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春拎着一把锅铲,杀气腾腾地站了出来,一双眼睛淬着毒一般,死死绞住裴言。
裴言双眸闪过瘆人的寒芒。
“你、你是……”
他语无伦次。
画春却犹如鬼魅一般闪身到他眼前:“怎么,一别十年竟然连我也不认识了吗?但我可认得你啊,裴大人!”
裴言顿在原地,看向画春的眼神十分复杂。
真的是她……
而站在一旁的冬卉和慕蕊都看傻了。
这画春姑姑,感情和裴大人认识啊,可怎么听语气,这俩人跟有仇似的……
“你为何会在这里?阿珏呢?”
裴言问道。
画春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手里的锅铲换成菜刀,上前一刀将裴言劈成两半才解气。
一旁的许见月此刻却站了出来,一双美眸划过凌厉锋芒。
“许大人,你今日不会是专程来和我的侍女叙旧的吧?”
她不能忍受眼前这个男人提起阿珏,他不配!
裴言看向她,无法确认许见月是否知道了以往的事情……
“无意冒犯许娘子——”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许见月便不耐烦地打断他:
“无意不无意也已经冒犯了,裴大人,我已经嫁给王爷了,你不要对我有别的什么想法,什么和我的侍女是熟人这种理由真的很可笑,你知道吗?”
许见月故意大声嚷嚷起来,一时间周边帐子里的女眷们纷纷伸出头来,好奇地看向这里。
抚远大将军家的夫人王氏:“哟,裴大人还是个读书人呢,怎么也这样不懂礼数?”
这一声引得隔壁帐子里走出一位穿着吉光裘的贵妇人。
正是镇南王的王妃:
“裴大人不跟着皇上一起去打猎,怎么还偷偷摸摸跑到人家凌王侍妾的帐中来了。”
“我家老爷说是今日抱病不去了,没成想是偷偷来瞧人家凌王殿下的娇妾啊,啧啧啧……”
“他家夫人呢?怎么没见着,不会是还在帐中不知道吧?”
一时间,女人们爱凑热闹的天性在这一刻达到顶峰,由抚远大将军夫人和镇南王妃牵头,纷纷向裴言投去鄙夷的目光。
饶是裴言已经三十多岁,也禁不住这么多女人的赤裸裸的目光打量。
然而这一场闹剧,最终吵醒了正在睡觉的柳如是。
柳如是听闻又是许见月惹出的乱子,气不打一出来,正要掀了门帘出去骂人时,被王嬷嬷死死拉住。
“娘娘不可!王爷好不容易才解了您的禁足,您可千万别再作了,让奴婢去吧,奴婢去解决!”
说罢以后,她又使了个眼色给南烟,让她将王妃看住了,自己才出了帐子。
“裴大人,王爷不在帐中,我家王妃请您先回去。”
主家都开始赶人了,裴言只好黑着脸随意一拱手:“对不住了许娘子。”
说完之后便赶忙朝着自己帐中狂奔而去。
许见月看着他慌忙逃窜的背影,不由得冷笑一声。
不料这一幕正巧被王嬷嬷看在眼里。
“许侍妾,出了王府还是规矩些好。”
她严厉开口。
许见月一改刚刚的冷漠,连忙恭敬屈膝行礼:“嬷嬷教训的是,妾身日后一定谨言慎行。”
王嬷嬷抬了抬眼皮,心中闪过一丝决绝。
此人喜怒不形于色,王妃哪里是她的对手?
看来这许见月是非除掉不可了……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许见月带着人回了帐中。
一直到了午时,打猎的大部队才满载而归。
汪多福带着人拖回了一只野猪和几只野兔子。
“王爷,刚才可吓死奴才了,还好您的箭法百步穿杨,才没让这畜生跑了!”
他一边为凌王卸下身上背着的弓箭,一边尽力拍着马屁。
而站在一旁的江灵儿,或许是安分了一上午终于憋不住了,此刻见到凌王回来便缠了上去。
“王爷英姿真是不减当年,不如下午也给妾身匀一匹马骑骑?”
江灵儿自小没了父母,是被哥哥带着在军中养大的,是以骑射和武艺都很擅长,也是因为这点,颇得凌王喜爱。
毕竟后宅之中都是娇滴滴的弱女子,偶然出现一个飒爽大气的英气女子,倒是让他觉得很新鲜。
是以他爽快应声:“好,准了。”
江灵儿喜上眉梢,柳如是却脸黑如锅底。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将那野猪料理了出来,由于营帐不够大,都是各自分食再端回自己的营帐。
许见月的那一份,是汪多福亲自送过来的。
“许主子,王爷说了,下午他将霍刀留给您,让他跟着您四处转转。”
江灵儿由凌王亲自带着,柳如是身边有南烟,只有许见月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所以凌王这番安排到也说得过去。
许见月连忙谢了,顺带让汪多福带着人在一旁的小溪边上,给她凿出个洞来,下午她也好带着冬卉和慕蕊去钓鱼打发时间。
汪多福连声应是,立即带着小徒弟去了溪边凿洞。
冬卉高兴得连饭也没吃上几口,不住地朝
着溪边望去。
“到底是江南出来的,没见过这北方冬日里冰天雪地的美景,这会子还稀奇着呢。”
许见月笑着打趣。
一旁的慕蕊和画春都笑了起来。
等吃过了午饭,打猎的大队伍又出发了,营地里只剩下些不愿跟着去的女眷。
许见月主仆四人才刚出营帐,那位凌王的贴身侍卫便跟了上来。
霍刀人如其名,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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