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风有些冷。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烂尾楼顶边上晃荡着双腿。
手机的幽光闪烁在我的脸上,“我暂时来不了了,不好意思。”
现在我的心情很平和,并没有被放鸽子的生气。
我知道的,我是二胎家庭。我死了,还有妹妹。但是橙子--电话对面的那个人。她不一样,她是单亲家庭,她死了,父母就失去所有了。
“不要为我的离去悲伤,我只是选择离开了人世——这个让我悲伤的世界。”
理性讨论,我死了对大家都有好处。第一,我解脱了。第二,父母不用再帮衬我这个废物了,也解脱了。第三,妹妹不用在为了生计发愁,她会得到一个家庭的所有。
这是我遗书上的话。当然,后面我并没有写上我的遗书。毕竟人生十八载,我已经知道了人感性的时候是难以讲述理性的。不过在我死后,我的家人会逐渐体会到的。
对于失约的事,我也平淡的接受了。毕竟人到了这一步,总会原谅一切的。“没关系……”,字还没打完,便看到了新来的消息,“期待我们重逢,祝你一切顺利。”
我定定地看着那句话,“祝我一切顺利,一切顺利,顺利……”,眼睛有些热,嘴里不断咀嚼着这句话。
毕竟我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团烂泥,从来没有顺利过。
泪水嘀嗒嘀嗒的流下,砸在手背上。我瞧着手背上的,温热的泪,觉得新奇。天台上吹了太久的冷风,我的手背已经和死人一样了--苍白的冰冷。热热的,和冷冷的撞在一起,总让人有种活着的感觉。
寒冷的夜晚,一滴小小的泪珠无法长时间维持暖意,很快它便冷了下来。
“啊,”我拍了拍它,任由它被拍的支离破碎,“冷了吗?”看着它的尸体,我有些遗憾,但是,也到此为止了,无论是泪珠还是其他的什么。
我已经整理好了我的遗书,格式化了我的手机,然后把它放在水里。
站起来,张开双臂,向下栽去。
说实话,如果有人看到说不准还以为我要飞起来呢?
身体腾空,我失去了支配的权利。我能感觉到,手上的泪渍在不断的风干,直至消失,如同我的生命。
死亡其实并不疼。噢好叭,还是有一点的,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砰。”的一声,十八岁生命的一切在一个良夜,终结了。
我死了。我又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要吓死了。我以为我没死成。但是我可是从二十几楼的烂尾楼楼顶往下跳的。也许我砸到人了?不可能啊,我考察了许多天的。
如果我没死的话,那我最起码也是个植物人了。我思来想去,得出结论。还不如死了呢!
“你干什么!”巨大的开门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然后我发现我不是植物人--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我发现自己变小了!
还未等我细想,一只手就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提溜起来。
纹满花纹的手臂,卡在我的脖间。像提鸭子一样。一个壮硕的,浑身肌肉的外国男子。
“放开她,”一个金发女人扑过来,拉住男人的手臂,“她是塞西莉亚呀!我们的孩子!”她满脸祈求的看着凶煞的男人。
我渐渐难以呼吸,费力的睁开眼睛,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说实话,这个场景她有些没有明白。大脑飞速的旋转。
一个男人,疑似她的父亲,想要杀了她。一个女人,她的母亲,想要救她。那我呢?这具身体做了什么?
“她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屋子,”女人哭喊着,拉扯着男人的铁臂,“安卡,你知道的,她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前些日子发烧,差点挺不过来了。”
噢,她什么也没做。
就在她两眼一翻,准备窒息而死的时候,那双大手松开了。她又重新跌坐在沙发上——刚刚她躺的就是这张沙发。生理本能,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房间过于昏暗,她难以看清怀特的表情。“莉莉,”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你知道塞西莉亚不是我的孩子,”
哦豁。
她不动声色的去看女人的表情。莉莉面色煞白,蠕动了几下嘴唇。
“你是个好姑娘,不会撒谎。”安卡继续说着,“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我不在乎。”他伸手将哭泣的莉莉抱在怀里,用手擦去女人的泪水。“我愿意成为塞西莉亚的父亲,但是…你知道…我是一个平庸的人…”
“很遗憾莉莉,我实在是不能承担起一个病弱的孩子。”她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许他也哭了。
怀特牵着她,离开了那个家,走在昏暗的街道上。
很显然,她的母亲已经做出了选择。
怎么说呢?她并不觉得莉莉的选择有什么错。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倘若母女两人一起走,谁知道一个貌美的,无依无靠的女人和一个病弱的小拖油瓶该如何活下去呢!
更何况这里是哥谭!
在那个房子里,纠结的时候,她已经了解了一切。
从塞西莉亚的记忆里得知,她已经不在原来的和平的国度了。这里是哥谭,犯罪之都,美国的一个自治都市。
而这个可怜的女孩已经死去了,在前几日的高烧里。走的时候,她还说“谢谢你,说实话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让我很难受,而且我经常生病,天知道,我很讨厌这个。我早就撑不住啦,如果不是担心妈妈和爸爸会伤心,我早就走啦!”
意识到这里是哥谭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切没那么简单。不过那有怎么样呢?
死过一次的人什么也不怕。
甚至说她现在有一种抽离感,能够在世界之外评判人的所作所为。
“很抱歉,塞西莉亚,”安卡蹲下身来,平视着她褐色的眼睛。“我会把你放在我之前遇见蝙蝠侠的路上。”
“蝙蝠侠?”细细咀嚼这个词语,耳熟有陌生。
“是的,蝙蝠侠,”安卡将身上的大衣披在女孩身上,“这也是我晚上带你来这的原因,”他拨了拨塞西莉亚凌乱的头发,露出她白净的小脸。“虽然有很多人再骂他,但不可否认,蝙蝠侠是个好心人。”
“接下来的话你要听好,孩子”他双手拍在塞西莉亚肩膀上,目光认真,“莉莉说你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你知道的,我这种人没有办法接触那种上层人士,只能寄希望于蝙蝠侠了,毕竟蝙蝠侠总好过这里的孤儿院。”
他看着塞西莉亚的脖子,那里已经泛红了。
“你一定要记住,自己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这是他送给莉莉的,等他看见这个,他会明白的,”他把一条蓝宝石项链挂在了塞西莉亚的脖子上,整理了一下大衣,遮住了闪着亮光的项链,
“保护好它,不要叫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以外的人看见了,知道吗?”
塞西莉亚点点头,表示理解。感谢小塞西莉亚的小脑袋,让她能过丝滑的理解英语。
布鲁斯·韦恩。她内心反复念叨这个词。哥谭四大家族中的韦恩家族,蝙蝠侠。这几个词放在一起就叫她有些晕了。
“你,”塞西莉亚的声音干涩,“怎么确定,蝙蝠侠一定会把我带到韦恩面前?”
安卡记忆里的塞西莉亚永远都是沉默的,病恹恹的,尽管如此他也依旧爱她。
但是现在,他发觉塞西莉亚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
“你知道,前些日子,我碰上了小丑,是蝙蝠侠和那个出现不久的红头罩救了我,”他揉了揉塞西莉亚的脑袋,把头发揉的更乱了,“我是个情报贩子,看人的能力一向很准,尽管有很多人都在骂他。”他耸耸肩。
“好了,去吧,”安卡拍了拍塞西莉亚的肩膀,“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它就在拐角。”
塞西莉亚沉默了一下,对着安卡点点头,“谢谢您。”然后提溜着宽大的衣角转身离开。
布鲁斯·韦恩的女儿吗?塞西莉亚想着。如果是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启动B计划来赚钱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等塞西莉亚走过墙角,才发现安卡仍旧蹲在那里,目光粘在她身上。
她不自觉地捏了捏手里的药膏,那是刚刚安卡塞给她的。她把它塞进大衣里,然后碰到了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顿了顿,没有管安卡,继续向前走了。
塞西莉亚很清楚,就算自己跑回去,回到安卡和莉莉身边也没有用,那样只会消磨他们对自己的感情。还不如自己走掉,掌握主导权。
一走过墙角,塞西莉亚就看到了那辆车。
说实话,这个地方可够隐蔽的。看着漂亮的蝙蝠车,她难得有了兴致。
塞西莉亚上辈子其实不怎么关注车,但也不妨碍她觉得这个车非常漂亮,被他吸引。
流畅地车身,漆黑的颜色,具有攻击性的设计。嘿!还有可爱的蝙蝠标志。
一看就是价格不菲。
塞西莉亚余光注意到身旁的影子,显而易见一个守护者已经站在了她面前。试图用威严的身躯驱使女孩离开。
“你不该在这里,”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你应该回家。”
塞西莉亚假装被吓了一跳,然后正面看着蝙蝠侠。
看着这一身装束她就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蝙蝠侠,尤其是那个尖耳朵。
“不好意思,”她恢复了常态,歉意的笑笑,“我是挡住你了吗,蝙蝠侠。”
她往旁边让了让,顺便组织了一下措辞。蝙蝠侠是个‘哑巴’,她知道的,她想让他帮忙需要自己开口,自己开口掌握主动权。
蝙蝠侠没有动。
“你能帮我个忙吗?蝙蝠侠?”
不和身的男士衣服搭在女孩身上,显得女孩瘦小极了。头发因为刚刚的争吵散乱,小脸藏在后面笑着,叫人看着心酸。可偏偏主人公还没有察觉。
蝙蝠侠:“……”
检测到有人靠近蝙蝠车,以为有新的超级大坏蛋,连忙把小丑扔回阿卡姆病院,赶来的蝙蝠侠低头看着黑绒绒的脑袋,对上了棕色的眼睛。
“我的父母养不起我了,”塞西莉亚没有在意蝙蝠侠的沉默,陈述事实,“他们说我的我的生父是布鲁斯·韦恩。”
那双眼睛,有些熟悉。但只是有些。
要知道布鲁斯韦恩身旁一年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跟何况一个几年前的女人呢?
“哇哦!”在阿卡姆扫尾的夜翼在通讯设备那头惊呼。
“怎么回事?”留守基地的红罗宾感叹。
“tt”继续夜巡的现任罗宾发出不屑的声音。
“老爷?”这来自远在韦恩庄园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
“你能帮我找到他吗?”塞西莉亚拨开厚重的大衣,露出漂亮的蓝宝石项链,模仿小孩子的口吻,“这个这个这个,我有信物的,你只需要带我过去就好了。”
蝙蝠侠装备下的布鲁斯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那张仰面的脸——实在是和韦恩庄园的那张全家福上的小布鲁斯有些相似,可以说除了那双棕色的眼睛几乎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当然蝙蝠侠也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和红痕。
对于蓝宝石项链,布鲁斯一点印象也没有——他送出的首饰从来都不是他自己选的。
至于红痕……
“我会带你去找他的。”蝙蝠侠从不吃亏,“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好叭,好叭,”许是不习惯英语,塞西莉亚的反射弧有些过于长。
“你同意了!”塞西莉亚终于有了明显的情感波动。
蝙蝠侠:她为什么觉得我会拒绝她?
看着一开始让她回家的蝙蝠侠,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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