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龙为四爪,可这玉佩上的是双爪龙,这其中缘由与耿安国的皇位继承权密不可分。
耿安国为三家之国,当年老国王膝下并无皇子,步入年迈,自觉风年残烛,为选继承人的事情头疼不已。
倒是国内有三大诸侯势力,这三大势力家有三位公子,他们才华横溢,又颇具威望。老国王将国家交给他们三人每人打理一年,约定好将百姓们最支持的那个人立为新王。
哪知三位公子在治国之道上各有见解,并相互补充,并行不悖。他们在位三年里,耿安国百姓安居乐业,奸恶尽除,每位皇子身后都有诸多的支持者。
转眼间,三年之期到来,到底让哪家公子来继承皇位?百姓们各执其词,议论不止,年逾古稀的老国王也无法定夺。
争议持续了很久,三位公子也在治国的长期切磋协商中发展出友谊,既不拉帮结派争权,也不打压其他二人,并且私下约定好,将来无论是谁继承王位,其他二人都要尽力辅佐,尽好人臣的本分。
见公子们和睦相处,老国王纠结的眉头渐渐舒展,嘴角洋溢着满意的笑容,摸着花白胡子,连连抚掌颔首道:“有尔等,实乃我耿安国之大幸啊。”
于是乎,每家两年,三姓之君轮流执政,各自大展身手。耿安国疆域虽小,但因三位公子治国有方,天时地利人和,内外局势大好,发展体系自成一派,别国更加不敢觊觎。
这三家之主,一个姓白,一个姓霜,还有一个姓芈。
这双爪龙的玉佩,就是耿安国王室贵胄相互制衡的象征。单个是二爪,合在一起是六爪,而龙本身是四爪。这二爪龙寓意着公子们独善其身则孤立无援,如龙失双爪;和则能摧枯拉朽,如龙添利爪。
“耿安国也要插一手吗?有意思……”听闻探子阐述清事情始末,容贵妃用修长的丹蔻叩击着金丝楠木桌面,笑意加深,眸中多了几分阴森狠毒。
“娘娘,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探子贼眉鼠眼,见面前人对此人饶有兴趣,便狗腿地巴结上去问道。
“回宫,看戏。”容贵妃倒也是不紧不慢地起身,用丹蔻理了理鬓间的碎发,随即搭上身旁人的膀臂,任由宫人搀着离去。
斩草亦当除根,这玉景奕,自然是留不得的,白无垢和这个戏班子里的众人,指不定就是万事俱备里的一场东风。
她要导一出戏,提前将自己局外人的身份安排得明明白白。到时候玉景奕死了,她容淼,不过是戏台外的看客而已,跟着众人唏嘘哀叹两声,兔死狐悲地挤两滴眼泪,谁会查到她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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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芳园的出演很成功,太子和各路世家公子小姐们赏了柳源戏班很多金银珠宝。还因为花伶和白无垢两个小鬼意外地救起玉景奕,戏班也得到皇后娘娘的打赏,可以说是混得风生水起。第二天,柳源戏班就被国中各大权贵轮流邀请去唱戏,行程一下子排到半月后。
流转数年怕无人识,一朝得风雨满城知。
般若忙着招呼接踵而至的客人们,心里边儿还纳闷,不过是个戏班子,值得这么多达官贵人们上心吗?光是上门礼,就摆满大半个院子。
其实他们听戏赏曲儿倒是次要,主要是这柳源戏班得了太子和皇后娘娘丰厚的打赏。不俗的赏银表明,这柳源戏班可是当今玉霄国皇室的新宠,谁要是能把他们请进家门锣鼓喧天地嚎上一嗓子,那面子上是倍儿光彩。
花伶跟在般若身后,这里瞧瞧,那里摸摸,时不时还将箱子盒子掀开一条缝儿,偷偷看里面有什么宝贝物件。
东海深处的绛紫珊瑚,上面不知道有些什么白色粉末,竟使得整株珊瑚在暗黑的箱子里也能发出莹莹的绿光,像是繁星密布的夜空,煞是好看。
有个绑着红花的金丝笼中不知道装了只什么鸟儿,那鸟儿在笼中欢快地蹦达着,因有着色彩斑斓的羽毛,且叫声悦耳,极讨人喜。
诸如此类,千奇百怪,为了个柳源戏班,大家也是绞尽脑汁,好像生怕礼数不全有些怠慢,戏班就不会去似的。
白无垢替花伶把着关,这些东西不是全部都收下的,他们只有二三十号人,这么多人想请他们去,哪怕是一天两场,没个数月是走不完的,要真是这样从早到晚疲于奔走,也是折煞戏班的大家伙儿,细水长流方为持久之道,银子没赚多少人累坏了才是不值得的。
同样这般思虑的还有沈佳期,柳源戏班名头打响,可不能缺失班主,在众人的撺掇下,他只得应承下来。作为新班主,他极有分寸,斟酌好哪家该去,哪家即使不去也影响不大,只需将不去人家的送礼一一退回。
但在此之前,得保证人家的东西完好无损,所以白无垢就在这里看着花伶,免得她毛手毛脚损坏东西,给大家添麻烦。
见花伶看得像个小白痴一般,白无垢语气里略带鄙夷:“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些金子银子瓷器古玩字画,你们这些人,俗不可耐。”
尔后又一把拉回花伶想去摸箱子里东西的不安分的小手。
“你,讨厌!”花伶气得直跺脚,也无心再翻看那些宝贝,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你说不是宝贝就不是宝贝啦?你家里是有矿还是怎么啦,这么多好东东都瞧不上。
“怎么,这就生气了?”带着调侃与戏谑,白无垢依旧是像往常样的欠揍语气。
见她闷着不做声,白无垢就揪了院子里的一株狗尾巴草,偷偷地递上她洁白的脖颈。
“啊,痒,痒,无垢哥哥快住手。”
“你看吧,笑啦笑啦!”
花伶跑,白无垢拿着狗尾巴草在后面追,穿越过院子里堆放的各类箱子盒子。红柳路过,柔声提醒道:“小家伙们,慢点跑,可别磕着碰着。”
孩子永远都是孩子,可以肆无忌惮地奔跑,嬉笑与玩闹,也不用操心生计,红柳见状羡慕不已,却也只是摇摇头,莞尔一笑。
见救兵来到,花伶立马躲在红柳身后:“姐姐救我。”
红柳拦过白无垢,把花伶护在身后:“好啦,你是哥哥,别欺负妹妹啦。”
花伶知白无垢这下无法再挠她痒痒,朝他挤眉弄眼,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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