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女人的轻笑悠悠传来,“去哪?”
“她”猛然一顿,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
来者一袭白衣,不知何时跟在他们身后。
她前襟袒露,孟浪地现出半只黑褐云团,在金灿日光的映射下,散发出健康诱人的光泽。
看见她,阮青山心中一惊,忽地想起一事,又担心自己记忆出错,便犹疑不定道:“她是......?”
怀春叹了口气,听起来幽深绵长,饱含难以言说的情绪:“......是我亲妹。”
——捏她耳朵的狠角色,柳诗云,外号“黑鸦”。
她心中一动,试探道:“不如告诉你妹,男主是你的曾孙......这么说,男主也算她半个亲人,或许她会放过我们。”
“她不会的。”怀春道,“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我这个哥哥。”
她暗自吃惊,忙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怀春道,“她自己说的。”
黑鸦慢悠悠靠近,忽地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立刻皱皱鼻子:“什么味道?”
是她身上的“春月雅兰”!留香八十八天,十步可闻,清冽扑鼻的那个!
黑鸦靠近几步,蓦地脸色一变,随即眸色一暗,冷冷嗤笑道:“你居然用这种香,真没品位。”
少年忽然挥剑,不由分说地向前刺去!
如飘渺的魅影一般,黑鸦身形闪动,只消半刻,便骤然出现在少年身后,一脚踢向他背后。
少年感到身后劲风来袭,连忙回身格挡。女人霸道蛮横的脚压上柔韧的剑身,竟是一时僵持不下。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又骤然换做森寒的阴毒,抬腿后撤,五指翻飞,尖利的魔爪携着一团清澈的灵流,猛地朝少年胸口轰去!
“她”终于不再愣神,飞身抢到少年身后。少年余光瞥见,抬手一推,灵掌与黑鸦隔空相碰!
两人如同比试臂力一般,手肘弯曲,寸步不让地逼视对方,眸中灵光四溅,几乎要灼伤人的面颊。
两人心知黑鸦修为深厚,纵使合力对上,也比拼不过,便使了个巧劲,灵活地从黑鸦掌心滑开——纵然侥幸逃脱,少年也被那强横的灵流震伤了内脏,喉间血气翻涌,似有反噬之兆。
“阮青山”看着他青白的面容,知他内伤作怪,灵力运转不畅,可眼下强敌在后,也无力给他疗伤,只能暗自心焦。
眼见黑鸦在后穷追不舍,而他们东奔西窜、形容狼狈,少年忽然转头,明亮的眼睛坚定地注视“她”,沉声道:“青山......使一回‘花前月下’,如何?”
闻言,“她”不顾处境窘迫,依旧从容一笑:“甚好。”
两人不再“抱头鼠窜”,而是齐齐回身,沉静地注视眼前的豺狼。
“怎么不跑了?”女人勾唇一笑,故意探望他们身后,“不是还有路吗?”
俩祖孙对视一眼,忽地左右分开,垂向地面的剑尖分别划出红蓝残影,竟是快得叫人看不分明!
黑鸦柳眉一挑,褐色的眼眸微动,看似娇软无力的小臂骤然收紧,陷下的肌肉纹理清晰可见。
她心下警惕,那暗红的嘴唇却兀自勾起,懒懒道:“三脚猫的功夫......能教我如何?”
“教你......”少年咽了口血沫,深沉的眼眸追随着狐狸的魅影,“有来无回。”
“慕容天,”“狐狸”突然道,“别说话,专心。”
阮青山心道,春先生好悲伤,成夹心饼干了。
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亲孙子,该护着哪个呢......
总得舍弃一个。
“阮青山”忽地退后,口里默念一句什么,随即双手握剑,两臂抬起,往上一挥——勾出一只赤色弯月,又状若血色镰刀——最后,紧绷的腰腹一松,饥渴难耐的血色弯刀如离弦之箭,骤然释放——直直朝黑鸦割去!
女人深邃的美眸紧紧盯着那只弯刀,轻佻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又不闪不避——竟是做出个拥抱姿势!
她深深地“抱”住那把血色镰刀,喷涌的鲜血把她黑亮的肤色、尖细的发尾都染红了。她似是不觉疼痛,只是静静等待那把红刃消失,才出声问道:“你是谁?”
她似乎浑不在意割开的伤口,随意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鲜艳的红色落到她皮肤上,无一例外成了暗红,远远看着,竟如同没事一般。
阮青山心中一紧:完了,不会要掉马了吧。
应该不会吧......怀春是男的,她是女的,再说怀春应该去世蛮多年了,一般人都不会想得到吧......
接过下一刻,就听黑鸦冷道:“柳怀月?”
我去!该说你们不愧是亲兄妹吗!这么离谱的事都能猜到啊!难道是有什么心电感应?
没准真有呢......她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她也不晓得......
正脑里一团乱呢,只听怀春否认道:“师祖已作古多年。阁下把小女误认成他,实在太过抬举......”
黑鸦打断道:“不可能!刚才......”她指了指自己被割破的胸口,目光寒如坚冰:“......这招,是他单独传给我一个人的。”
她再次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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