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自然醒时,身边已没人,沈柔娇重重地拍拍脑门,昨晚的事儿她全然不记得。
担心被骂,她偷感很重地推开一条门缝,往客厅瞅了又瞅,没看到周淮樾的身影,她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溜出去,正好撞上周淮樾从厨房出来,吓得她立刻转身要逃,却被拦腰抱住。
“跑什么!”周淮樾钳着她的腰,将沈柔娇整个人从后面抱起,拎到洗手间门口放下,“暖水瓶里有热水,去擦擦,然后吃饭。”
“哦。”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等洗漱完,饭菜碗筷已摆好,沈柔娇刚坐下,剥皮的鸡蛋递到她手里,“谢,谢谢。”不应该啊,周淮樾怎么看上去不生气。
“那个,昨晚,我没闹腾吧。”缩着脖子的怂包。
周淮樾疑惑地愣了下,“你不记得?”见对面两眼捏生生的傻样,他嘴角勾起,冷笑道:“忘掉挺好。”
?
挺好两字,说得沈柔娇脊背发凉。
她到底胡言乱语些什么,才能气到周淮樾说反话。
“我错了,没有下次,我保证。”沈柔娇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说得认真,心中想得却是:玛歌这样的红酒,真不常有,压根碰不到,好不好。
“下次,”周淮樾伸长筷子,在她的碗边敲了敲,“以后,我在才能喝酒。”
“包的。”沈柔娇嘿嘿傻笑,瞄到他不明所以的眼神,又补充一句,“包听话的。”
“表?!......”早起她在床头,衣服口袋里翻半天没找到的胜利品,此刻正明晃晃地戴在周淮樾的手腕上。
“嗯,刚合适。”他邪魅地一笑,视线扫过沈柔娇惊愕的脸,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饭。
!
啊?他怎么还不发火。
搁以前,醋王早质问她,表是怎么来的?更别说戴了,大抵从窗户扔下楼,她再偷偷摸摸去寻。
面对反常得有点吓人的周淮樾,沈柔娇惴惴不安,“喜,喜欢就好。嘿嘿。”
悬着心吃完饭,想主动洗碗的她,刚起身收拾,却被厉声叫住,“放下。”
要完!
乖乖收手,等待挨骂。
周淮樾隔着餐桌,冷脸问:“饭吃了吗?”见她弱弱地点头,他又板着脸,“过来。”
“我,真知道错了。”她坐着不敢动,用求放过的眼神,呆呆地望向周淮樾。
“过来!”他下巴往身前一指,是不容反驳的严厉。
昨晚红酒喝的多爽,这会儿肝有多颤。沈柔娇不情不愿地挪到他身边。哪知下一秒却被周淮樾高高举起,抑制不住喜悦的他,再也装不下去,“该还债了。”
言罢,双手托着沈柔娇的腿,盘在腰间,往卧室走。
她眼神儿勾人,揪着周淮樾的衣领,“你吓唬我,淮樾哥哥!”声调拐着魅惑的弯儿,叫得人心痒痒。
带上房门的瞬间,他吻在她修长的脖颈处,唇贴着耳根,“一会儿再好好叫。”
……
第一次中场休息时,沈柔娇还有力气描述在温雅家,看到朱老板的惊讶。
……
第二次中场休息时,她贴在周淮樾的胸口,有气无力地求他重画那幅《甘杞紫英图》。
……
第三次,她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被可劲儿疼人的周淮樾拥在怀里睡去。
之后的几天,反骨没上身的周淮樾,真就乖乖地重画了那副《甘杞紫英图》。
根本来不及裱,沈柔娇便带着画去到万年堂药庄,她在店里等了一个钟头,朱老板才晃荡着出现,“稀客啊,三花姑娘。”
“给老板送画,是淮樾重画的。”画作被展开平铺在八仙桌上。
“画?我不是输了嘛。”朱老板钓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咱们平手,后面两瓶红酒,温叔跟我一起喝的,不算赢。表,我收了,画给你。”
插一句,他们两人谁都没想到:再过五年,也就是一九八八年的某国外拍卖会上,这幅《甘杞紫英图》,以1500万天价成交,刷新了周淮樾书画作品的最高成交价。
而那块猫头鹰大公爵的劳力士,在三十年后的二零一八年,曾拍出60万瑞郎的价格,大概450万。
不过,这块表最后被沈柔娇与周淮樾的宝贝闺女,追着送给了张庆军的大儿子。
......
沈柔娇让到一边,腾出位置给朱老板欣赏这幅新作。不得不说,周淮樾的书法突飞猛进,早以在沈柔娇之上,中国书画讲究书与画相得益彰,书画十分,绘画只占三分,三分之外是字、是笔性。
“恭敬不如从命,我收下了。”朱老板小心翼翼地叠好,转身交给身后的司机,饶有兴趣地瞅着沈柔娇,“以后叫朱哥,别叫老板,生分。”
眼前的小姑娘不仅会做生意,还特别会来事,酒能喝,话会说,是个干大事的聪明人,朱老板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
“好嘞,朱哥,还有件事想拜托您。”
沈柔娇能亲自来送画,主要还是因为朱老板小舅哥的身份,上次喝酒,她只简单提了两句,并没点明《牧羊人》。现如今,哥已叫,该落实的事必须再努努力。
大概第三天,事情出现转机。
谢云黎的电话打进周家,孟厂长与谢导刚从广电总局开会回来,要求北影的牧羊人剧组提交一份,关于影片对十年浩劫的反思说明,反思分为两部分,一是主人公受到的不公待遇,二是主人公对周围环境、人物的影响。
涉及具体剧情的反思材料,转天便整理出来,呈报上去。据说广电内部为此专门开会讨论,才最终敲定允许《牧羊人》过审。
消息传到沈柔娇这边,她在谢导的诚心帮助下,见到北影的老厂长,提出与《牧羊人》合作的方案,其中包括首映礼、影片广告与女主角的肖像使用权。
孟厂长开始还担心三花会提出分票房的要求,却没想到,三花合作意向里,不仅没有此项要求,还保证一万张电影票的销售量。
换句话说,北影不花一分钱,既能扩大影片的宣传力度,又能有两笔进账。这稳赚不赔的生意,有名有利的事,老厂长当然答应。沈柔娇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合约。
剩下的事,全权交给谢云黎与张庆杰,当然还有顾长庚。三花只需等电影排期出来,按照节奏,打广告即可。
一件大事落地,沈柔娇与周淮樾终于得空返回云滇。瞧见大小厂长回来,全厂员工都开心,药厂效益好,收入高,个个干得精神抖擞。
灵溪带着小瞎子,来到厂长办公室,转交清虚道长给淮樾的信。
看完神秘的书信,周淮樾第二天便孤身一人赶往长寿观,去见道长。
沈柔娇在药厂安排工作,即将到来的百色药交会,秦梓林计划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现场展厅摆放三台电视机,滚动播放三花药业的春晚广告,外加派送印有王莉大美女的宣传单。
他还与沈柔娇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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