出席酒宴的七位长老和祖师却缺席了两位,只到了六位长老。
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们一向守时,就算师祖有事不来了,大长老也不该迟到。
他是注重规矩的,谁犯了规矩都得受他冷眼,没有人不怕他。
可酒宴都快结束了,他才姗姗来迟。
四长老玉衡见他来时面色古怪神色怔忡,不由打趣道:“大师兄这是怎么了,神色这样古怪,要不是知道你的性子,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遇见了哪家迷人的小仙子,破戒去了呢。”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玄焱从来对此置之不理。
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玄焱生了好大的气。
“胡言乱语。”他冷冰冰的眼睛盯着玉衡:“四师弟,账可以算错,话不能乱说。你我皆修无情道,戒律有多重要你该很清楚。”
玉衡意外地看着他。
玄焱的五官深邃凌厉,如同斧劈刀削。他眉骨很高,显得眼窝深陷,那双深褐色的眼眸看人时像两口枯井,不起波澜,让你觉得自己的一切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无趣而乏味的一个人,严守着师尊定下的规则,是宗门最好的执法人。
他话不多,总是沉默,无视所有调侃,今天这是怎么了……
玉衡还没说什么,六长老花镜缘就帮他开了口:“大师兄今日怎么反应这么大?还真不怪四师兄开你玩笑,你自己看看你像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心虚这个词真不适合你,但大师兄看着确实显得很心虚啊。”
一个人说他还没什么,两个人一起说他,玄焱的气势突然就弱下来了。
他再次沉默下来,别开的头、闪躲的视线,让其他没开口的二长老、三长老、五长老和七长老都有点意外了。
很不对劲。
从他迟到开始,今天的一切都变得很不对劲。
忽然,平日最是脾气好,如面人塑成一般的五长老温如玉开口道:“大师兄都来了,师尊怎么还没来?”
他们师兄弟七人,是天衍宗的七大长老。
他们的师尊便是天衍宗的宗主与祖师长空月。
“师尊还没来?”玄焱闻言回眸,神色微微发愣。
原来不止他一人迟到。
其余六人对视了一眼,都没再说话。
之后直到宴席结束,他们也没看见师尊道场。
大师兄是迟到。
师尊却是缺席。
月上枝头,天从早到晚。
宗门里有七位长老,每一位放在修界都是举重若轻的人物,愿意亲自招待客人已经非常亲切友好,长空月没有出现也没想象中那么失礼。
夜色裹起后山,棠梨身上的燥热褪去了不少。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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