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个淡漠的声音传来,扰乱了两人之间莫名的气氛,“下水了。”
她扭头一看,只见水文君那颗精致漂亮的头颅......正从平静无波的湖面钻出来,两只眼睛跟这湖水一样——幽幽的,深渊般凝视他们。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正常人!来自地球的娇弱心脏承受不住啊!
她悻悻从少年身上爬起。起身的时候,只觉得下方一道火热的视线大剌剌地盯着她,似乎要把她刺穿。
没事,刺着刺着也就习惯了......她已经完全免疫......
她伸出手,颇为自然地拉住少年,“噗”地一声跳入湖中,把光滑平整的湖面破开一个大洞,却没有溅起水花,反而如砸进果冻——或是晶莹透明的泥沼般,慢慢陷了进去。
......感觉好诡异。这么恐怖的“水”谁会不要命地主动下去!
一陷进去,她和少年就感到鼻孔堵塞,呼吸不畅,四肢也无法动弹——好像被卡在“湖水”里。
水文君却全然不似他们这般尴尬,而是自然流畅地抬手,食指与拇指指腹相搓,搓出个白白嫩嫩的小泡。小泡从他两指间“啵”地挤出,在水里晃晃悠悠,越长越大,最后来到他们身边,张开血盆大口,将他们吞进肚子。
她眼前一暗,平时在夜里都清晰分明的视线却不起作用,只能看到少年面容模糊的脸,感受到他紧紧贴着自己的结实身躯。
她不禁问道:“水文君,我们要走多久?”
“两个钟头。”
她感到自己正缓缓下沉,心道:这湖底可真深。
感觉无聊,便戳戳身旁的少年,问道:“主人还生阮阮的气吗?”
少年反问:“什么?”
她搂住人脖子,贴着他肩膀道:“难道不是吗?阮阮瞒着主人,没跟主人交代咱太爷爷的事情,所以主人对阮阮发狠了,对不对?”
少年细细品着她的那个“咱”,默然不语。
她轻轻蹭着少年的脖子,手指在他颇有弹性的胸膛上画圈,娇声道:“别生阮阮的气了,阮阮以后什么都告诉主人,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少年握住她的手腕,黑暗中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却能从声音中分出一丝难言的颤抖,“做我娘子,不欺骗我......这可都是你说的。”
她笑了笑,啵了口少年的嘴唇,发出可爱的响声,驱散了两人心中的阴霾——
“对,我说的。”
————
水文君把他们带到一个六十平米左右的方形密室里,密室最中央摆着个一人高的水晶碑。碑身通体淡蓝,周身散发柔和光晕,还有数不清的雪白气泡绕着它飞来飞去,如同夜间的点点萤火。
他带着少年坐下后,便让阮青山自行右拐,到偏室去静坐三个月。
阮青山能有什么办法呢,静坐就静坐吧,都是为了小老公。
正要踏出房门,只听水文君在身后突然唤道:“等下。”
顿了顿,问道:“姑娘唤作何名?”
少年头顶不动,眼珠缓缓移向水文君。
人看都不看他,却意外很懂:“我心里只有火神。”
少年挑挑眉,随即移开眼珠,低头翻看小册。
被叫住的姑娘则应了姓名,脚尖往右边一扭,去偏室打坐了。
————
姑娘坐在四十平方的水晶客厅里,默默擦了会儿虹色宝剑。
不消片刻,便戳戳怀春,道:“春先生,你教我柳月剑法吧?”
怀春温声问:“青山姑娘怎么突然想学?”又补充道:“若遇到强敌,我可以帮忙。”
纤长的眼睫微垂,形状姣好的红唇微抿,她道:“还是学一学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笑道:“我高中时还学过挽剑花呢,挺好玩的——虽然挽得不怎么漂亮。”
怀春似乎并不赞同:“青山姑娘,你要知道,练剑和玩乐是两件事。”
“我真的想学......”她低声道,“请教给我吧,春先生。”
一个月后——
怀春微笑道:“青山姑娘,还要继续吗?”
她气急败坏地扔掉剑柄,把一头秀发抓得像毛躁的鸡窝:“啊啊啊啊为什么总是站不稳!”
怀春叹了口气:“青山姑娘,你才学了一个月,而在此之前,你没有任何基础......你要知道,每个拜入柳云派的弟子都是从六岁就开始就接触入门训练的......单就扎马步这一项,就要研习终生。”
末了,他温言劝道:“如若实在不行,何必勉强自己呢,青山姑娘?怀春说过,绝不会夺取你的身体,会将你平安送回家。倘若遇到危险,我也能助你一臂之力......何苦为难自己呢?”
他顿了顿,声音依旧温柔从容,似乎遇到什么都不会慌乱:“还是说......你想留在这里?”
她惊道:“怎么可能?如果说有一样东西永远不变——那绝对是我回家的心愿!”
怀春笑道:“青山姑娘不必惊怪。我也曾遇到过想永久留下的宿主——这也很好,只要他们心里愿意——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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