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此人或许有救,顾清栀赶忙翻开他的袖口探脉,果不其然,这脉象确有中毒之迹。
至于他中的是何毒嘛......
顾清栀眯了眯眼,眼神往下漂移,动作利落的解开了他的衣裳。
只见他胸口处青筋暴起,满是淤青。
此等症状,莫不是中了蚀骨之毒?
顾清栀虽从小顽劣,但酷爱收藏各种话本,这蚀骨之毒便是她从话本子看到的。
话本上说,蚀骨之毒会致人呼吸困难,心律失常,常表现为胸口处有大片淤青,青筋凸起......
书上说的症状,和这人倒是吻合。
思量几许后,顾清栀从随身携带的布袋子里翻出一个药瓶,药瓶打开,她从中倒出几粒棕色的药丸。
“算你走运!还好本郡主有随身携带灵药的习惯,不然今日你可真就命丧黄泉了!”
“不过应该......是棕色这瓶吧......”
思索片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顾清栀把药丸强塞进他嘴里,并催动灵术,让他把药丸咽了下去。
但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她却又有些不确定了。
她......应该没有喂错药吧......
此刻的天已经完全亮了,顾清栀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片刻,发觉南无境的脸色果真有所好转,气息也逐渐充沛起来。
见此,她松了一口气,看来这药是对症的!
“好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做完好事本郡主要继续赶路了!”
话落,顾清栀起身,伸了伸筋骨,准备就此离开。
不料刚走出几步,她却又顿住脚步。
等等!
顾清栀转过头来,细细打量一番过后,心中忽然又生一计。
之前教习先生教授的疗伤心法我还未有机会一试,此人如今中毒未愈,倒是正好可以用来一试!
这疗伤心法乃是赤晨一派独有的火系术法,仅对中毒及重伤之人有用,身在皇城的顾清栀哪里接触过这等人,因此这心法她也只是随口一记,并未放在心上。
却不曾想,今日竟真让她碰上一个中毒之人!
“嘿嘿!既然你都主动送上门了,那我便不客气了......”
她想着,自己好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借他练练手应该不算过分吧!
脑筋一转,人便立刻行动起来。她钩起南无境的手臂搭在肩膀,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靠在树前。
顾清栀伸展拳脚,转头朝着地上的人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接着便盘腿打坐在他身前。
生命之灵,汇于吾心,炽热之力,宛若繁星。
默念心法的同时,顾清栀施展灵术,汇聚一道火术灵力注入他的胸口,不过一瞬,南无境胸口的淤青竟消失了大半。
成了?想不到这疗伤心法我竟一次就使出来了!
震惊之余,顾清栀定然是万般激动的,毕竟对她这个“花瓶郡主”来说,可几乎没有上手一次便能使出来的术法。
然而,兴奋过后,她便有几分得意忘形了......
“既如此,那我便好人做到底,再帮你一次吧!”
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南无境,顾清栀便打算再施展一次这疗伤心法。
可这次,她便没那么走运了......
明明是和刚刚一般无二的操作,可这回顾清栀却怎么也控制不好施法的力度。
“哎哎哎!够了够了!快停下!再治下去要死人的!”
眼看灵力失控,顾清栀不由焦急了起来。
等到她好不容易控制好灵力,收回术法后,噗嗤一声,昏迷中的南无境竟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这可把顾清栀吓的够呛!
定睛一看,淤青虽除,但他的胸口处已被烫上了一道明显的印记,靠近竟还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完了完了,这下用力过猛了,这人要是醒过来怕是要找我算账的......
此时此刻,顾清栀也是颇感无奈,也是这时,她才领悟到教习先生时常教导的“见好就收”是因何故。
她思索片刻,并没有想出弥补此事的对策。
看着这扎眼的印记,顾清栀索性破罐子破摔,她从发髻上取下簪笔,在南无境的胸口处涂涂画画。
笔锋所至,皆有灵韵,不多时,他的胸口处便被画上了一朵栀子花,花瓣大小刚好可以盖过那烧焦的印记。
这下总没那么丑了吧!
顾清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接着又伸手为他理好衣衫,转头想了想,最后又将整瓶灵药都塞到他手中。
“这瓶灵药便当做是谢礼送给你了!后会无期,陌生人!”
她起身,利落转身并翻身上马,随后便朝前继续赶路了。
她得赶紧逃离现场,万一那家伙待会儿真醒过来要跟他计较呢?
马蹄声渐渐远去,青衣少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之中。
她......是谁?
就在顾清栀离开之际,刚有些模糊意识的南无境强撑着睁开了双眼。
抬眼望去,只见一抹青色渐行渐远,他想起身看清楚,却还是毫无力气,挣扎间,便又再次昏了过去。
郊外另一处,一处院落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院中的林若盈正在存储已经晒干的药材。
这已经是林若盈在这里生活的第八个年头了。
她本是天下第一毒医丁九昆的亲传弟子,却不想一朝误入红尘,跟还未继位时的褚天尧扯上了关系,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林若盈医术虽高,但她的母族仅仅是鸢宁门下一个毫无实权的存在,因此在她和凛月掌门之女纳兰亭雪之间,她自然是褚天尧被抛弃的那位。
尽管如此,她还是为这位陛下放弃了大好前程,藕断丝连不说,还没名没分的生下了二皇子褚昀烁。
但在纳兰亭雪的打压下,他们母子二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在八年前就被纳兰亭雪赶到了这间小院,而褚昀烁也被太子褚秉煜处处针对,母子二人时常聚少离多。
此刻,看着满院的药材,林若盈不禁又忆起了从前。
“阿娘!我来帮你!”
那是林若盈刚被赶出皇城的第一年,那时的小褚昀烁时常从宫中偷跑出来看她,但每次来时,他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烁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受伤了?”
看着儿子每每增添的新伤,林若盈心疼坏了。
但小褚昀烁却总是笑着安慰她:“无妨的阿娘,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烁儿是男子汉,男子汉不怕疼的!”
说完还不等林若盈反应过来,小褚昀烁便主动接过簸箕,跑到一旁整理药材。
曾几何时的小院内,母子俩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个短暂的美好时光。
正当林若盈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久久不能回神时,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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