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坐在马车上,望了望前头笔直的官道,他把缰绳放下,然后拿起挂在车身上的水囊,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前阵子才刷了油的车身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光滑润洁,比起没刷油之前斑驳的磕碜样简直有天壤之别。
车夫不禁得意了一下自己的远见。
他不止刷了漆,还让木匠选了最好的料子把车轴上防止颠簸的伏兔给换了,不然真是要活生生错过这个挣大钱的机会。
不过……
车夫看了眼背后的车厢,眼神略带出点不安。
他这趟拉的两位客人,怎么看怎么奇怪。
一个好看到像天上神仙的男人,还有一个病恹恹的小娘子。
说是父女,岁数没差那么多,说是兄妹,样貌又相差太大,说是夫妻……
虽然小娘子上车下车都是男人扶着抱着,但两人之间实在是客气有礼得很。车夫家里也有婆娘,自然知道夫妻之间是怎么相处的。
所以,他这回不是遇到了那“什么”吧……
车夫摇摇头,制止自己继续往下想。
算了算了,不论是与不是,都不关他的事。
车行里做老了的车夫都知道一条不能摆到明面上的规矩。
若是碰上了那“什么”,只要安安分分的不乱打听,甚至事后有人打听都说了“不知道”,“全忘了”,那除了平安无事还能发一笔小财。若是多嘴多舌的,不止是一家老小,便是街坊邻居只怕也要不得善终。
车夫把水囊挂回去,又拉起缰绳,只专心一意地赶路。
车厢内。
内壁的木头磨得光滑没有毛刺,粗麻的垫布虽然浆洗到没了颜色,到底一眼过去甚是干净整齐。再加上官道虽然坑坑洼洼,车内居然不是十分颠簸,也算得上是舒服了。
车内有一男一女。
男人面容极其精致,眉眼鼻唇无一不是天赐杰作。他生得甚是英气,倒也不虞旁人把他错看成女人。他虽然并没有横眉冷目,但低眉抬眼之间总是流转着一股无言的清冷,总让人觉得不好接近。而他那一头梳成发髻的浓密黑发,在车窗照进来的阳光下错眼好似纯然的白色。
另一个则是年轻的姑娘。
瞧着约莫十二三的年纪,正是最鲜嫩的豆蔻年华,可惜一脸苍白病容,连嘴唇都是发白的,瞧着十分柔弱可怜。
男人开口,嗓音像是冬天的丝绸拂过皮肤,丝滑悦耳却也带着一股叫人冷到瑟缩的寒意:“再有七日可到青陇。”
少女一直闭眼躺着不动,仿佛睡着了,过了好久才听到一道气虚乏力的嗓音弱弱地问道:“昭虞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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